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明伦汇编宫闱典东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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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宫部汇考四(3)

九章同皇太子王国公开国公初受册执贽入朝祭

亲迎则服之三公助祭者亦服之

开皇元年二月甲子即皇帝位丙寅立王太子勇为

皇太子

按隋书文帝本纪云云 按礼仪志正之二日开皇

初皇太子准故事张乐受朝宫臣及京官北面称庆

高祖诮之是后定仪注西面而坐唯宫臣称庆台官

不复总集炀帝之为太子奏降章服宫官请不称臣

诏从之 按房陵王勇传房陵王勇字睍地伐高祖

长子也周世以太祖军功封博平侯及高祖辅政立

为世子拜大将军左司卫封长宁郡公出为雒州总

管东京小冢宰总统旧齐之地后征还京师进位上

柱国大司马领内史御正诸禁卫皆属焉高祖受禅

立为皇太子军国政事及尚书奏死罪已下皆令勇

参决之上以山东民多流冗遣使按检又欲徙民北

实边塞勇上书谏曰窃以导俗当渐非可顿革恋土

怀旧民之本情波迸流离盖不获已有齐之末主暗

时昏周平东夏继以威虐民不堪命致有逃亡非厌

家乡愿为羁旅加以去年三方逆乱赖陛下仁圣区

宇肃清锋刃虽屏疮痍未复若假以数岁沐浴皇风

逃窜之徒自然归本虽北夷猖獗尝犯边烽今城镇

峻峙所在严固何待迁配以致劳扰臣以庸虚谬当

储贰寸诚管见辄以尘闻上览而嘉之遂寝其事是

后时政不便多所损益上每纳之上尝从容谓群臣

曰前世皇王溺于嬖幸废立之所由生朕傍无姬侍

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也岂若前代多诸内宠孽子

忿诤为亡国之道邪勇颇好学解属词赋性宽仁和

厚率意任情无矫饰之行引明克让姚察陆开明等

为之宾友勇尝文饰蜀铠上见而不悦恐致奢侈之

渐因而诫之曰我闻天道无亲唯德是与历观前代

帝王未有奢华而得长久者汝当储后若不上称天

心下合人意何以承宗庙之重居兆民之上吾昔日

衣服各留一物时复看之以自警戒今以刀子赐汝

宜识我心其后经冬至百官朝勇勇张乐受贺高祖

知之问朝臣曰近闻至节内外百官相率朝东宫是

何礼也太常少卿辛亶对曰于东宫是贺不得言朝

高祖曰改节称贺正可三数十人逐情各去何因有

司征召一时普集太子法服设乐以待之东宫如此

殊乖礼制于是下诏曰礼有等差君臣不杂爰自近

代圣教渐亏俯仰逐情因循成俗皇太子虽居上嗣

义兼臣子而诸方岳牧正冬朝贺任土作贡别上东

宫事非典则宜悉停断自此恩宠始衰渐生疑阻时

高祖令选宗卫侍官以入上台宿卫高颎奏称若尽

取强者恐东宫宿卫太劣高祖作色曰我有时行动

宿卫须得雄毅太子毓德东宫左右何须强武此极

敝法甚非我意如我商量恒于交番之日分向东宫

上下围伍不别岂非好事我熟见前代公不须仍踵

旧风盖疑高颎男尚勇女形于此言以防之也勇多

内宠昭训云氏尤称嬖幸礼匹于嫡勇妃元氏无宠

尝遇心疾二日而薨献皇后意有他故甚责望勇自

是云昭训专擅内政后弥不平颇遣人伺察求勇罪

过晋王知之弥自矫饰姬妾但备员数唯共萧妃居

处皇后由是薄勇愈称晋王德行其后晋王来朝车

马侍从皆为俭素敬接朝臣礼极卑屈声名籍甚冠

于诸王临还扬州入内辞皇后因进言曰臣镇守有

限方违颜色臣子之恋实结于心一辞阶闼无由侍

奉拜见之期杳然未日因哽咽流涕伏不能兴皇后

