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的,如果没有服侍的人,她样样都不行。”
“看着好看,这朵花儿离了人,马上就蔫了。”
两个无人服侍,前几天还要感叹自己样样不好的亲戚姑娘们,在这里恶毒的说了一个痛快。真是好笑!可笑!加上让人耻笑!
人活着都奔富贵,富贵后要做什么?有人还自己洗件件衣服自己顿顿做饭。不知道找人侍候的人也有,但是富贵后能真的粗茶淡饭,还自己干一切活的不多吧?
真是恶毒之极!
恶毒过,张姑娘家人喊:“你不进去陪一陪?”张姑娘这才慌里慌张地道:“咱们去吧。”陆姑娘不想去,她很想表现一下言出必行,才诽谤过人家,就此再去陪象是不对。她倒是很想拂袖而去,说一声我回家做活,我样样能自己。只是家人不答应,陆家的父母逼着女儿:“别人都去了,你为什么不去?”陆姑娘也只得进去。
房中没有多人,只有云家的人和几个上年纪的老亲在房中坐着,赵赦在这样场合下,倒是平易近人,只是云家的人对王爷是奇货可居,不肯让一般人进来相陪。再有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更是不要来。
等张、陆二位姑娘进来,只也能在院子里候着。
赵赦并没有久坐,去看过真姐儿房子,是赵如和赵意收拾的,当然赵赦再挑不出什么来。他招手让真姐儿近前,交待道:“不要任性,听先生的话。”真姐儿抬起眼眸,居然幽幽。赵赦温和地道:“我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挂念。”
初听到赵赦要走,真姐儿很是欣然,到现在明白赵赦真的有一段时间不在,真姐儿有些不舍。她垂头坐着,以后没有人约束太多固然好,可是也没有人给自己马,带自己出去玩。赵赦一出门,就是出风头的人,年青的姑娘多有虚荣心,这不是看得透彻与不透彻就能生下来就会,也不是身为现代穿越人,就不虚荣。
赵赦只坐了片刻就要走,他坐在这里,别人太拘束;要他和这些人谈话,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云老夫人携着真姐儿送他到门口,真姐儿有些恋恋:“表哥你在路上,要注意添衣饮食才是。”云家的人都微笑,觉得真姐儿多憨态。赵赦也是这样想,微笑道:“多谢真姐儿叮嘱,这一路之上,我当然注意。”
王爷上马,回头对着真姐儿又是一笑,拨转马头,身后赵吉、赵祥紧紧跟上,还有别的人就此离去。
当此情景,不要说是真姐儿有些难过,就是别的姐妹们,长辈们看着,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张姑娘太感动,泪水都下来;陆姑娘很想鄙视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眼窝子的泪。
云老太人携着真姐儿进去,一路走一路劝:“有姐妹们呢,不会让你一个人闷着。”突然想了起来,回身对着亲戚们笑了一笑:“都来陪着真姐儿坐坐。”
大家当然欣然,一起回到厅上,感念王爷离去的心都消逝,只有真姐儿还有戚然。赵如和赵意在外面看着,见姐妹们也活泼,这就争着和真姐儿坐在一起,不避行迹的拉着她手看戒指,再拉着她衣服看花纹,又看她唇上胭脂:“香味儿好。”
嘻笑一回,真姐儿好得多。看在眼里的云老夫人呵呵笑,把自己刚才在门外就有的想法说出来,是满面春风对着诸亲戚们道:“我自己家里有五个女孩子,我觉得这太少。你们家里有女孩子的,不妨多送过来陪真姐儿,如果天晚了,就在我这里住下。”再对着张姑娘的父母亲、陆姑娘的父母亲含笑道:“她们两个人是我熟悉的,依我说,收拾一间房子,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当然是好,”张姑娘的父亲笑着道:“只是姑娘蠢笨,怕惹真姑娘不喜欢。”张姑娘见说她蠢笨,对着真姐儿做了个鬼脸儿。云家为接真姐儿,事先也是尽力打听过。大官人不以为然地开了口:“就住几天吧,吃用都在这里好了。就是衣服,”看看自己的女儿:“穿她们的好了,再说外甥女儿也不是天天要陪着,她还要念书还要写字,隔上几天还要回王府去,劳烦不到多少。”
姐妹们嘻嘻哈哈起来,三房里的巧文因为年纪小憨然,对真姐儿小声道:“你还要念书还要写字,所以呀,我们陪你的人,这才叫轻松。”
就这样定下来,亲戚们当然愿意,真姐儿想着的日子,就是姐妹们多在一起玩耍,她也喜欢。别人只看她喜欢了,就个个喜欢。唯一不喜欢的是赵如和赵意,两个小厮对看一眼。王爷往这边调了几队巡视的兵,以前巡不到这里,而且一夜只有一次,现在白天也加了两次,就是为防人。
这云家倒好,王爷刚走,他们就弄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来。对于云家来说,这是知根知底的人;对于护卫的人来说,这叫添麻烦。
赵如和赵意使个眼色,两个人刚才都把亲戚中哪些人来陪记在心上。收到赵如眼色的赵意,喃喃站起来:“我去看看马。”往外面走去。
三个官人这一会儿并没有都在厅上,云三官人和三娘子在厨房里弄汤汤水水。见赵意过来,三官人忙手捧了一壶热茶出来:“小管家饿了不是?”赵意当然不是来要茶蹭吃的,但是借着这茶,他请云三官人一起来:“我们也要这里叼扰几天,咱们坐一坐说几句。”云三官人愣了一下:“你们也住这里?”赵意笑嘻嘻,就知道云家只准备姑娘和丫头的住处,自己和赵如,还有几个家人的地方,是全然没有。
没有也要住,赵意装作随意地道:“我们简单,夜里睡屋檐底下就行。不然的话,谁来护卫?”他对着云三官人愣住的面庞笑得调皮:“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