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往事如风,流年似水,记忆无痕(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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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小男孩和燕子

下午放学后,杰克独自一个人坐在学校旁空地上看书的时候,一只燕子挥舞着翅膀叭答叭答地停在杰克面前。

杰克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低头整理羽毛的燕子说:“燕子啊,我好羡慕你有对翅膀,可以飞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就不行了,如果没有交通工具,没有公车,没有火车,我哪里都去不成。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没搭过飞机呢。”

燕子停止整理羽毛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杰克说:“亲爱的男孩,在天空飞翔并不见得想到哪里就可以到哪里啊。我必须先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要去哪里。有时候,漫无目的地飞令我感到厌倦。这种时候,我就想要有个自己的家,跟你一样,可以好好休息,好好睡觉。可是,这是没办法完成的愿望,燕子生来就得随着季节迁徙。”

杰克怔了一下,笑着继续对燕子说:“燕子,你知道吗?虽然你这样说有道理,但我还是羡慕你。我梦想有翅膀,可以在蓝色的天空飞翔。我不喜欢学校的规定,不喜欢爸爸妈妈给我的规定,那些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们老是告诉我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不像你,可以不用管这些无聊的规定,自由自在地飞着。”

燕子抖抖自己的身体,轻声地说:“小男孩,并不是有了翅膀你就会成为燕子或者成为天使,然后可以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切的事情。如果有了翅膀就可以是燕子或天使的话,那你可以去买一件附有翅膀的衣服就可以了。”

“如果你想跟燕子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着,你就必须舍弃很多的东西,你必须舍弃你的父母,你的朋友,舍弃你温暖的家。下雨的时候,你只能躲在树林里,草丛中,还得提防周围的危险。说不定睡觉的时候,会有狡猾的狐狸跳出来咬你一口呢。大自然是有它的法则存在的。我必须了解大自然的法则,必须遵守大自然的法则,该飞的时候就飞,该休息的时候我就休息。就算你真的舍弃了你的父母,你的同学,你温暖的家,你还是必须遵守大自然的法则。与其在这里羡慕燕子,小男孩,你不如想想看,怎样才能在你的生活里得到乐趣,怎样才能让自己过得快乐。只有真的可以从生活中找到乐趣的人,才是真的自由自在,不受牵绊的。”

“我不懂。有那么多的规定,我怎么可能过得快乐呢?”杰克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燕子面前。

“对,就是要在那么多的规定中找到你自己可以快乐的方式,你才会真的快乐。就像你在这里看书,你觉得快乐吗?”

“快乐啊。我好喜欢看书,每次看书都会让我觉得快乐,让我觉得我好像跟书中的人物一起过了个愉快的下午。”杰克兴奋地点点头。

“是啊,小男孩。你还是在许多的规定中生活,但是,你还是可以找到可以让你自己快乐的方式,不是吗?这样的快乐才是真实的啊!不要羡慕燕子了,燕子也很羡慕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