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呷了口茶,讲这么多应该也累了,果然在大家一阵掌声下,刘教授完成了他的讲座。末了,大家都严肃的离开座位,我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起身回过头看时,王少丹还在座位上,似乎在思考,我走到她跟前,笑着说“还不走啊!等着看外星人啊!”,她还是那么腼腆的笑笑,一旁大头的蹭来蹭去,我飞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一句话“小子,还不走,还想耽误我泡妞吗”,大头也算知趣,没说什么就讪讪的离开了,临走前,大头很不服气的瞪了我一眼,我一如往常的报之以横眉冷对,他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看王少丹,转身离开,之后我就听见一声巨响,循着声音看去,大头呈匍匐状躺在地上,我没有多说,他也不敢多讲,拖着腿独自离开了。
我回过头对着王少丹说:“毛主席说过,人是铁饭是钢,我看饭点也快到了,可否允许小生邀请小姐一起共进午餐”,顺势还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摇摇头,“奈佳人不食人间烟火?”我问道,“不好意思!都大中午了,我爸爸该喊我回家吃饭了”这什么逻辑,敢情你爹还把你当小屁孩养啊!不过,我还是越喜欢这样的,不用说,肯定是纯牌处女,“那我送送你吧!”我想抓住一切表现的机会。她没有说话,我当是默许了。
一段路,不很长,顶多五百来米,按正常速度,大约需要十分钟不等,她走路的姿态很奇妙,不像现在装处女装淑女的女孩,臀部随着足部做摇摆运动,手脚还时不时的学僵尸样抽筋,她却是那种很自然的扭动,双脚并拢,看不出半点做作,给别人的感觉就是端庄大方。
“嘿!还忘了问你学什么的”我开了口。
“哦!”,她好像总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我是学民族舞的”
“艺术设计学院的?”这不废话。
“嗯!”
“嗯!你确实适合学这个,以后必定大有前途,我挺你”,我看着她说,“不过,我是学历史的,民族舞也是来源于历史,追根溯源俺们还算一家嘛!”话到嘴边,又觉轻浮,我咋啥人都敢调情。
“哦!你不是住学校吧!”拐个弯就看到了学校大门口,“你住哪,需要我送吗?”
她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是有这个习惯,“谢谢,不了,你先忙吧,我回家了!”她冲我笑笑。
哎!笑起来真******好看,咋就这么好看呢!等她快走远时,我才从这消魂笑中挣扎出来,“哎!”我赶到她跟前,“差点忘记下次怎么才能找到你,或者你电话”,她愣了一下,可能是笑我傻,“电话!”我提醒道,“哦!”才反应过来,比我还二!我抢过她的手机,输入我的电话号码,再打过来,“以后找我有事可打这个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嘿嘿!当然没事也可拨个骚扰电话”,她“咯咯”地笑了声“走了!”她挥挥手,骑着放在校门口上回撞到孙倩的那辆宝马牌单车。
中午随便的吃了点,东东烦着我非要一起玩三国杀!“你奶奶的就不能悠着点,学学他俩,你昨天不还屁颠屁颠的约会去了吗”我骂道,可不像他,有资本天天玩,我下午还有一节历史专业课。
他很委屈的摇摇头,“长太息以掩涕兮,哀吾爱之多艰”
我抚其背,安慰道:“天涯何处没芳草,想开点,信心比黄金和货币更重要,总会有一个女人会看上你”
他踹我一脚,“丫的你懂个屁,她说我那叫一个帅,就怕配不上我,我当时很积极的劝她,其实我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帅,我也只是个凡尘帅哥!”
“敢情这小姐老家的户口在美利坚合众国的侏罗纪公园”太岁头上动土,天蓬面前称帅,小样儿虽然长得还像个人,跟我争帅,人民群众还不得用唾沫淹死你。
中午睡了个觉,虽然东东一旁不停的喊“杀!”但我还是要休息一下,上午受到的思想冲击和视觉冲击都太多,醒来果然精神不错,理了理头发,拿上历史书,踢了脚东东椅子上的屁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开了。
历史老师许教授是一个很开朗健谈的年龄与性格不很般配的老学者,跟我爸一德性,也都历史老师,所以我跟许教授关系挺铁的,他有时也称我“情哥”虽然有些惶恐,但也不能不给面子,好歹也是大教授,不能不照顾点,刚走进教室,就看见许教授老远喊着“情哥”,我连忙迎上去,年底打分还得靠您呐!
先按套路表达了几个月以来的思念之情,并送上了新学期的祝福,他也展望了一下我们未来合作交流的前景以及对我的几点希望,搞得别的同学还以为我是总统的儿子,寒暄完毕,我找了个位子安顿下来。
刘教授今天讲古代史,着重讲古代人文历法和天文研究,什么夏朝历法商朝的天干地支,西汉太初历郭守敬授时历,我基本也了解一些,他对一些制定历法的历法家也做了一些说明,东汉时的张衡,南北朝的祖冲之,唐朝僧一行等的名人轶事说得绘声绘色,声茂并用。
谈到历法学与天文学的关系时,许教授对天文学做了一些解释,从中国古代文明确立之起,天文学古时叫天学,一直以来都被天子所垄断,据《国语》《山海经》等古书记载,在远古的少嗥氏时代,天下混乱,人神混杂不清,人人都搞起与上天沟通的巫术,于是颛顼帝断然采取措施,命令专门官员管理天地之事,这就是“绝地通天”的传说。其最主要的的意义无非是要割绝平民与上天沟通的权利,这种权利从此为天子所垄断,相关事宜只能交由王家专职巫师或官员施行。当时的设有国家专职巫师职位叫做“天师”,天师一般都享有很高的待遇,当然对能力要求也很高,除了基本的天学知识,更要兼具医学与历法学,黄帝时代有一著名天师扁鹊(与战国扁鹊同人,前文有论述),此人医学高超,医德高尚,深通天学,曾经黄帝与蚩尤逐鹿中原时,在一次战斗中受伤,扁鹊妙手回春,黄帝极为感激,又不能以身相许,所以就让他担当天师一职,扁鹊甚是惶恐,兢兢业业,在不平凡的岗位上也做出了不平凡的成绩,倾毕生心血著成《扁鹊心书》,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经验,但人们只知道扁鹊在医学上的贡献,却不知他在天文学和历法学上的造诣。
中国天文历法研究一直领先于世界前沿,商朝发展起来的天干地支记日法,经二千多年的发展,一直沿用至今,对中国乃至世界文明发展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却说这天干地支乃是商王朝一名叫“扁龙”的著名天师根据先人经验和自身钻研制定的,大家一看他的姓,也基本猜出一二,这扁龙天师乃扁鹊天师的第九十八代玄孙,这是正史记载,许教授再三说明,但据野史记载,天干地支在商前就出现过,也就是说天干地支记日法很有是扁鹊本人发明的,许教授虽然为人豪爽健谈,但治学也不失严谨,他告诉我们野史虚构成分过多,不能偏信,研究历史,有第一历史好第二历史之别,第一历史乃是事实上的历史,第二历史乃史书上记载的历史,严格意义上来讲,第二历史当然包括史书,我们都不能偏信,许教授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欢笑之余,无不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