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道结石?小兄弟可莫和老夫说笑,老夫行医数十载,对你所说的病症是闻所未闻。”这全都怪小范那孙子,傅大仙明明把古代的叫法告诉他了却因为走得太急没告诉胡来,这不是害死人么?
看了看胡来的脸色,郎彬也知道面前这人正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把他扶过来。”
戴宗依言把胡来扶到先前那青年所坐之处,郎彬继续道:“何处疼痛?”
胡来痛得都快说不出话了,将指头点在痛处,郎彬眉头一皱:“先前方便之时可有沙石排出体外?”
戴宗一脸惊鄂:“还能尿石头呢?”
郎彬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望着胡来,胡来哪注意到过这些,摇了摇头,郎彬点着头:“我明白了。”
随后提起笔来,‘唰唰唰’的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东西,戴宗眼睛一亮,神医就是神医,问一下就把难症给搞定了。
从郎彬手中接过方子,戴宗对着胡来道:“兄弟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药房拿药。”
说完要出门,郎彬在后头喊道:“诶,你干嘛去?”
戴宗回道:“抓药呀?”
郎彬奇道:“抓什么药?”
戴宗指了一下手中的方子:“这不是方子么?”
郎彬哦了一声:“那哪是什么方子呀,那是我给你开的隔壁棺材铺的介绍信,你拿我这条子过去买棺材,他给你价格上打个让手……”
戴宗神色凝重,痛声道:“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郎彬叹了口气:“这你还听不出来,你这兄弟没得治了。”
戴宗一阵天旋地转,跟着眼前一抹黑也差点晕过去,就在这关口,诊房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
话音落下,门帘被掀了开来,走进来一位面白长须的中年人,此人仙风道骨甚是潇洒,胡来觉得这人长得很是眼熟,不过由于痛得受不了,一时也没去多想。
来人进屋后便一指郎彬:“你……乐不乐啊?”
郎彬脸色一沉,语气不快道:“我乐个屁,你用我钱来了我还乐。”
来人听了并不生气,笑道:“郎兄岂是视钱如命之人,明明高兴,嘴上却不说,言不由心,怪不得你字埠墙。”说完又看了胡来一眼:“痛得不轻啊。”
戴宗一看这人好象也懂得医术,忙道:“我这兄弟已被郎神医定为不治之症了。”
来人‘哦’了一声,颇感兴趣道:“此人何症?”
郎彬回道:“石淋……”
来人捋了捋胸前长须:“石淋之症又怎会是绝症?”
郎彬道:“他要患得慢,我还能医治,可他患得急,时间根本不够,与其痛死,不如不治。”
来人笑道:“急症我却有办法。”
郎彬眉头一皱:“有办法也不让你医,病人是我的,我说不治就不治,让他死,死了算我的……”
来人不急不躁:“我就要治他,你待如何?”
KAO,胡来要不是病得厉害非上去抽这郎彬一顿不可,来人估计也是个神医级别的,否则一般郎中哪敢来拆郎彬的台。
两人就像小孩一样站那开始争执,戴宗都要急死了,拉住来人道:“看样子您也是神医,您给我说句实话,我这兄弟到底能不能治?”
来人一点头:“可倒是可以,但要求有些高,我怕你办不到。”
戴宗忙道:“说来听听。”
郎彬不乐意了:“别听他的,你这兄弟没治了。”
正在这时,门帘又被掀开来,这次进来的却是林冲,戴宗一看林冲进来,忙上前道:“哥哥怎么找到此处来了?”
“我听你说奉城名医奉城名医,想你也不能去别的地方,所以一进城就先问到这来了,果不然你在,胡来兄弟如何了?”林冲一脸焦急问道。
戴宗一指刚才进来的中年人道:“这位先生说的胡来兄弟可以医治。”
林冲深深的一鞠:“劳烦先生了。”
郎彬在一旁却不乐意了:“你这兄弟可是先送到我这来的,我说医不好就医不好,不能让旁人给他治。”
林冲脸色一变:“你是何人?”
