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穷小子的妖孽发迹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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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悠悠的是我的情怀

“呵呵。”叶悠思笑了笑说道:“要走了,做什么事情都开始急迫起来。像我这样的客人是不是很不受主人的欢迎呢?”

何木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这些都是主人的问题。”

何木明白自己和叶悠思现在的处境,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叶悠思的家人和事业都在上海,自己为了沉船的事情又离不开云海,且不说家庭背景因素,单是地域因素就是大问题。而且,他在叶悠思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把握,这到底是她的率性而为,还是有意的暗示?更直白的说,女人的所谓主动不过是暗示或是默许男人去追她,叶悠思不同于其她女子,真要去追她,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两个人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但是,如果两人再这样保持距离,在叶悠思离去之后,他们就只能相忘于江湖。何木考虑的问题也是叶悠思要考虑的问题,所以她才会说出可惜没人邀请我这种主动的话。

看着何木略有所思的样子,叶悠思问他道:“木头,你在想什么?”

何木说道:“我想请叶悠思小姐吃饭,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呢?”

叶悠思说道:“主人招待客人是应该的,叶悠思没道理介意的,是不是?”

何木笑着说道:“我记得就在不久前,你的答案还是——不好意思,介意!”

初次在海盗酒吧相逢时,叶悠思让何木碰了个大钉子,叶悠思轻笑着何木道:“我只是把你赶走,没骂你没打你算是轻的了。”

“是——”何木说道:“至少你还没有拿橙汁来泼我。”

叶悠思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不觉得这世界很美妙吗?我们总会因为一些事情而记住一些人。所以,离别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美好回忆的开始。回忆是一种很玄很玄的东西,只有时间才能证明它是否值得我们去珍藏。”

兰质蕙心的叶悠思用藏而不露的语言向何木诉说自己的想法,何木也理解到了她的用意。叶悠思自己对自己都没有把握,所以,她希望何木留给她一点时间,让时间来证明他们之间的回忆是否值得他们珍藏。由此可见,叶悠思对自己只是有感觉,并没有喜欢上自己。

这个话题不能太深入,何木岔开话题道:“不谈这些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不要客气。”

叶悠思说道:“像昨晚那样就好,热热闹闹的多开心。”

何木想不到叶悠思还真对社会底层生活产生了兴趣,他说道:“那你就在家里等我,我去买菜。”

叶悠思转过身来到何木身边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金条和银锭还在背包里,何木先把罗英雄和陈小宝叫到自己家,然后才和叶悠思走出院子。

蓝岸村一面靠近西山,另一面靠近云海老城区。何木带着叶悠思从另一条路走出蓝岸村来到老城区。与海岸区的繁华相比,老城区显得破旧了很多,按照云海人的调侃说法,海岸区是留给外人的,老城区才是留给云海人自己的。相比云海的其他地方,老城区的治安比较差,要不也出不了像王海生这样的小混混。

在去菜市场的路上,何木碰上了一个熟人,说是熟人,但何木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绰号叫吴一刀。吴一刀是王海生以前的兄弟,因为脸上有一条狭长的刀疤而得名。王海生收手收得并不干净,经常跟他过去的小弟们来往,吴一刀是其中来往最频繁的一个。何木跟他喝过几次酒,现在的他自己都带上小弟了。

因为王海生的关系,吴一刀对何木很客气,又是递烟又是招呼,弄得一副肝胆相照的模样。社会混混都有痞*子气,吴一刀倒还好,他带的一个小弟才一照面就盯上了叶悠思。吴一刀见状马上拍了拍那家伙的后脑勺,说道:“生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个臭小子就不能有点样子!”

何木暗自摇头,看来王海生这回是真要重操旧业了。吴一刀立即向叶悠思赔不是,他说道:“嫂子,不好意思哈,我们都是粗人。”

何木刚想解释,叶悠思却落落大方的说道:“没什么的。”

何木跟吴一刀胡乱寒暄了几句,后者带着小弟告辞离去。之后的行程中,何木又碰上了两拨类似于吴一刀这样的熟人。何木还好,他身边的叶悠思却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生活在上层社会的她对这种小混混没什么好感。看到王海生的这些老部下开始蠢蠢欲动,何木明白,这家伙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两个人一路走进菜场,叶悠思问何木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

何木说道:“都是些小混混。”

叶悠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你不适合跟他们在一起。”叶悠思的性格有温婉的一面,也有棱角分明的一面,何木就尝试过她的棱角。

何木说道:“你误会了,我跟这些人就是普通的点头朋友,看上去很熟,并没什么深交,我在救生队的一个同事以前是跟他们一起的。”王海生以前在老城区混得不错,把另一个混混头目六麻子压得死死的,他的退出无疑是云海混混界的一大损失。

叶悠思点头说道:“那就好。”

为了活跃气氛,何木开玩笑道:“哎,对了,我好像听见你刚才答应了一个什么称呼来着,是吗?”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笑过之后的叶悠思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也许是因为家庭原因,也许是因为我个人的偏见,我非常不喜欢这类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刚才之所以答应,那是因为我不想跟他们多做解释。”

何木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可以安居乐业,谁又愿意做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呢?”

“也许吧。”临走之际,叶悠思不想扫兴,她指着一棵西兰花对何木说道:“这西兰花不错,买一点吧。”

“嗯,是不错。”何木开始向摊主询问价钱,接着,两个人有模有样的开始逛菜市场,俨然一对柴米夫妻。

不久,满载而归的他们回到院子,四个人一阵忙碌,丰盛的晚餐上桌,陋室中又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聚餐。

晚餐结束,收拾完毕,罗英雄和陈小宝下起了象棋。何木借来扶梯,两个人在裸露的皮肤上涂上防蚊水开始了看星星之旅。

今夜天公作美,漫天繁星灿烂,蓝岸村中央空旷地那突兀的大石头上,何木和叶悠思并排坐在一起。风,从海的方向吹来,将石后老树的花叶吹落到两个人的身上,远远望去,如梦如幻。叶悠思那优美的声音如同这柔美的夏夜凉风一般轻抚着何木的耳畔,她问道:“木头,你上次听到我的名字之后说到青青子佩,悠悠我思,你可知道它的出处?”

何木轻声说道:“叶老师请听学生慢慢道来在考我,你的名字出自《诗经》——《国风-邶风-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叶悠思又低声问道:“那你可知道它的意思?”

何木的心微一悸动,这是一首以恋爱中的女子为主角的爱情诗歌——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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