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往事如风,流年似水,记忆无痕(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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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尊严的筹码让心灵得到安慰

曾在一个阴雨天,在车厢里发生了这样一个故事:那天正是正午时分,天又下起了小雨,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车厢里的乘客也是稀稀落落,仿佛这个世界都陷入了深思。当地铁列车行驶到往日比较繁忙的站点时,上来了一老一小两位乘客,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很是引人注目。这两位乘客都是残疾人,从他们的容貌上来看,他们很可能是爷爷和孙子。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拉着双目失明的老年人,一步一步艰难地向车厢中央走去。当车子缓缓继续前行时,小男孩开始说话了,他清晰地说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好,我现在给大家唱几首歌听。”

这时候,音质很一般的电子琴在小男孩残缺的手指下响了起来。小男孩自弹自唱,他的歌声虽不是那么的动听,但有着天然童音的甜美。唱完了几曲之后,小男孩走到车厢一头。这是人们早已经预料到的,小男孩开始“行乞”了。可是他并没有托着盘子,也没有直接把手伸到别人的面前,只是轻轻地走到人们身旁,不卑不亢地叫一声“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什么的,然后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希望。相信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但人们却无动于衷,视而不见,或干脆把头转向另一侧。

当小男孩空着小手一个人走到车厢的尽头时,一位臃肿的妇女气恼地大声叫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烦不烦!这地方没别的吗?怎么尽是乞丐,连车上都有!”顿时,人们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俩身上,人们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小男孩那张小小的脸显得异常的平静,完全超出了他的年龄。他声音平和而不紧也不慢地说:“阿姨,你错了,我不是乞丐,我是卖唱的。”霎时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车厢里闪动,惊动了所有人的冷漠,人们淡漠的目光都变得生动起来。车厢里响起了掌声,片刻连成了一片,久久地响着……

从我们坠地的第一声啼哭开始,我们获得的仅仅是生命,我们需要在今后寻找生存的能力。这个小男孩虽失去了健全的双手,但仍在不屈地承受着生命,这怎么可能是在乞讨呢?在某些人眼里,他这种行径可能是卑微的,但是,他没有可指责的地方,他有尊严。是尊严让他的生命焕发出令人敬畏的信念,尊严之下,没有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