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旋身最,微曲的食指上已立了只嫩黄色的小鸟儿,乳白色的喙上有着象牙色光泽,它正讨好的啄着极乐的手指,甚是欢快。
阳光下,一人一鸟显得和谐有趣。
哦不对,是一大鸟一小鸟。我正笑着,却见极乐带着小鸟坐到我身边,轻声问我:“是不是在想怎么逃跑?”
被戳中了心事,我讪然的笑:“怎么会,我会乖乖跟在你身边的。”
“你知道么有一种小鸟,它生下来就没有脚。”极乐答非所问的看着他手中的小鸟:“所以它们只能一直不停地飞,飞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我看着极乐脸上柔和的表情,那般的柔,还有丝落寞,看向小鸟的眼像看着深爱的情人,他轻声问我:“你听说过那种鸟么?”
我正要摇头,却见极乐极快的将小鸟倒拎,手起刀落,鸟儿的爪子被剁下!在他手中嘶鸣……
极乐粲然的笑着,轻轻放手任小鸟飞去:“如果它想飞,我就让它飞。”
我心底骇然,连尖叫都忘了,紧紧的盯着极乐的脸,不可置信的捂唇。
极乐将脸凑近我:“没有人,能逃离我。”
我连连点头,喉口像哽了些东西,不得言语。
极乐痴情的笑着,凑近我:“还没问你的名子。”
终是找回了言语,我轻声道:“潇潇。”
“好名子。”他以微微的鼻音道,纤长的手托上我的下巴,以拇指微微掰开。
还未等我有所反映,一粒微甜的东西便已滑下喉咙。我后知后觉的弓起身子,掐着喉咙企图将那东西吐出来。
极乐幽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是相思子,入喉后即融入血液,通往心脏,那是三界中最毒的东西,而解药,只有我有。”
说罢将手抚上我的面,用力的揉捏:“逢乱世,了尘缘,那人是这样说的,那我们明日便下山,去淌一趟南国四城之争的混水吧。”
相思子,我脑中只余这个词,若是想让极乐给解药,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如此,还有一个办法,那个万能的轮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