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分明请客人们再各自入刚才坐的高台上,大家眼睛看着校场中,红衣红甲簇拥着夺目的宝石战甲王妃,也入了校场中各自站定。
正回身交待人,告诉小舞去给王妃请安的商少阳愕然,霍山王世子是大乐。客人们目不转睛盯着出操的沈王妃。
“这一招一式,还挺像一回事。”世子这样说了一句,陪他的左俊杰压低声音道:“我们王爷是军法治家,王妃也是王爷的兵。”
霍山王世子渐笑不下去,他想到的是安平王妃的出身,人人不看好的安平王妃此时在霍山王世子眼里,也不再是一个柔弱女子。
客人们的眼睛全被吸引,他们也想不起来安平王晚到摆气势,来到后自己要练兵,就让客人们也陪着。
结束以后,一行人来到赵赦的大帐中。分宾主坐下,真姐儿也在其中。赵赦目视众人,朗朗道:“本王受王命调度,请各位来,先约定军规,再定战策。既定军规,当然是大家都要在。”侧过面庞问左俊杰:“有哪些人没有来!”
安平王隐然有了怒气!
左俊杰点了点人,其实哪些人没有来他心中一本清帐。这中间,易宗泽是刚才随着赵赦而来,别的人,一些部落的首领没有到来。
听过回话,赵赦面色一沉:“本王受命于皇上,藐视本王就是藐视皇上。”世子心里明白,他今天的重点,就在于这一句“藐视本王就是藐视皇上”这句话上。
安平王封王十数年后,今天是大张旗鼓的给自己立威。
“历来我们只守不攻的多,仗,是在自己家门前打,远击,以前打得少。今天请各位来,也请诸位草原上的部落首领们来,是商讨一下败兵如何溃击。”赵赦冷笑一下:“我知道有些人,是暗中和突厥勾结的。物品交换,盐巴丝绸铁器是同汉人交换,到打起仗来,居然打汉人,这样的事情,本王今天一直看在眼里。”
手掌重重在桌子上一击,赵赦大怒道:“从今天开始,再有这样的事情,本王决不允许!”他寒沁心脾的黑眸再看众人,淡淡道:“可有人要说什么?”
帐篷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帐篷外面有人回话:“回王爷,白石王处的拓跋昊到了。”赵赦怒发冲冠:“为何到的这么晚?”
易宗泽稳坐不说话,外面的人上马来到营门口。大营外拓跋昊正等得不耐烦:“不让我们进,我们不进了。”
见一乘马来,马上人大声呼问:“王爷问,为何晚到!”拓跋昊从脑门子迸出火星来,大骂道:“我们不进了!”
转身带着人要走,只听脚步声响,刀剑出鞘,营门口的士兵立即把他们围住。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还在大声道:“第三队整队,第四队上马!”
眼前就要不妙,拓跋昊在心里暗骂易宗泽,是他花言巧语说什么来到有好处,安平王顾念往日平敌功劳,会给个汉人的官职当当。
一直很想在白石王封地上有个汉人官职的拓跋昊被说动,这才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见不太妙,粗横的面庞上虽然没有笑,也停下脚步,大声道:“我知道得晚,所以来晚了。”
马上问话的兵拨马去回话,再出来时易宗泽同着一起过来。拓跋昊见到易宗泽是大喜,易宗泽还是板着脸:“拓跋将军,王爷问你藐视他是何罪?”
“是你让我来的,你如今这样对我!”见到易宗泽在,拓跋昊害怕的心去了一多半。见易宗泽还敢板着脸对自己,他再忍不住大骂:“不是你三请四请,我才不来。汉人打仗,与我们何干!”
易宗泽对着这个一脸蛮横的夷人,往日仇恨涌上心头。父亲把娇生惯养的长姐许给他,他不思回报,反而虐待。易世子面上狞笑上来:“果然与你无干?”
“与我无干!”拓跋昊是横习惯的人,易宗泽是平时和气习惯的人。此时他狰狞,拓跋昊才不放在眼里。
总是你姐夫,你不说在安平王面前周旋,反而出来责问!
狞笑加深,易宗泽大喝一声:“藐视王命如同造反,王爷有命,格杀勿论!”
雪亮乱刀斩下,就在这大营门口,拓跋昊和他带来的人全数被格杀。士兵们收拾残肢下去,易宗泽对着这血染营门冷笑一下,心头一个烦人,从此去了。
大步进来不忘吩咐随从:“快回去,见郡主回家没有,如果没有,就说父亲接郡主,把云阳郡主接回家中。”安排过这事后,易宗泽抿紧薄薄的嘴唇,在日头和风中理一理身上战甲,细长优美的手指把战盔下的发丝抚顺,重新换上一脸笑容回去见赵赦复命。
“回王爷,拓跋昊藐视王命,所带三十二人已尽数格杀!”易世子轻松自如的回过话,帐篷里的人全数吃了一惊。
不吃惊的,是赵赦和真姐儿。安平王带着不依不饶,再问左俊杰:“还有哪些人没有来?”左俊杰报上来以后,赵赦冷笑:“哪一位将军愿意为本王擒来!”
“回表哥,我愿意去。”真姐儿站起身,宝石又闪得帐篷里人眼睛晃,她欠欠身子,美丽的面庞上全是毅然:“请表哥让我去。”
赵赦微微含笑:“好,这西方岱钦,吉达加起来是八千人,你和左将军带五千人去;北方苏日格……”宋廉抢先站起来:“末将愿去!”
安平王在帐篷里发兵,他先要收拾的,是不服自己的人。这些人世居草原,不可能个个都收伏,不过大战在即血洗一场,让他们不敢过多相助突厥人,是赵赦和将军们商议过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