郎彬胸脯一挺,高声道:“神医郎彬。”
林冲一把揪过郎彬的衣领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我让你变成死了的神医,你信不信。”
郎彬没想到林冲会是这么个举动,自己行医数十载,从来只有人求他,可没见过有人敢给自己脸色看,更别说动手打自己了。
这人啊,还真不能让人天天奉承着,否则时间一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林冲把郎彬往旁边一推:“我这兄弟要有个好歹,你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父母儿女通通给你杀个干净。”
郎彬何曾见过这样凶狠的人,一时被吓得无法言语,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刚想到的法子能治这石淋急症。”
原来在古代,通过中药,是可以对发展比较慢发现又比较早的结石进行医治排石的,不过那种患得比较急的病人却往往因为事发突然又无法排石而被活活痛死。
郎彬确实对这种急症束手五策,自己是神医都医不好,别人更别谈,之所以有先前那种不顾医德的举动还是他以为自己的朋友在和自己抬杠,明明医不好却为了充大个而拿病人来折腾。
放过郎彬,林冲对着中年人道:“神医,那就请你对我家兄弟进行医治,事后林某必当重谢。”
中年人笑着摆了摆手:“我又不在乎你那几个小钱,医他这急症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所需的要求却很高,我就怕你们找不到这方面的能人。”
林冲哦了一声,问道:“不知道要找什么能人?”
中年人道:“先别说能人,你可听过‘寸劲’之说。”
林冲点了点头,中年人也颇感意外,笑着道:“说来听听。”
林冲走到诊房墙边,道;“说起来的话就太费时间了,我做给你看看吧。”
话音一落下,只见林冲奋起一拳砸向墙面,‘轰’的一声闷响,戴宗原本以为林冲这一拳会将墙砸出个窟窿,结果哪知道那墙却丝毫没动,像原来一样好好的。
林冲拍了拍拳面上的尘土道:“这就是寸劲。”
郎彬也挺纳闷的,这人没事干砸自己墙干嘛?众人看得一头雾水,这时医馆外的一个伙计却突然冲了进来,看了看屋内众人,又对着郎彬道:“师傅,你们没事吧?”
郎彬奇道:“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伙计看了看林冲刚刚砸过的墙面,又退到屋子外,抠着脑门道:“咝,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戴宗和郎彬都觉得奇怪,随着伙计走出诊房,一看墙面,都是惊得合不拢嘴,只见林冲刚砸过的地方,外墙掉下碗口大的一块土坷拉,但诊房内却完好无损。
中年人看得啧啧称奇,拍着手对戴宗道:“没想到啊,能人就在眼前,你这兄弟有治了。”
原来中年人的方法竟是找寸劲高手对着患者病处用寸劲击打,通过寸劲将塞积于患者尿道的结石震成碎末,然后跟着小便一同排出体外,这种理论完全就和体外碎石机一模一样。
通过中年人的指点,林冲很快找到了胡来的病患处,然后用掌力开始击打其痛处,胡来原本以为林冲一掌掌拍过来会让自己疼痛不已,哪知结果却并不是这样,只见林冲每一掌打在身上都恍若无觉,而体内则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剧烈的震动,那震感虽然强烈,却并不疼痛。
事前中年人已经让胡来喝了许多水,随着林冲的拍击,他的痛感逐渐减轻,尿意却越来越明显,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忽然突然就开口道:“等会,我憋不住了去尿个尿。”
说完就拉着郎彬往诊房外跑,中年人看着胡来跑得那么快,笑道:“他这病已经好了。”
戴宗和林冲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林冲盯着自己手掌道:“这就治好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不一会的功夫,胡来又和郎彬一起走了回来,只见胡来一脸笑意,上前握住中年人的手道:“大夫,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您可真是神医,刚才我去尿了一阵,尿出好多石粉,多亏了你。”
中年人笑道:“别谢我,要谢就谢你那位哥哥,要是没他,我也治不好你的病。”
胡来感激的朝林冲望了一眼,中年人对着郎彬道:“郎兄,照着石淋的方法给他开一张方子吧。”随后又对着胡来道:“你的病只算是好了一半,虽然暂时通达了,但依旧有东西囤积在你体内,还得吃些药,慢慢排出体外才是。”
郎彬开好方子,戴宗忙去门外药房拿药,林冲满是感激的将一个布包放在桌子上拱着手道:“不知道神医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日后还有重报。”
中脸人笑道:“不足挂齿,鄙人安道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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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原本还没到清明,可今天接到命令,必须随家人一同去挂坟,无奈,只得一更,快到清明了,大家也跟家里联系联系,早早去把坟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