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莉是我婚外的其中一个女人。
她皮肤白净,眼波流转,身材丰满,胸大臀翘,让人想入非非,心痒难耐。我相信正常男人见了她都会有想法,或鼻孔喷血,或眼睛冒火。怪不得她说每次见工时’那些男老板们总爱对她动手动脚。
更让人销魂的是,每次我跟她在床上激战’情到深处时’她总是用“双语”叫床,时而中文,时而英语,“哇,哦,噢,耶”不停,让我恍惚间有种时空错落感,仿佛一会儿在故宫,一会儿在白宫。真可谓是中西合璧,水乳交融,让我爽歪歪到了极点。
相比之下,卓秀娴就无法让我达到这种销魂蚀骨的梦幻境界。
在性生活方面,卓秀娴就属于那种粗莽滥吞的类型。她缺乏风情,也不懂调情,临床表现极差,根本不合格。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新婚之夜,因处女膜破裂而鬼哭狼嚎外,卓秀娴平时与我尽夫妻生活之事基本上都显得非常安静淡定,偶尔也“哼哼哈哈”一下,但不足以挑起我的欲火。实际上,我对她在床上表现并不存多大期待’反正我跟她同房也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尽义务而已,根本不奢望从她身体上领略到女人的风情。我与卓秀娴行房事的时候最怕她张口,她一张口,她的口臭会严重影响我的性欲,碰到这种情况,我会马上变得软弱无能,然后就无法进行下去,最后只好草草收场。卓秀娴对我这些表现也颇有微词,说我对她根本不感兴趣。我心里暗说,恭喜你猜对了。好在她还是自知之明,每次要行房事前,都会自觉地跑到洗手间狂刷牙,或者狂嚼口香糖!在行事过程中也尽量紧闭双唇,不让口臭散发。这样效果稍微好一些,但还是无法让我达到销魂的境界。
相比之下,孟莉在床第方面的功夫确实了得,她像极马戏团里训练有素的小丑,拿捏有度,该张时张,该合时合,逗得我魂飞肉颤尽开颜。尤其是她时不时来一句“Wonderful”或“Amazing”的鸟语,使我这个极度崇洋媚外的人感觉压在下面的是美利坚合众国的骚娘,一下子就会万马奔腾、地动山摇起来。
孟莉“”。
那时,我在“十元店”里住下来后,就天天早出晚归地跑到人才市场里找工作。那段日子有苦也有甜,苦的是我天天泡在闹哄哄的人才市场里,投了无数简历,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毫无斩获,我的自信心与自尊心都受到严重打击。甜的是每天我都可以看到一个面容姣好、长发飘飘、胸部挺拔的女孩总是与我同一个时间出门,而且她每次见了我后总爱冲我甜甜一笑,让我心花怒放,心旷神怡。
这个女孩便是孟莉,一个后来与我纠结不清的女孩。
孟莉毕业于西南某大学的外语系,是与我同一届的毕业生,她的理想是做一名翻译。可造化弄人,她最终成不了翻译,倒是差点成了潘金莲。
那时孟莉正与我一样饱受找工作的艰辛,体味着人间的冷暖,她本已打算离开深州打道回府,不再在深州这块充满金钱和情欲的地方折腾下去。就在这时,一个比她早一年来深州的师姐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她的这个同门师姐正被人包养着,过着衣食无忧的“二奶”
生。
这位师姐以过来人的身份对正处在迷茫中的孟莉进行了“启蒙教育”“我刚来深州时,也雄心壮志,自命清高,因为我们都受过所谓的高等教育。后来才发现,那都是自己欺骗自己。一切所谓的远大理想都是骗人的!关键是过好当下。别人有金钱,我们有美貌和青春。我们拥有的东西可以满足别人,别人拥有的东西可以满足我们,交换就成为可f”
师姐在孟莉面前滔滔不绝地发表着她的“经济学”说,她的言传身教让孟莉茅塞顿开,幡然醒悟。她也觉得,住“十元店”、吃五元钱的盒饭、穿在东门老街买的二三十元钱的地摊货,确实是对不起她的青春。于是,她开始从找工作转移到找男人的战略上来"
经过一番权衡与筛选后,孟莉想起了一个曾对她图谋不轨的香港。这个香港老板姓徐,名仁贵,因为人奸诈且好色’大家都叫他“徐色鬼”。
“徐色鬼”长得三大五粗,一米六的身材驮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走起路来像怀孕的母猪,一晃一晃的,饱满的脑袋上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根“枯草”,像盐碱地上的农作物,有气无力地搭在脑瓜壳上,肥厚的嘴巴里满口黄牙!像生了锈的捕鼠夹,说起话来像发情的野猫,龇牙咧嘴,一口香港普通话,让人常起鸡皮疙瘩。
