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末雇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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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初遇强敌(求收藏推荐)

“赵大,李凤你们各带士兵去寻几个熟悉路途的村民来,记住态度一定要好些,先付几两银子也可以!”站在这高岭下,朱一凡用力的挠着头,似乎是想要把脑袋上的头发都好下来。菲尼斯派出去的骑兵说并没有找到黄阁老的队伍,问过附近的村民也说没见到在朱一凡之前有队伍行军,这对于朱一凡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大人,喝些凉茶来解解渴!”

马金岭附近的村民很是友善,虽然地处闭塞,但是却出产上好的茶叶,见到朱一凡这些人都穿着大明的军服,左右的百姓纷纷来送茶水。

“这位老乡,你可知道怎么能过这马金岭?”用土瓷的大茶碗从大木桶里舀起一碗凉茶,朱一凡向着送茶的老伯问。

“你要是过,是能过的嘞,不过要等那个茶笸箩回来才行!”这老伯说话的口音很浓,朱一凡听到不是太确切,似乎要等什么东西回来。

晚上开炤吃饭时,赵大、李凤带着士兵们回来了,两个人也是没找到能作为向导的人,但是都说出了一个“茶笸箩”来。

“茶笸箩是什么东西?”朱一凡很奇怪,为什么人人都要说等这东西。

赵大和李凤也同样奇怪,拿出一个竹制的背篓,李凤在上边拍了下后说,“这个就是茶笸箩!”

看着这样一个东西,朱一凡有种被人戏弄了的感觉,难道是要我买了这里出的茶叶才能给我做向导?

深夜的时候,朱一凡被佐洛尼姆从睡梦里叫醒了,负责警卫的士兵抓了一队人。

来的一个正烧的旺盛的火堆边,朱一凡见到八个汉子正抱着头蹲在地上,八个被叫做茶笸箩的背篓扔在一边,里边装着的五十多两散碎银子和几个面饼放在一块棉布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的营地边转悠?”朱一凡见这几个人都是老实巴交的,穿着的草鞋都磨损不堪,看起来像是了很长时间的路。

“回这位军爷!”应答的人官话说的不错,看起来是这几个人的头,见朱一凡也穿着大明军士的衣服,以为朱一凡不过是个小兵头,“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贩茶的茶笸箩,晚上回来见这里驻下了大军,想看看究竟,要是久驻在这里小人们的营生也就断了!”

“你说什么?”朱一凡好像听到了一个词。

“军头饶命啊!小人是在贩私茶,可是也是生计所累,还求您开恩啊!这点所得,不知道能不能让军爷们打打牙祭!”听到朱一凡带着诧异的问话,几个汉子一起跪在地上,向着朱一凡哀求起来。

朱一凡并不知道茶、铁、盐这些属于禁止私售的禁品,见到这几个汉子的举动,很是奇怪,大明这种动辄下跪的习惯很让朱一凡反感,这显得人丝毫没有尊严。

“都站起来!你们慌什么?你们说是这附近贩茶的什么?”朱一凡把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茶笸箩!小人们是附近贩茶的茶笸箩!”听到朱一凡不是在追究他们贩卖私茶,几个汉子连忙愣愣的点点头。

“原来这就是茶笸箩啊!居然是个暗语。”朱一凡这才知道茶笸箩是什么,贩卖私茶犯禁,不能明说就只能用暗语,连带着做贩卖私茶买卖的这些人也变成茶笸箩了。

忍不住拍着大腿笑了几声,朱一凡马上让人把万超叫过来,不一会在不远处待命的万超跑步过来了,朱一凡命令他迅速安排两队士兵跟着这八个人,挨家挨户的确定他们的身份,然后再回到这里。

得了命令的万超立刻挺直了身子,两脚的脚后跟一碰,“马上完成任务!”

没了睡意的朱一凡,看着万超带队离开,便在营中转起来。没睡着的士兵见到朱一凡后,都准备问话,被朱一凡挥手制止了,见到几个能叫上名字的士兵,朱一凡还主动的开下小玩笑。

最后朱一凡来到了李凤的帐篷前,见到里边还点着蜡烛,一掀门帘,朱一凡走了进去。

嘴里咬着一支细笔,李凤的两手都在打着算盘,一点一点的计算着爷们军的用度,看着这胖子有点发红的双眼,朱一凡还真不相信这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李凤。

“老板,你还没睡啊!”噼噼啪啪一阵后,李凤用笔沾着墨,在账册上写过几笔,然后才抬头,见到是朱一凡,便学着肖恩这些外籍雇员们也对着朱一凡叫起老板来。

“辛苦了,我这军中后勤、内勤全靠你一个,还吃得消吗?”见到李凤已经有些瘦脱相,朱一凡不禁有些感慨,李凤这人生经历也是有个起落,如果自己遇到李凤这样的际遇,会不会也能如此坚持呢?

