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许夫人袅娜而去。余下的人散开,开始窃窃私语:“是怎么一回事情?”
“像是权夫人逮到了什么?”
“真是可怜,当着她的面,她这个人呀,从来也不好……”
落井下石的人,永远到处都是。
赵赦听到这样的话,只是一晒。他正和清源王等人在一起说话,对着新进京的夫人们不无评题。
清源王是不怀好意,对了赵赦一句:“王爷只喜欢妇人,为何要娶年青王妃?”赵赦当作听不到他这奚落,反而大方地道:“这一件,让我教你吧。男子汉大丈夫,无故为什么去骗女孩子的清白,就是有缘故有仇气,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也不能做出来毁人清白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受教受教。”清源王忍不住笑,他觉得好笑。毁人清白?谈不上吧。再听赵赦低声道:“再说了,我不像殿下富有,毁人清白后,还可以纳回家中。我嘛,”赵赦往真姐儿那里看一看,没有再说什么。
夫人们,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有,她们自愿,也不用太烦心。赵赦对着清源王看看,你真是个雏儿。
清源王面色发白,我不像殿下富有,毁人清白后,还可以纳回家中。他心中震惊,自己的旧事尘封已久,安平王,他也知道了。
赵赦客气地再道:“我妻子年幼,我得去照看一时。”辞后走着,赵赦心中好笑。为什么只喜欢夫人们,说得像是这位殿下只干毁人清白的事情一样。
凡是男人,而且是有钱有势赵赦认识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他。就赵赦来说,同他一样,肯娶一个民女当妻子,而且尊重到不顾生命危险去救她的,找不到第二个。
生死当头,没有时间做第二个想法时,本能的动作,是心里最真诚的动作。
这样的真诚,也能被有些人抹杀?这观点,不知道如何去评价。
所以清源王酸溜溜地说赵赦,赵赦是轻松就反驳了。再想到清源王对真姐儿时有暧昧,赵赦是毫不担心。
真姐儿这孩子,最近几天就卡在一心一意上了,而且在这个三从四德的社会里,卡得糊涂。赵赦一笑,也不担心。能教出来一个糊涂孩子吗?安平王觉得理当对自己有信心。
旁人如何说,毫无作用。
回到真姐儿身边,真姐儿面对长天碧水,正在心旷神怡之中。这里搭的有座椅,真姐儿让赵赦看:“是我最喜欢的荷花瓷凳,有劳表哥想着,让人也搬了来。”
真姐儿这样喜欢,赵赦也喜欢了。小桌子也是家里搬来的,出行一次,要动用至少两辆马车。桌上放着新鲜莲蓬,新鲜莲藕,还有今年的新茶,是快马到京里。赵赦取一片藕尝一尝,香甜无渣而且清脆。
眼角忽然看到槐荫下小径上,许夫人摇曳着,往这里走过来。赵赦刚一笑,见真姐儿也看到了,面上一滞,下意识地对着赵赦看过来。
真姐儿坐在这里,没有看到权夫人那一幕,不过她心里是明白,这位夫人不是好来的。对着赵赦说过,你被别人簇拥而去,应该是多么难过的真姐儿,明眸对赵赦打量着。
赵赦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想让表哥随她而去?还是想让表哥留下来?”
他说得这么平淡,这么寻常,这么平平静静,真姐儿再咀嚼一遍他这话意,慢慢白了面庞……你要表哥随她而去,还是要表哥留下来陪你?这些选择,不像人生下来,父母或许不德,兄弟或许不良,这些选择,是全在自己手上的。
荷花香风阵阵飘来,赵赦含笑看着真姐儿,应该如何回答?荷花摇摇,绿叶红萏,在水面上不时绽放着轻香。
真姐儿颦着眉头,还在沉思中……赵赦带着笑容等着,是半点儿也不着急。他心中明白,诡谲官场的事情真姐儿或许还不知道。
不过有些事情,不比诡谲差,真姐儿你,是如何去判断呢?
碧绿树荫下,真姐儿渐解开眉头。坐在她对面的赵赦笑骂一句:“鬼丫头,你在想什么?”真姐儿嘴角边有了笑容,接着赵赦这句亲昵的话道:“表哥,你想去还是不想去呢?”真姐儿端坐在荷花瓷凳上,还是她刚才的娴静端庄,只是多了这一丝笑容:“你想去?对不住,我今天要留你。”
许夫人姗姗,已经走到身前几步。她表面上至少有礼的要行礼,大大的眼眸对上赵赦,就分外的有神采,这表面上就亲热几分,行过礼道:“王爷,都说您击鞠相当的好,您今天,得给我们露出一手。”
她说着话,眼神儿一下一下地瞟着真姐儿。真姐儿笑得好似红萏一朵,秀气平和,对着这两个人,好似在看别人。
赵赦漫不经心地对着真姐儿看一眼,因为有这一眼,真姐儿从容接上话:“我也要去玩,不过我还想再坐一会儿,表哥,咱们一会儿再去不迟。”
许夫人噎了一下,面容上更娇美过,对着赵赦娇声道:“王爷,王妃要坐,请王爷先去。”赵赦还是刚才的漫不经心,唇边刚才同真姐儿说话时的笑容也半分不改,不过淡淡道:“你没有听到,王妃要坐着。”
“是。”许夫人茫然失措了一下,下面的话就此说不出来,她愣过神来,失望地对着赵赦和真姐儿行过礼。走上两步,犹不死心地回身再看赵赦一眼,见他已经侧过头,和真姐儿正在指着荷花说什么。
许夫人走开几步,她是没有听到真姐儿一本正经的问赵赦:“这么多人想看表哥击鞠,我是陪你去,还是不陪你去呢?”赵赦一笑:“这水边凉风坐着多好,去弄得一身汗,看着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