“徐色鬼”并不是正宗的香港土着,他原是深州本地人,已在深州结婚生子。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深州刮起了“逃港风”,许多深州本地村民纷纷偷渡到香港讨生活。“徐色鬼”就是在那时跟着村里的一帮兄弟偷渡到了香港的。到了香港后,经过十多年的打拼,“徐色鬼”赚了不少钱,也逐渐融入香港社会,并拿到了港府颁发的居民身份证,成了真正的香港人。
九十年代初,随着中国大陆改革开放,许多香港人看好深州这块风水宝地,纷纷跨过罗湖桥来到深州投资办厂。
“徐色鬼”就是在这个时候以港商的身份回到深州来投资的。他在关外开了一家制衣厂,主要是生产女人内衣。他在香港的十多年接触最多的就是制衣行业,因此,对制衣技术和市场比较熟悉。回深州投资制衣厂后,他熟门熟路,一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的工厂生产的“舒奇”内衣系列,在市场上反应良好,顾客如云。一时间,市场流行着一句广告语:“舒奇,让女人舒服,男人好奇!”煽情十足的广告词搅动着女人的欲望,连续几年订单汹涌而至,这让“徐色鬼”赚得盆满钵满。据可靠消息,“徐色鬼”靠卖女人内衣已跻身亿万富翁行。
“徐色鬼”不但是卖女人内衣的高手,也是脱女人内衣的高手,抠女功夫非常了得。只要他看中的女人无一漏网,用他的话说就是“一切尽在掌握中”。
“徐色鬼”常常在他的办公室里滥“杀”无辜,厂里有点姿色的女员工几乎都未能逃过他的魔掌。每次得逞后,他总是对呆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女孩说:“别哭啦,我给你钱啦。”说着,就“刷刷”地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红牛”港币扔给被他糟蹋过的女孩,说是给她们的加班费。这些女孩大都来自从农村,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如何保护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只好自认倒霉。穿好衣服,擦干眼泪后,她们就拿起“红牛”,低着头走出“徐色鬼”的“魔鬼”办公室,回到岗位继续埋头干活去了。
“徐色鬼”的另一个绰号叫“波霸王”,他对“大波”女人的兴趣到了极致。每次到夜总会他总要点大胸性感的I、姐”坐他的台。深州几乎所有夜总会的“妈咪”都知道他的这一爱好,为了吸引他来消费,“妈咪”们使出浑身解数,想方设法招来“波霸”供“徐色鬼”玩乐。
所以,当有一天孟莉挺着“巨无霸”到“舒奇”制衣厂接受主考官“徐色鬼”的面试时,主考官“徐色鬼”的眼光竟在“巨无霸”上足足停留了三分钟之久,在还没有来得及看孟莉求职简历的情况下,主考官“徐色鬼”便决定录取了她。
孟莉来“舒奇”上班的第一天,“徐色鬼”就按捺不住兽心,马上便原形毕露。他把孟莉叫进办公室,刚关上,便迫不及待地对孟莉言语暗示,接着便动手动脚。孟莉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可不像别的女工那样立刻就范,她狠狠地甩给“徐色鬼”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怒气冲冲地跨出“徐色鬼”办公室的大门。“徐色鬼”在后面不停无奈地号叫着:“你回来啦,有什么事好商量啦,我给你钱啦,我给你钱啦。”但这招对厂里别的女工有用,对于读了十几年书、接受过高等教育、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高傲的孟莉来说,就没有那么好使了。
虽然那天孟莉走得义无反顾,但是,她还是很清晰地听到“徐色鬼”后半句的“我给你钱啦”。因此,当她的“二奶”师姐给她完完整整第上了一节课后,她想起了说过“我给你钱啦”的“徐色鬼”来。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孟莉还是拨通了“徐色鬼”的。
据说,接到孟莉的电话时候,“徐色鬼”正跟一批从毛里求斯来的客人谈一笔“舒奇”内衣生意"那天孟莉从他办公室摔门而走后,他一直为吃不到这块到口的“肥肉”而耿耿于怀。所以,接到孟莉的电话后,他果断地中断了谈判,找个理由向远道而来的客人简单解释一番,并吩咐他的助手安排善后,然后便兴冲冲地走出会议室,开着他新买的“路虎”绝尘而去。
那帮毛里求斯来的客人不明就里,以为“徐色鬼”家里着火了,叽里呱啦一通后也气呼呼地拂袖而去,任凭“徐色鬼”的助手如何解释,也不肯留步。据翻译说’那天毛里求斯客人叽里呱啦的是该国的国骂,比我们的国骂还要严重,大概除了问候“徐色鬼”的老母,还问候了他的八辈子祖宗。