“建虏入山东,我丧妻亡子,到了现如今,眼看就要与那建虏交兵,我怎能不多尽些绵力!”想到自己的家仇,李凤忍不住把笔放下,叹了声,发红的两眼忍不住有点湿润,一阵辛辣的感觉,让李凤把眼睛闭上用力挤了下。

见触到了李凤的痛处,朱一凡连忙转移话题,开始询问起钱粮用度来。

正在向李凤问这在徽州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时,佐洛尼姆寻着朱一凡的印迹找来了,万超已经带队回来了。看了下时间,朱一凡连忙让李凤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便要翻越马金岭了。

几个茶笸箩被朱一凡施以威加以利后,听到能得到二百两银子,马上都把命卖给朱一凡了。

“大人要穿过这马金岭必须要有竹排,不知在军中可有熟悉的人?”茶笸箩头睡过一宿后,见到朱一凡的第一句就是要造竹排。

得了军令后,爷们军全军开始四处砍竹子,大造竹排。原来有一条叫作金溪的江水横穿马金岭,只要逆水而上,便可以穿山而过。

本以为要过这高山会费些力气,没想到迎刃而解,走了两天一夜的水路,朱一凡终于到了徽州府的地界了。

“所有人马上检查军械,李凤,带人勘查火药!菲尼斯派人四出侦查!”简单的休整后,朱一凡开始调动全军,歙县的位置处于西北偏北,而朱一凡所在的位置并不在官道上。

看着众人都在按照朱一凡的命令忙碌,作为炮兵指挥官,佐尔格藤森心里很不痛快,甚至是认为有不祥之兆,因为在水路上翻了几个竹排,一共有四门西洋火炮沉到了水里。

知道佐尔格藤森是心痛那些火炮,朱一凡对他开了一个小玩笑。

“这里的神叫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不叫上帝!别乱想了!”朱一凡的话让佐尔格藤森很摸不着头脑,似乎是说上帝还管不到这里。

探明了形势后,朱一凡开始向着歙县进发,爷们军中的士兵们开始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第三天当朱一凡的队伍渡过一条小河,到了一个叫做屯溪的地方后,菲尼斯的侦查骑兵带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长官,建虏已经攻下了歙县,金声大人兵败被俘,黄阁老接战失利,死伤千人,现在正在向我们这里撤退!”侦查骑兵的消息让朱一凡心中一惊,如此形势,徽州肯定是大势已去了。

“备马!我得去见一下黄阁老。佐尔格藤森,你马上布置防御,等我回来的消息。”安排过后,朱一凡骑上一匹战马,带着菲尼斯几个骑兵向着黄阁老所在的地方跑去。

“朱一凡你的兵在何处?”见到朱一凡,黄阁老最关心的便是兵在哪,遇到清兵后,黄道周的扁担兵虽然也是有血性,但是毕竟不及那些久经战阵的清兵,仗着一股勇力拼杀过一阵后,便被清兵杀的四散。

“现在正在屯溪,大人,我们现在是要去何处?”朱一凡现在急着知道黄道周的打算,作为主帅,黄道周的每个决断都事关生死。

“现在建虏新胜,士气正旺,我打算暂避兵锋,以徐图之!婺源县令为我门生,已经回书于我,迫于兵势降虏,今愿为内应。我欲取之为据点,与满虏相抗,亦可收集游勇以壮声势!”黄道周说了一大通,是打算去攻打婺源。

在黄道周身后紧追不舍的是新授的大清徽州总兵李仲兴,此次攻打徽州府没有一个满洲八旗兵,所有兵将都是大明的降将、降卒。看着黄道周的部众被打的星散,这大明的前总兵心中是一片欢喜,只要能擒下黄道周,那就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知道了新的目的地,朱一凡马上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还没来得及调整,李仲兴的大队人马已经向着朱一凡这里杀过来。

一直为黄道周逃的太快而使不上力的李仲兴,突然遇到了一支列队而待的队伍,这让李仲兴的心情出奇的好起来,这可能是黄道周仅剩的战力了。

朱一凡的小队伍按照瑞典步兵的战斗编制,纵深六行,两组长枪兵间安置一组火枪兵,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长枪兵、火枪兵混编连队。西洋火炮被佐尔格藤森安排在左翼小河对岸以利用射程优势形成超越射击,皮炮被安置在左翼,肖恩带着的半个连队被用来掩护左翼的皮炮群,同时也充当预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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