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野开始觉得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像几十分钟这么长。
他想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那个臭女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味地防守和自卫,数次被打倒,然后又爬起来闪避下一轮攻击,再被打倒……他甚至看得到她身上的伤痕和血迹……够了,他想。
但“九头蛇”似乎并不认为这样就够了,他显然打得上了瘾,越打越兴奋,出拳更快,跳动更快,而且没有体力不支的预兆。他很久没这么痛快地打了,难得在公众场合这么痛快地打一次,他要好好享受这次比赛。违约?要折磨对手,有的是比一口气打倒或打废对手更有趣的方式。
郎野坐不住了,她这样,怎么可能熬到十分钟?怎么样才能阻止这场比赛呢?
忽然,“九头蛇”一个凶狠的拳头打趴对手后,举起手请求暂停。虎珀也举手表示想暂停,她太需要一点时间进行调整了。而郎野,也松了一口气。
暂停,令全场沸腾,观众嘶吼着,等待母老虎重返擂台后反败为胜。
而虎珀,却只想中止比赛,再这样打下去,她会受伤,也许还是重伤,但她向举办者请示时,对方却冷酷地告诉她,那么多人都下了注,如果中止比赛,她赛前交的押金将分文不还。
她闭上嘴,知道自己只能拼下去,她输了已经赔上赌金,如果押金再拿不回来,小溪和嘴嘴明年的学杂费就交不起了。
在场边,“九头蛇”悠然地跳跃挥拳,他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喝水,他只需要尽情地打。他喊暂停,只是想延长这场比赛,好能多享受一会折磨对手的乐趣。
郎边挤过人群,跳下场,冲到“九头蛇”的身边:“我要你放弃这场比赛。”
“九头蛇”盯着他:“你在开玩笑!”
“这场比赛你赢定了,我要你手下留情,随便应付一下就好,钱我会照付,绝不食言。”
“按照我们的约定,我要让她躺上几天,至于怎么打,不在我们的约定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