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水温刚好适中,采儿在屏外守着。我正准备脱下衣服沐浴,忽然看见房间里暗处有个人影站在那里。
“是谁?”
无人应答。
“谁在那里?”
还是无人应答。
我系好腰带,往前走了一步。暗处那个身影依然伫立在那里没有动静。难道,是我看错了。我走进一看,原来那个影子是挂着我一件衣服,在花栏转角处,因为灯光昏暗,看起来像个身影,我摇头一笑,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世界上原本没有鬼,都是自己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的结果。
我摇头轻笑,然后准备继续沐浴。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采儿的声音在外满响起。
“没事。”我答。我总不能告诉她我看见一件衣服挂在花栏上,然后错把他看成一个人自己吓自己吧。这样传出去多丢人。
采儿听见我回答没有也不再问了。我走回到浴盆边继续揭开腰带。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是哪里呢?忽然,我回头看着那件挂在花栏上衣服,萧离只穿白色素衫,那件青色袍子是哪里来的?就在我回头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是他,又是他。那个可怕的面具男子。他进来时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又是何时进来的?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步。
锋利的刀刃抵制在我脖子上,有痛疼的感觉传来,一定是流血了吧。外面有那么多天涯里面的杀手,竟然还被他闯了进来,可见这个人可怕到某种程度。我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着我,我退到架子上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退路了。面具男子离我近在咫尺,他眼中闪着凶狠的光,看着我。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面具男子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冰冷语调。
“你走不了的,外面到处布满的天涯里的人,更何况这里可是皇宫。”
“有你在手,就不怕走不掉。”面具男子嘴里言辞轻浮。
我无语,看来他们知道出不了宫,想拿我要挟萧离。既然知道皇宫里已布满暗哨,是否也知道,我们就等他露面呢?我们都把重点放在了南牧哪里,结果忽略了他回来袭击自己。真是,如果他拿我跟离儿的命一起要挟萧离,那该怎么办呢?
不行,我不能成为萧离的绊脚石。我看着面具男子狠狠地道:“你休想,他说过生我是他的人,死我是他的鬼,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的。”说完我就往匕首上靠了过去。
我就是死,也不愿意萧离难做。
况且,这已不是关系到我一个人生死的问题,而是关乎整个南国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