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浩说:“总算看到他做了一件值得称道的事。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再要跟他对抗就困难了。”
“本来就不容易。”小雅说:“如果真能促进他改变,那也算是件好事。”
“那你怎么办?要继续对抗到底吗?”
小雅说:“我不相信他能变,当然要对抗到底了。放心,我了解他,他只要一得意,就会把持不住自己的。”
李煜浩走后,小雅发现自己到现在也没见过萧贤,难道他没来吗?她走到网络处,见萧贤果然不在那里,想着他可能又发现了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去找了,也就没打算给他打电话。
萧贤躺在床上,仔细地想着该如何跟杨帆说,但想了无数遍,都觉得无法跟她说清楚。难倒真的要告诉她自己和小雅正是因为有了关系自己才如此帮她吗?但萧贤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告诉杨帆真实的情况,或许会让她认同自己帮小雅,虽然她可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但对小雅就难说了,一个女老板和下属有了私情,这不是值得炫耀和需要博得同情的事,萧贤还是决定先不说的好。至于能不能说服杨帆,那就只有看运气了。
萧贤在床上几乎躺了一整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来,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把那把锁小心地放进了抽屉里。看着那把锁,萧贤发誓一定要带着杨帆重回老地方,把这把锁再挂上去。
萧贤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和杨帆约定的地方,他坐在江畔公园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流动的江水,觉得心中一宽。倒不是说他想开了感情的事,而是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没有错。杨帆和小雅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哪一个面临着难题,他都会尽全力去解决。自己和杨帆相识在校园里,当初那份纯真永远不会磨灭;而小雅对自己的痴情也让他觉得愧疚,要是她在自己的眼前有了闪失,那萧贤更不会原谅自己了。何况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更需要自己帮着她闯过这道难关。想到这里,萧贤决定不管谈的结果怎样,自己一定要帮小雅闯过这一关。
萧贤坐在那里,看着套套的江水,想着自己的心事。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萧贤感觉到杨帆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扭头一看,见杨帆果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表情复杂地望着自己。萧贤跳下石头,几步走到杨帆的面前,伸手摁住她的双肩:“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杨帆抬起手,把他的双手从自己的双肩上移开,然后走到江滩的栏杆旁,望着江水,没有说话。
萧贤走到她的跟前说:“你跑到贵州去取回了我们的定情信物,那你是下了决心了?”
“是的。”杨帆很冷静地说:“我也没想到它还会在那里。”
萧贤说:“你还没找到那把钥匙吧?”
“不要钥匙也能打开那把锁。”杨帆说:“那把钥匙已经化作了泥土,也算是纪念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感情吧。锁我已经拿回来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有了个交待。当初你说的对,我们是认死理的人,尤其是我。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结束了。”
“结束什么?”萧贤说:“你就是看不惯我去帮小雅吧?我必须帮她,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一辈子太长了。”杨帆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记着她,我相信那不是爱,但你要知道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当初我被陈刚骗了,对爱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是你给了我希望,我一直都怕失去你,怕你离开我;但我现在发现,不管我怎样维护,但一样面临着失去你的危险。我不喜欢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所以还不如放手。”
萧贤在一旁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杨帆说:“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在我和她之间是爱我的,但你心态软,不知道如何拒绝人,尤其面对小雅这样的人,换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的。所以,要怪,就怪我的魅力不够吧。我很想回到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光,如果那时成小雅出现,我是不会退让的。”
“没有什么退让不退让的问题。”萧贤说:“杨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要帮她摆脱目前的状况......--”
“还没有摆脱吗?”杨帆望着萧贤说:“罗蕾已经跟我说了,苏俊青想把成小雅踢走的企图已经失败了,现在苏俊青想加入ATM还要看成小雅的脸色,成小雅掌控着苏俊青的命运,你还要怎样?这都不算摆脱麻烦,那我来告诉你怎样一劳永逸地摆脱麻烦吧——和成小雅结婚,让她永远有你这个依靠,她就不会有麻烦了。”
萧贤有些急躁地说:“你只了解事情的一部分,罗蕾还没有跟你说另一部分,苏俊青和成小雅在ATM公司里只能留一个,而美国人是倾向苏俊青的,只要时机到了,苏俊青还是会对成小雅下手的。所以,我们要在这一段时间内找到遏制他的办法......-”
“你不用说了,我对这事不感兴趣。”杨帆打断了萧贤的话:“我刚才已经说了,成小雅只要在商场里,她永远会面临着麻烦,只要有麻烦,她还是会找你,因为你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你明白吗?”
萧贤有些绝望地看了看天,又望着杨帆:“你......你真的不愿意改主意吗?”
“和你一样。”杨帆坚定地说。
萧贤叹了口气:“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记住,我只爱你,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会再来找你的,除非你跟别人结了婚。”
萧贤非常坚定地说完这句话,杨帆摇摇头:“你现在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以为我会感动吗?”
“我不打算感动你。”萧贤说:“我理解我在这件事上伤你很深,你应该了解我,我是一个不愿辜负别人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尽到自己的努力。杨帆,对不起了,你可以不等我,但我会再把那把锁挂回去的,为了你和我。”
杨帆扭头看着他,见他神情坚定,目光炯炯,就如同当初不让自己离开一样。她没有说话,又去望着江水:“我们之间的事先不要告诉家人吧,等事情过去了,再慢慢跟他们说,可以吗?”
萧贤点点头,看了看表,然后又看看杨帆,转身走了。
杨帆依然没有回头,她望着前方,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萧贤把心里话说出来以后,觉得有些轻松了,他现在想的就是要尽快抓紧时间,把苏俊青的企图彻底消灭,然后再重新开始自己的追爱之旅。杨帆刚才说的不要先告诉家人,正合他的心意。
萧贤没有回家,而是准备到街上去吃饭,然后回到住处去看资料。当他走到夜总会附近时,正碰上张琪领着几个警察在巡逻。
张琪看见萧贤,让同事继续巡逻,自己站在,跟萧贤打了个招呼。
萧贤说:“张局长,你还亲自上街呀。”
“当然,每个星期要有半天下基层嘛。你干嘛?才从家里出来?”
“是!我出来逛逛。”
萧贤刚要跟张琪告别,张琪突然对他说:“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不是问我陈红燕的事吗?她现在已经退养了,不上班了。”
“退养?”萧贤有些奇怪地说:“她才多大就退养了?”
“人家有背景嘛。”张琪笑着说:“办这事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