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里火就直冒的项林又被顶了一下,气呼呼往秦长公子家里来。在秦家门外问说封大人几个人也在,项林初觉得难堪,又想着也算凑巧。
舞阳郡主的东西,正好一起要回来。每每想到舞阳郡主的东西,小王爷就气得吹没有的胡子,和瞪他清秀的眼睛。
郡主虽然没有失身,也丰肌玉肤,安平王怎么会放过,肯定是玩过的。
他在进来的路上,想着怎么要回舞阳郡主的那两件东西,再就是别人肯定要取笑自己,要有一些风流的调侃话出来。
忍着羞,小王爷进来。
秦家的花厅外秀树曼娜,几个人坐在这里正在胡扯。见人来回小王爷来了,秦长公子第一个不笑,板起脸对厅上几个人看一眼,并没有单独看封大人。
封大人也板起脸,是一言不发。
两个人摆出来这样脸色后,别的人是听秦长公子说过,也随着不豫起来。这位小王爷,他还敢来找这些风流人!
大家心里看不起项林,项林还不知道,进来满面带笑:“诸位全在这里,正好,不用我一个一个请去。”
客人有笑,主人也不能太差。秦长公子回他一个勉勉强强的笑容,也不喊人送茶,只是淡淡问道:“哪里来?”
这冷淡让项林吃了一惊,带着责问来的项林,没有想到秦长公子这样对他。
大为不解的项林很尴尬,本来就羞于见人的他以为别人笑话他,娶的舞阳郡主不是原封原样的贞洁,不是养在深闺无人识,项林觉得很丢人。
他陪笑道:“从家里来,有件事情,要和秦兄、小封商议。”秦长公子挑了挑左边眉头,封大人挑了挑右边眉头,别的人见这样说,找个理由都告辞。
等人去后,独有三人在。秦长公子面上更冷淡,这冷淡神色出现在主人面上,是撵客的意思。他眼皮子也不看项林,只对着地上说话:“小王爷有什么事情?”
项林是在伍侧妃失势以后,才同这些人在一起。这些人眼里,其实并没有他。此时小王爷心中更是恼郁,心中更为明白。
这郁郁不散的恼怒中,项林有些结巴:“二兄误我,不是二兄,我怎么会揽这亲事在身?”
秦长公子还没有回话,封大人先冷笑一声出了口:“我们误你?你来谢我们还差不多。当初是你找上来要掺和一脚,不想哼,你是这样小人!”
来到当此责骂,项林彻底愣住。在他心里,以为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
“我们是风流戏耍,不是认真撬人墙角。要撬,也撬情妇,不撬人家正经亲戚。”秦长公子还是眼睛看地下漫不经心带着不重视在解释:“安平王在家里说气得快要发晕,说他要娶郡主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你呀你,你这个不好的人,把我们全带下水陪着你。”
说到这里,秦长公子眼睛才看项林,瞪着眼睛道:“难怪你死乞白咧跟我们后面偷听,难怪你死皮赖脸要凑上来。原来,哼,你打这样主意!”
“白石王虽然不是有实权的人,却是钱不多。”封大人阴阳怪气又道:“郡主也美貌,你还没亲事是不是?美人当前,你动心思是男人常有的所为,不过你可恨!我们成了被你利用的人。果然,你成了亲事,还要来怪我们出的主意不好。真是奇怪,我倒要问你,你还真的跑到人家小院里去了!”
项林如遭雷击,目瞪口呆直愣着双眼盯着两个人:“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想要人,可以正大光明去提亲,你小王爷身份也不差,和安平王公开争一回,这是亲事,怕什么!你是明媒正娶,还争不过安平王不成!安平王是王爷,你却是小王爷。安平王再有能耐,他家里有一个老夫人指亲的王妃,舞阳郡主再大,迈不过她的头去。你看看,你要娶郡主,比安平王有利的说法儿多。你这个没脊梁骨的人,居然用这种方法去娶人!”封大人冷笑:“别人不明白,我们还能不明白。这亲事这几天就定下来,我一听就知道,你那天晚上,用了什么法子吧?哼,没有廉耻!”
这两个人,反过来倒说项林没有廉耻。
项林气得手指尖颤抖着,哆嗦着嘴唇道:“你们,不是也去了?”秦长公子“嗤”地笑出来:“你还真信?认识我们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们。”
封大人又接上腔:“不是告诉过你,咱们不玩良家的,惹上来甩不开,也失阴德不是。郡主是个未出阁女儿,最后凑上去说笑几句也就罢了。我和秦公子在玩笑,你凑上来说一定要去。我们,可都没有去。”
“你……你们……”项林人快要虚脱,有气无力地道:“不是说太子殿下的故事给我听。”秦长公子更要笑:“傻子,那是逗你玩呢。再说没有出嫁的人,和单身的施夫人能相比?”封大人也跟上来:“不是也告诉你,咱们和太子殿下不能比。再说这故事是宫中传出来的,传出来的话只能听着笑笑,你还全当真?”
两个人一起鄙视:“啧啧,你还真的当真了!”
从进来就没有被请入坐的项林,自己去寻个座位坐下。他身软腿软,呻吟一声道:“你们,害死我了。”
“屁!你素来和安平王不对,就是想挖他的人。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们……”说到这里,来火的秦长公子停下来顿一下,又自然地接上去:“不舒服是大家都有的事情,不过用这样手段谋亲事,让人不齿。”
项林苦笑:“我好好的,要谋这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