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菲儿说：“这又不是演戏，脱下戏装就可以干别的。你们谁赢谁负都没什么好果子可吃，或许，谁都赢不了。”
“为什么？”小雅奇怪地问。
“别忘了还有我在一旁虎视眈眈。”菲儿说：“我不出手不代表我放弃战斗呀。”
小雅摆了一下手：“你就别添乱了。”
“我怎么叫添乱？”菲儿说：“说不定到时只能是我来了结你们的争斗，萧贤谁也不能选，就只要我了。哈哈！”
小雅么有做声，她在想着萧贤此时在做什么。
萧贤和李副总坐着车，来到了孙振海做东的酒店。这是嘉义市最高档的酒店，两人走进包房，孙振海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圆桌上放着两壶酒，从表面看，似乎有些年头了。因为酒壶是陶器，还封着口。
李副总指着酒壶说：“就是它了？”
孙振海说：“当然了。知道这酒的来历吗？我女儿出生时，我父亲就在乡下用这些酒罐装了满满一地窖的自酿的酒，现在我女儿都二十了，知道这就的年头了吧？二十年的女儿红。老弟，你们有口福了。”
萧贤对就没有研究，李副总却有些吃惊：“二十年？还满满一地窖？老孙，就这些酒，算一斤一罐吧，你也发了呀。”
李副总捧起罐子，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仔细地看了看封口，见上面还写着年月日，一斤完全风干了：“有年头了，这味道就不一样。”
“我知道你懂酒。”孙振海说：“所以才特地拿来让你尝尝。来，我来开了它。”
孙振海老练地拿过一罐酒，对着封泥用劲一拍，封泥脱落了，立刻，包间里就充满了浓郁的酒香味。孙振海拿过三个玻璃杯，倒满了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缓缓地流淌，非常好看。
李副总看看包间，见再没有人了：“怎么？你没请别人？”
“请别人干嘛？就我们三，喝醉了也没人笑话。”
李副总高兴了，这下有机会好好问问他从银行贷那么多款干嘛了。
孙振海放下酒罐，拍了拍手，让服务员进来上菜。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菜。孙振海举起杯说：“这里没外人，我们也不干了，慢慢喝。来，小兄弟，第一次喝酒，要尽兴。”
萧贤喝李副总举起了酒杯，各自都喝了一口。
“不错！”李副总说：“这酒就是醇厚、香，是老酒。值得！”
孙振海说：“值得？那你走时我送你一罐。”说完，他就招呼李副总和萧贤吃菜。
李副总见孙振海正在兴头上，就把话题往金融上扯：“老孙，你木业做得好好的，怎么每年产量都在减少？没资金了？”
“屁！”孙振海说：“要说我别的没有，那有可能；没钱？那绝对是假话。知道我什么行情吗？就我们这地方，所有的银行排着队，求我找他们贷款。就连外地的银行，像杭州的，这个周边的银行，也到家里去堵我，让我到他们那里去贷款。”
“有这事？”李副总故意吃惊地说：“你成银行香饽饽了？佩服！想当初，我们资金陷入困难时，找银行通融都费了不少劲。喏，就是这位小兄弟，和银行的人斗酒，一杯就是十万，他喝了一瓶，人倒了，可钱拿回来了。”李副总为了激起孙振海的谈话浴望，特地把萧贤斗酒的故事给改编了。
“是吗？我就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哎，结婚没有？要不，认识认识我女儿？啊？”
李副总连忙说：“别瞎想了！你是什么人？百万富豪，就这样选女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孙振海说：“这有什么怕的？我那两个孩子，不管男女，都不怎么成气候，我这份家业，到我也就为止了。不能指望他们做下去。”
“为什么？现在不是有职业经理人制度吗？你找这样的人帮你打点就是了，钱也不少赚呀。”
“什么经理人，我也不懂，我就知道自己赚钱自己管钱才踏实。别人帮你赚钱？那还不是为自己赚？”
李副总说：“既然这样，那你在银行里贷那么多的款干嘛？也没见你扩大生产呀？钱多了没处花，给银行送利息？”
“不是！”孙振海说：“我呀，根本就不用那些钱，那些钱不是我用的，我只是出个名，就是以我的名义贷款给别人用。”
萧贤和李副总听了，越发糊涂了。自己贷款不用，给别人用，风险呢？难道银行认可这种做法？
李副总放下筷子：“孙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话就长了。这不是我们都见识过金融危机吗？听说国外好多资产在那次金融危机中都成了甩货，于是呢，我们这就有人打上了主意了，说要用钱去淘这些优质资产，然后等危机过后，再卖掉，不用费神就能赚一大笔。这话不假呀，我去过美国，亲眼见过那个什么雷曼公司，当时那是好气派的一座大楼，可雷曼兄弟不是垮了吗？那楼不是低价被英国的什么公司给拿去了吗？我看着都眼热。”
“你眼热？”李副总说：“你倒敢想呀。”
“我不敢想，可有人敢想呀。”孙振海喝了一口酒，脸也红了，人也更兴奋了：“我们省里省委一位组织部长的公子找到我了，人家那是正经的海归，学金融的，跟我上了一通金融课，说危机就是机会，现在世界主要城市地产都在下跌，正是吃进的打好机会，有了钱买到这些地产，先存着，这金融危机又不是要持续十年八年的，各国政府不得出台政策刺激经济吗？要不了多久，资产就得增值，那时再出手，不就赚了？说得我是心血澎湃呀。我说，那行呀，我在银行里还有钱，我交给你，成立一个公司就去办这些事。可人家说你这点钱能买多少？要干就干大的。我说怎么干大。人家就给我出了个主意，找银行贷款。在本地，谁不知道我的企业是聚宝盆？人家让我以厂子做抵押，向银行贷款，然后就做收购资产的事。不瞒你说，现在我已经是个大地主了。行情我也看了，我们准备在今年就出手，把资产处理了，把银行的钱一还，分个两亿多，我还干什么家具？就在家里放贷，我这辈子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