亦曰汝在方镇我又年老今日之别有切常离又泫

然泣下相对歔欷王曰臣性识愚下常守平生昆弟

之意不知何罪失爱东宫恒蓄盛怒欲加屠陷每恐

谗谮生于投杼鸩毒遇于杯勺是用勤忧积念惧履

危亡皇后忿然曰睍地伐渐不可耐我为伊索得元

家女望隆基业竟不闻作夫妻专宠阿云使有如许

豚犬前新妇本无病痛忽尔暴亡遣人投药致此夭

逝事已如是我亦不能穷治何因复于汝处发如此

意我在尚尔我死后当鱼肉汝乎每思东宫竟无正

嫡至尊千秋万岁之后遣汝等兄弟向阿云儿前再

拜问讯此是几许大苦痛邪晋王又拜呜咽不能止

皇后亦悲不自胜此别之后知皇后意移始构夺宗

之计因引张衡定策遣褒公宇文述深交杨约令喻

旨于越国公素具言皇后此语素瞿然曰但不知皇

后如何必如所言吾又何为者后数日素入侍宴微

称晋王孝悌恭俭有类至尊用此揣皇后意皇后泣

曰公言是也我儿大孝顺每闻至尊及我遣内使到

必迎于境首言及违离未尝不泣又其新妇亦大可

怜我使婢去常与之同寝共食岂若睍地伐共阿云

相对而坐终日酣宴昵近小人疑阻骨肉我所以益

怜阿者常恐暗地杀之素既知意因盛言太子不

才皇后遂遗素金始有废立之意勇颇知其谋忧惧

计无所出闻新丰人王辅贤能占候召而问之辅贤

曰白虹贯东宫门太白袭月皇太子废退之象也以

铜铁五兵造诸厌胜又于后园之内作庶人村屋宇

卑陋太子时于中寝息布衣草褥冀以当之高祖知

其不安在仁寿宫使杨素观勇素至东宫偃息未入

勇束带待之故久不进以激怒勇勇囗之形于言色

素还言勇怨望恐有他变愿深防察高祖闻素谮毁

甚疑之皇后又遣人伺觇东宫纤介事皆闻奏因加

媒囗构成其罪高祖惑于邪议遂囗忌勇乃于元武

门达至德门量置候人以伺动静皆随事奏闻又东

宫宿卫之人侍官已上名籍悉令属诸卫府有健儿

者咸屏去之晋王又令段达私于东宫幸臣姬威遗

以财货令取太子消息密告杨素于是内外喧谤过

失日闻段达胁姬威曰东宫罪过主上皆知之矣已

奉密诏定当废立君能告之则大富贵威遂许诺九

月壬子车驾至自仁寿宫翌日御大兴殿谓侍臣曰

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吏

部尚书牛弘对曰由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高祖

既数闻谗谮疑朝臣皆具委故有斯问冀闻太子之

愆弘为此对大乖本旨高祖因作色谓东宫官属曰

仁寿宫去此不远而令我每还京师严备仗卫如入

敌国我为患利不脱衣卧昨夜欲得近厕故在后房

恐有警急还移就前殿岂非尔辈欲坏我国家邪于

是执唐令则等数人付所司讯鞫令杨素陈东宫事

状以告近臣素显言之曰臣奉敕向京令皇太子检

校刘居士余党太子奉诏乃作色奋厉骨肉飞腾语

臣云居士党尽伏法遣我何处穷讨尔作右仆射委

寄不轻自检校之何关我事又云若大事不遂我先

被诛今作天子竟乃令我不如诸弟一事以上不得

自由因长叹回视云我大觉身妨高祖曰此儿不堪

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之我以布素时生复是长

子望其渐改隐忍至今勇昔从南兖州来语卫王云

阿娘不与我一好妇女亦是可恨因指皇后侍儿曰

是皆我物此言几许异事其妇初亡即以斗帐安余

老妪新妇初亡我深疑使马嗣明药杀我曾责之便

怼曰会杀元孝矩此欲害我而迁怒耳初长宁诞育

朕与皇后抱养之自怀彼此连遣来索且云定兴女

在外私合而生想此由来何必是其体裔昔晋太子

取屠家女其儿即好屠割今傥非类便乱宗社又刘

金驎谄佞人也呼定兴作亲家翁定兴愚人受其此

语我前解金驎者为其此事勇尝引曹妙达共定兴