那笔内衣生意自然也流产了。据说,这笔生意的流产起码让“徐色鬼”的生意损失在八位数以上。
“这没什么啦,钱没了可以再赚嘛,但你看中的女人没了就没了啦,不可以找另外一个来代替她的啦。”当后来有人向“徐色鬼”提起那笔流产的生意造成的损失时,“徐色鬼”却满不在乎地如是说。在他看来,“抠女”要比赚钱重要得多。
“徐色鬼”开着“路虎”接上孟莉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直奔主题。“徐色鬼”在他的豪华别墅里大汗淋漓地完成了他的“伟业”,痛痛快快地享用到了这块失而复得的“肥肉”。孟莉在迷茫中接受了这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的“洗礼”。从此,她纯真的少女时代宣布结束,女人时代开始。此后,她便自然而然地成了“徐色鬼”圈养的女人,每天很享受地叫这个足可以当她父亲的男人为“老公”。当然,作为回报,孟莉从“老公”那里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物质享受。
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已为“二奶”的孟莉。她显然已经没了在“十元店”里时的羞涩,却多了几分熟女的韵味:健美高挑的身上穿一件白底儿草莓花儿的背带裙,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盖,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的丰满挺拔。她两只耳垂各挂着一只银光闪闪的耳环,脖子上的金项链闪闪发光,两只手腕也各套着一只泛绿的手镯,同时她的右手的中指上也戴着一颗钻戒。她手里拎着一个LV坤包。她的这些行头告诉我,她现在已经过上了富足生活。我也知道,但凡一个女人突然在短时间内脱贫致富!她肯定傍了大款,做了别人的“二奶”,出卖了色相。
那次偶遇后,我们互留了联系电话。
经验告诉我,这种女人是最容易上手的。一周后,我试探着把孟莉约了出来,把她直接带到一个四星级酒店里。接下来的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我对她剥茧抽丝,生吞活剥,把她轻松拿下了。自此后,孟莉常常背着她的香港“老公”与我私下幽会了。经过“徐色鬼”长时间的床上“培训”后,孟莉已经成为床上事好手。她把从“徐色鬼”那里习得的床上功夫应用在我身上,让我充分领略到她的万种风情。
也许是对孟莉床上功夫的痴迷,我竟产生了与她结婚生子的想法。当我把我的这一想法跟孟莉说时,她给我泼来了一盆冷水,“想娶我?你有多少钱啊?”
这可击中了我的要害。那时,我刚上班不久,每月工资刚好够我平时的生活开支,属于不折不扣的“月光族”。孟莉的话深深地刺痛着我,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钱就是他的肾。男人不能没有肾啊!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赚钱,唯有赚钱,才能拥有世界,才能拥有女人。但我发现,单靠我这微薄的工资收入,想成为孟莉心眼中的“有钱佬”谈何容易?后来,我经常听别人说,深州本地人都非常有钱。于是,我暗想,如果娶一个本地女子做老婆,那么,我不也就有钱了吗?这一想法一直萦绕着我。所以,那天,当彭海博劝我娶村长千金卓秀娴时,我便人穷气短地接受了劝说,决定委曲求全地娶卓秀娴。
人实现梦想,要有不择手段的勇气与胆识。
事实证明,我这一着棋走对了。娶了卓秀娴后,我不但衣食无忧,而且无限接近梦中的大富豪身份。
孟莉知道我娶了一个村长千金后,并没有因此而疏远我,相反,与我的幽会更加频繁了。因为我的魅力指数正随着身家的提高而与日俱增,我对孟莉越来越具有吸引力了。
“如果我离了婚,你肯嫁给我吗?”一次,我跟孟莉一阵云雨后,试探地问一下她。
孟莉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切!你离婚后,你哪来钱啊?”
哦,我真该死!我倒是忘了现在的财富是因何而来了。我现在之所以有钱是因为娶了村长千金卓秀娴。如果我与卓秀娴离了婚,岂不就被打回原形,又成为穷光蛋了?喝水要不忘挖井人啊!现在卓秀娴就是我的挖井人,更准确地说,是我的挖金人。
看来这婚是不能离的,离了婚就等于离了我当前富足的生活。我才不会那么傻呢,谁跟钱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