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舞阳郡主自己,有意无意地把自己从西北来,坐的是安平王的船还游玩到京里,服侍的人也有王爷的人,住的又是安平王安排的下处一一说过,跑来献殷勤的人,就更多。
“郡主马戏一定是好的,宫中击鞠一定请郡主去。郡主,不是眼睛里没人的人吧?”来献殷勤的人,都是会说话的人。
秦长公子跺脚悄声骂:“陈留王又去了,”这也是一位皇室宗亲。项林也觉得遗憾,那丰肌弱骨的少女,如水般娇颜,正被陈留王逗得格格在笑。
这笑容,在琼姿花貌上更似襄江神女。
在爱玩年纪的舞阳郡主,在西北闷了整整两年。来到京中是花开好,夏日炽热的季节,遇到诸般好玩会说好听话的人,今天玩得极开心。
回来去洗浴,今天用的是玫瑰花香。玫瑰花香,大多有催情作用。郡主身子缠绵在木桶上,撩水泼在自己肌肤上,见肌肤如玉般晶莹,幽幽满意的叹息一声,陈公子、张公子、小侯爷、小王爷……这些人个个是英俊的。
兄弟说王爷英俊,他在这些人中,同哪一个会相似?
从热闹地方备受过殷勤的郡主发春情,一个人在柔和的水中泡了许久,既品这玫瑰花香,也是让这花香多浸润在自己身子。
想到陈留王悄声问自己:“这是何香,和皇上宠爱的兰贵妃身上香气近似?”舞阳郡主露出笑容,更是愿意在水里多呆片刻。
出浴的郡主,丫头们也多多赞叹:“郡主比花更美,这香气,比栽在地上的花儿还要香呢。”月儿一钩,在夜风中挂在窗前,舞阳郡主伏在金丝竹簟的竹榻上,在脑海中想像着王爷的英俊,慢慢拼出各样的英俊面容来,微笑睡去。
贴身的丫头进来给她盖上薄薄的丝被,也觉得郡主这日子,真是太好。出来见齐妈妈还在灯下赶着里衣,丫头也觉得感动,过来低低道:“妈妈去睡吧,我多赶几针就是。”
“你小人儿家,眼睛伤不起,就是上夜,也要睡一会儿才有精神。”齐妈妈一脸忠厚老实当差样,对丫头带笑:“这几针赶完,我就去睡。今天出去,玩得好吧?”
丫头眉飞色舞:“可不是玩得好,明天还有贴子呢,后天,大后天也有。”齐妈妈也笑:“早就该出去逛逛,在西北的时候劝着出去,郡主也真是能忍,天天足不出户的,我都怕她闷出病来。”
“可不是,”丫头也这样说:“出去玩玩多好,我们也得以跟出去见识京里的景致。”
两个人悄声说着话,齐妈妈把今天的活计赶完,这才去睡。
第二天,秦长公子、封大人和项林在酒楼上见面,秦长公子得意亮出一枚梅花儿紫宝石的簪子来:“如何,这个正巧是她昨天头上戴过的,美人在入浴,我取了来。”
看向封大人:“今天晚上该你了。”
封大人请教他:“郡主住哪间房里,夜里有几个上夜的人,你反正去了一趟,不如教教我们。”秦长公子不肯教:“我是自己打听的,你们也自己打听去,凭什么我出了力,让你们弄巧宗儿。”
这一位,还不肯教。
又隔了一天,封大人也取了一样东西来,是一个绣帕,帕子上香气氤氲,三个人一起喝彩:“这是用的什么香,闻一闻死了也值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项林用了这句话作注解,同时保证自己今天晚上会去。
鉴于秦长公子和封大人都不肯说出小院的房子安排和上夜家人的情况,林小王爷自己特地先去看了看,这一看他就乐了,进去半点儿也不难。
这一条街道邻近最热闹的街道,街道上有一座小有名气的大客栈。客栈离舞阳郡主的住处隔开有十几个院子,从客栈的客房下到别人屋顶,从房顶上很容易过去。
林小王爷当天让人在客栈里订下房间,到了深夜从窗户里下到屋顶,借着夜风慢慢行来,感觉好似御风而行。
这温暖的夜风拂在身上,好似温柔地情人之手,林小王爷在夜风中不无陶醉,要是能多看一眼郡主洗澡,多看一眼郡主香肌,这一次窃香,应该在秦长公子和封大人之上。
离开那小院有两处宅院时,可以感觉到院中有肃然。行伍数年的林小王爷心里兴奋得怦怦跳,知道下面看守严密。
舞阳郡主如果不是让人误会是赵赦的人,而只是赵赦的客人,林小王爷不会这么兴奋。就冲着是舞阳郡主自己暧昧的告诉别人,半吐半露地告诉别人自己隐然和安平王关系不一般,林小王爷心中更觉得应该来。
他为谨慎还不肯自己挑头说窃香,跟在封大人和秦长公子身后偷听,是林小王爷想听听这些背后骂赵赦,和赵赦有风流仇的人,是如何对待这件事情。
安平王这混帐!自己有这样一个年青美貌如花似玉的郡主,还要去和别人的相好眉来眼去。虽然夫人们是谁的相好不过明路,不过大家出来玩,应该是心照不宣。
林小王爷这样想着,并没有想到他以前爱干的,就是和别人的相好眉来眼去。皇后宫中的容夫人,原来是赵赦的,林小王爷不惜让妹妹出马,也要在容夫人面前去讨好。
下面院子里肃然之极,不时有家人走过。离得近时是爬行过来的项林伏在隔壁人家的墙头上想主意,没理由别人都能下去,自己去不了。
月色偏偏明亮,又无处遮挡的多。正因为明亮,项林看到隔壁院子和舞阳郡主的这院子中间的墙头上,搭着一架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