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缓缓打开了,他坐在值班室的窗前,白着脸,眼睁睁地看着骄傲的大少爷像古战场上被杀死的战俘一样,被胜利的一方拖着走进自家大宅。
少爷啊,我放虎归山对不起你——他在心里为少爷祈祷。不是他不救少爷,而是虎大姐的眼神太可怕了,少爷都打不过,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保安?
虎珀拖着郎野进入一楼大厅,再拖上楼梯,郎野被楼梯的起伏和棱角磨得不断呻吟,不断地低声咒骂,但没人听得清楚。
到了他的房间门口,虎珀刚想踢开门,陷入半晕眩状态的郎野忽然清醒过来,瞪着她,以命令的口气道:“我的兄弟们正在房间里Happy,不许让他们看到我的模样!否则我誓死不参加高考!我说话算数,你看着办吧。”
虎珀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目光细细地打量他的表情。
即使狼狈不堪,即使身为阶下囚,他仍然带着野狼的不倔和骄傲——可以打倒他,但休想羞辱他的自尊!虎珀沉静几秒,拖着他转身往房间对面的露天屋顶走去,随手把他丢在花丛后。
她要的是他配合她的工作,不是要击倒他,所以,她必须让他在众人面前保住面子。那么,现在,她得清理和收回她的地盘了。
她返身走到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右脚,然后吐气,狠狠地踹向门。门大声地惨叫一声,半边脱离门框,无法阻拦她的脚步。
巨大的踢门声让房间里沉醉在逍遥乡的少男少女们吓了一大跳。他们软瘫的身体动了动,半醉的眼睛睁大了点,懒懒地看了门口一眼,又闭起眼睛继续瞌睡。
虎珀双脚叉开,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房间里的狼藉靡烂。
很好,又是一群生活安逸玩精神空虚、不愁生计学颓废堕落的纨绔子弟。有这么多的废柴可以让她教训,这种感觉让她热血沸腾,激情勃发。
她露出阴阴的笑,向前两大步,抡起手中的棍子,朝脚下那个趴在地上睡得正酣的非主流少年的屁股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