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和菲儿坐在车里,两人似乎都有些生气,小雅说:“谁让你去找他了?这样他就更得意了。你知道不知道?”
“他得意什么?”菲儿不满地说:“ ;我看他是求之不得。”
“说什么呢?”小雅不高兴地说。
“看看,你也生气吧?”菲儿说:“真搞不懂你,明明爱的要死,却偏偏假装强硬。何苦呢?要是我,我就不这样。”
小雅看了她一眼:“知道你能,好了吧?多此一举。”
两人又不说话了,小雅开着车,好久才问了一句:“他就说了这么多?”
“是的,还能说什么?我看你们俩这次呀,是彻底没戏了。”
小雅抬手擦了擦要流出的眼泪,这又让菲儿觉得不忍心:“你们那,就是俩俗人,没一个有胆量。”
“谁像你没心没肺的。”小雅说:“是不是当兵的都这样?我爹妈当一辈子兵,脾气硬,遇事不拐弯。将来,看你找个什么样的。”
菲儿说:“找个什么样的也比你和他强。这么长时间就在婚姻的门外晃,要不就干脆别结婚。什么动静都闹不出,就让自己伤心了。”
“好了,不说了。”小雅觉得谈这个问题太悲伤了,搞不好自己一晚上都会陷进去,因此,就不让菲儿继续说下去了。
菲儿也没兴趣了,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想自己的心事。
两人回到家,也没心思弄饭,就随便吃了点,然后洗澡睡觉。一天的心神劳累,让小雅感觉万分的疲惫,但一躺到床上,又睡意全无。她知道,过了今天,过去的一切不管是喜还是悲,都将永远地离自己而去了。因此,她又有些怕这一天这么快就离自己而去。
小雅躺在床上,默默地望着窗外,想着自己和萧贤交往的日日夜夜,想着曾经在这间屋子和这张床上发生的****交融,那时,无论是自己还是他,都没想到真的分手会是如此的残酷。这一次分手不同于以往,是自己提出来的,自己也不可能主动去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么,自己会后悔吗?小雅没有把握。
小雅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着一张张开机画面,那是萧贤的生活照。萧贤从没照过艺术照,就是这些自己为他抢拍和偷拍的随性照,自己每一张都保留着,现在,到底需不需要删去呢?如果删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拥有了。
小雅一张张照片地滑动着,每一张照片当时的情景,自己都记得非常清楚,当时萧贤还不太高兴自己为他拍照片,想着过去那些开心的日子,小雅觉得一阵心酸。她终究还是没舍得把这些照片删掉,又把手机放下了。
小雅躺在那里,看着窗外星空上眨眼的星星,想着自己将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独自面对时,又觉得有些悲哀。她侧身望着旁边的一个枕头。那时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萧贤时,他枕的枕头。从那时起,小雅就没有再让什么人枕这个枕头了。即使是菲儿来这张床上睡,也是另外拿枕头的。
小雅伸手,把那个枕头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仿佛又回到了萧贤那宽阔的怀抱里了。当时,萧贤也是这样搂着自己,吻遍自己的全身,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自己爱听的情话,让自己一次次陶醉。
小雅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情景,萧贤有力的双手搂着自己,自己在他宽阔的胸怀里动蠕,发出阵阵娇吟之声。那一次次的深吻,让自己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在遇到萧贤之前,自己从没尝过爱情的滋味,却在遇到萧贤后,能情不自禁地甘愿投入到他的怀抱里。
小雅记得那初次的感觉,萧贤那雄性之躯进入自己身体时,自己身体引发的颤栗,还有自己在他的脊背上抓出的划痕,更有那告别处女时代的斑斑血痕。那一刻的感觉是甜蜜的,也是自己最渴望重演的激情。
小雅还记得当时萧贤的眼神,也和自己一样充满了渴望,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贪婪,也一样冒着浴火,恨不得把自己完全融化掉。这样的情景怎么能让人相信他不爱自己呢?小雅也承认那一次是自己主动,带着祈求让萧贤无法拒绝,但这不正说明萧贤也是爱自己的吗?
萧贤是怎么样的人,自己清楚。即使在欢愉的时候,萧贤也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但那时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希望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去。可现在,能做出离开的决定,也是自己。这前后的差别是如此之多,真让人不敢相信。但这一切却真正地发生了。
小雅用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不要发出伤心的啜泣声,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谁都难以理解自己当时做出的决定。虽然小雅一向把自己看作是强人,但其实她知道自己很脆弱。小雅知道自己是一个追求善始善终的人,即使办公司,也希望能跟大家永远地聚在一起。
当初苏俊青背叛自己时,自己心里的哀伤远远大于认清他的本质。而跟萧贤的感情,就更加不舍分离了。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萧贤的那一刻起,就在努力让爱情持久和变成事实。可惜,这一切努力在现在都成了一场空。想到这,小雅都感到很悲哀。
在萧贤第一次做出离开的决定时,小雅也没这样悲痛,相反,这还让她觉得能抛开一切顾虑去追求和他在一起了。而自己也是这样做了。也收到了效果。萧贤虽然不在身边,但又不曾离开,两人之间的联系没有中断,反而更又默契了。而且,他对自己的关心胜过了从前,甚至为了回来,不惜和杨帆闹掰。
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但为什么却偏偏没能更进一步呢?是自己太心急了吗?小雅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父母都要屈从了,再忍耐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即使这样,萧贤依然没有接受,那么,以后就有希望了吗?小雅依然不敢肯定。
萧贤虽然跟小雅说过,等一切事情都忙完之后在考虑和小雅的事,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没觉得如何,但细想起来,就让小雅感到生气了,萧贤把自己放在了最后。虽然从情理上看,萧贤这样做无可厚非,毕竟他和杨帆之间的感情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是不能轻易放弃的。但自己和他的感情就能轻易地放弃吗?这或许就是小雅忍不住爆发的原因吧。
小雅躺在床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确实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事情走到这一步,是自己无可抵挡的,既然得不到就彻底放手,然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小雅想到了自己在南京的父母,上次让他们失望而归,气一直都没有消,干脆自己回一趟南京,向他们说明一下,也算是赔罪,至于今后的生活,小雅决定依然不能接受他们的安排。
想到了这里,小雅的心情轻松了,虽然不会和萧贤再在一起了,这让她感到悲哀,但有些事是不可能做到完美的,自己和萧贤有了一段情,有了肌肤之情,他不会忘记自己,自己也不会忘记他,人生至此,也应该能满足了。
小雅知道萧贤爱杨帆,但他也不见得能和杨帆有同于自己那样的欢愉。有时候,人生只要用一段美好的回忆不就够了吗?想到这里,小雅也释然了。她翻了个身,香甜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