女同燕妙达在外说云我今得劝妃酒直以其诸子

偏庶畏人不服故逆纵之欲收天下之望耳我虽德

囗尧舜终不以万姓付不肖子也我恒畏其加害如

防大敌今欲废之以安天下左卫大将军五原公元

旻谏曰废立大事天子无二言诏旨若行后悔无及

谗言罔极惟陛下察之旻辞直争强声色俱厉上不

答是时姬威又抗表告太子非法高祖谓威曰太子

事迹宜皆尽言威对曰皇太子由来共臣语唯意在

骄奢欲得从樊川以至于散关总规为苑兼云昔汉

武帝将起上林苑东方朔谏之赐朔黄金百斤几许

可笑我实无金辄赐此等若有谏者正当斩之不过

杀百许人自然永息前苏孝慈解左卫率皇太子奋

囗扬肘曰大丈夫会当有一日终不忘之决当快意

又宫内所须尚书多执法不与便怒曰仆射以下吾

会戮一二人使知慢我之祸又于苑内筑一小城春

夏秋冬作役不辍营起亭殿朝造夕改每云至尊嗔

我多侧庶高纬陈叔宝岂是孽子乎尝令师姥卜吉

凶语臣曰至尊忌在十八年此期促矣高祖泫然曰

谁非父母生乃至于此我有旧使妇女令看东宫奏

我云勿令广平王至皇太子处东宫憎妇亦广平教

之元赞亦知其阴恶劝我于左藏之东加置两队初

平陈后宫人好者悉配春坊如闻不知厌足于外更

有求访朕近览齐书见高欢纵其儿子不胜忿愤安

可效尤邪于是勇及诸子皆被禁锢部分收其党与

杨素舞文巧诋锻炼以成其狱勇由是遂败居数日

有司承素意奏言左卫元旻身备宿卫常曲事于勇

情存附托在仁寿宫裴弘将勇书于朝堂与旻题封

云勿令人见高祖曰朕在仁寿宫有纤小事东宫必

知疾于驿马怪之甚久岂非此徒耶遣武士执旻及

弘付法治其罪先是勇尝从仁寿宫参起居还涂中

见一枯槐根干蟠错大且五六围顾左右曰此堪作

何器用或对曰古槐尤堪取火于时卫士皆佩火燧

勇因令匠者造数千枚欲以分赐左右至是获于库

又药藏局贮艾数斛亦搜得之大将为怪以问姬威

威曰太子此意别有所在比令长宁王已下诣仁寿

宫还每尝急行一宿便至恒饲马千匹云径往捉城

门自然饥死素以威言诘勇勇不服曰窃闻公家马

数万匹勇忝备位太子有马千匹乃是反乎素又发

泄东宫服玩似加雕饰者悉陈之于庭以示文武群

官为太子之罪高祖遣将诸物示勇以诮诘之皇后

又责之罪高祖使使责问勇勇不服太史令袁充进

曰臣观天文皇太子当废上曰元象久见矣群臣无

敢言者于是使人召勇勇见使者惊曰得无杀我耶

高祖戎服陈兵御武德殿集百官立于东面诸亲立

于西面引勇及诸子列于殿庭命薛道衡宣废勇之

诏曰太子之位实为国本苟非其人不可虚立自古

储副或有不才长恶不悛仍令守器皆由情溺宠爱

失于至理致使宗社倾亡苍生涂地由此言之天下

安危系乎上嗣大业传世岂不重哉皇太子勇地则

居长情所钟爱初登大位即建春宫冀德业日新隆

兹负荷而性识庸暗仁孝无闻昵近小人委任奸佞

前后愆舋难以具纪但百姓者天之百姓朕恭天命

属当安育虽欲爱子实畏上灵岂敢以不肖之子而

乱天下勇及其男女为王公主者并可废为庶人顾

惟兆庶事不获已兴言及此良深愧叹令薛道衡谓

勇曰尔之罪恶人神所弃欲求不废其可得耶勇再

拜而言曰臣合尸之都市为将来鉴诫幸蒙哀怜得

全性命言毕泣下流襟既而舞蹈而去左右莫不悯

默又下诏曰自古以来朝危国乱皆邪臣佞媚凶党

扇惑致使祸及宗社毒流兆庶若不标明典宪何以

肃清天下左卫大将军五原郡公元旻任掌兵卫委

以心膂陪侍左右恩宠隆渥乃包藏奸伏离间君亲

崇长厉阶最为魁首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策名储贰

位长宫寮谄曲取容音技自进躬执乐器亲教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