“因此……”北堂顿了顿,“你不要为所谓的仇恨而活,你要的,是这天下!让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这个世界,唯有强者和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弱者是可悲的!”
叶凉嘴唇翕张,沉思良久,才问:“六哥,你要我怎么做?”
北堂慢悠悠地说:“你现在潜入北唐国联系一些旧臣,看谁愿意合作,记住,要秘密见面,不能让除你们之外的第三人知道!如果他不愿意合作……”
叶凉凝神静听。
北堂的声音低缓而刻毒,“杀无赦!”
叶凉怔愣!
“为什么要杀他们?”
北堂冷冷地看着叶凉,“为什么?知道秘密又不肯合作的,万一他们将信息透露出去,死的就是你!你所要走的路,只有前路,没有退路!”
叶凉唯唯诺诺地问:“假如有人只是不想被连累……六哥你知道,谋反这事本来就是把自己和全家人的命搭上去,他们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参加这场争斗……如此而已……他们愿意保守秘密,这些人,也该杀么?”
北堂淡淡地扫视一眼叶凉,表情透着些许失落。
到底还是孩子,学不会心狠手辣,想的问题总是单纯而简单。
“既是为了家人,那么在他们受到威胁时,必然会将自己所知的全盘托出!”北堂不紧不慢地解释,“而且……不论他们是否说出,你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漏掉一个!因为一个漏网之鱼,就足以让你满盘皆输!而你,输不起,也不可以输!你只有赢!”
“六哥我……我……我怕我做不到!”叶凉低声道。
北堂胸有成竹道:“放心,你要走的路,我会帮你铺平,你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便是万无一失!记住,无论何时,懂得取舍,懂得以大局为重,不要妇人之仁!”
叶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个锦囊里有三张纸条,你按照上面的去做!做完后你再来找我!”北堂从锦带里拽出一个精致的红色锦囊赛到叶凉的手里。
叶凉接过锦囊,疑惑地问:“六哥……你不和我一起么?”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等我想见你的时候,必然会去找你!”北堂说着,径自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叶凉目光北堂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锦囊,舔抵下唇,似有疑虑。
六哥既然要他夺得天下,还说要为他铺平道路为什么六哥不和他一起而是单独行动呢?北唐国的旧臣尊重的是六哥,他拿着腰牌不过是得到了一部分的权利,如果是六哥亲自出面,岂不是更有胜算?
叶凉打开锦囊,将里面的纸条全部拿出,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
第一张纸条:不要向旧臣透露我还活着的消息。
第二张纸条:联系旧臣后,和他们保持联系,让他们给你提供朝廷信息,记住,不可让他们擅自行动。
第三张纸条:兔死走狗烹。所有旧臣,杀无赦!
奇怪,六哥为什么不让旧臣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另外,既然旧臣帮他们的忙,若是成功了,他们都是功臣,按理说应该加官进爵,何必要赶尽杀绝?这样做很不仁义。
“喂,看什么呢?”这时,幻阡陌拍了拍叶凉的后背。
叶凉一惊,旋即他赶紧将纸条和锦囊塞进衣袖里,“没什么?”
“鬼鬼祟祟的样子,有问题?”幻阡陌眯着眼睛审视着叶凉,像是在看猴子似得。
叶凉抓抓后脑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幻阡陌见他这副模样噗嗤地笑了。
这小子傻得可爱。
片刻,她捣了捣叶凉的小腹,问:“你师傅怎么一个人走了?”
“他向来就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叶凉如实说道。
幻阡陌拖着下巴,咂嘴道:“我怎么觉得你师傅今天有天古怪啊?”
“怎么古怪?”
“上次见到他,他的表情很平和很清高,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今天看起来嘛……”幻阡陌说出自己心里所想,“首先,气质变了!其次,表情变了!最后,语气变了!”
听她这么说,叶凉也觉得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以前的师傅都是淡薄高远不问世事,如果他真是六哥,而且有着统一三国的计划,应该不会表现的那么清淡,师傅除了练剑喝茶赏花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看些书也都是诗词歌赋,虽然师傅常常让他看兵法书,自己是不看的。
有好几次他看不懂内容,拿着书去请教,但都被师傅几句“自己钻研”给打发了。
这样的师傅和今天的比起来,的确有很多反常的地方。
难道……
有人冒充师傅,而且冒充六哥的身份?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个人一定他所认识的人,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嗯,是有点!”一番分析后,叶凉也认同了幻阡陌的说法。
“要不要咱们去看看?”幻阡陌怂恿。
“看什么?”
幻阡陌捏着叶凉的脸,“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十八岁了还这么没脑子……当然是看你师傅咯!”
叶凉慌忙地推开幻阡陌的手,脸忽地就红了。
“我……我……我师傅有什么好看的?”
幻阡陌抓狂!
“你刚才也觉得我说的话有理,既然有理,我们当然去观察你师傅咯!万一他是被人冒充的呢?”幻阡陌认真地说,“要是冒充的,刚才你挨了的那一巴掌,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叶凉摸了摸脸,尴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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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月华皎皎。
微凉的晚风吹进竹林,竹叶沙沙作响。
竹林深处,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斜靠在竹竿上,左手拿酒壶,右手执着酒杯对月独饮,月光穿过细密的竹叶斑驳地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更显几分神秘。
远处,身着白衣的少年迈着轻盈的脚步朝着青衣少年走来。
他的步履轻而快,踩在地面上犹如风过耳际。
“你来晚了!”青衣少年将酒壶丢给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接过酒凑在鼻前闻了闻,“好酒!可惜我不会喝酒!也不能喝酒!”
“所以我才扔给你!”青衣少年坏笑,“知道自己不能喝,就别强迫自己!就如同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喝酒,却非要你喝!这也是一种强迫!但……强人所难永远高过强迫自己的次数!”
白衣少年举起酒壶,仰头大口大口地将酒喝完,然后他抬起手臂,洁白的衣袖拂过自己的嘴唇,旋即他歪着头望着青衣少年,眉梢上挑,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
青衣少年愣了愣,而后扬起嘴角,不动声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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