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贤说：“我跟你跑了一天，都是去的南星旗下的几家公司，都赚不了几个钱。搞旅游、开饭店，他又不是乔布斯，能把别人做烂的手机重新做起来，能有什么优质资产让人眼红？真有这样的资产，他自己不就换钱了。”
罗雷说：“不知道成小雅能不能看出来，她要是看不出来，估计到时苏俊青得手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就不大了，苏俊青再要对成小雅下手，胜负就难说了。”
一听到关乎成小雅，萧贤立刻紧张了：“怎么？你挖掘到了什么吗？这和小雅有关系？”
“不装了吧？奸商！”罗雷说：“苏俊青和成小雅还有你，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三角关系就是一部爱恨情仇，我估计，苏俊青最恨的人应该是你，但要收拾你，说起来很容易，不过小雅不答应；所以，他要制服成小雅，然后再收拾你；还有，你的女朋友杨帆现在害得市长公子得了相思病，一天得不到就一天无法安神，而要得到杨帆，又必须先除掉你。你现在有两个有实力的人恨上了，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如果不是因为****这种事在中国上不了台面，估计有十个你都被他们两人收拾了，还有呢，就是你后面的两个后盾太厉害了。小雅的背景超过了市长，她现在又有钱，还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苏俊青要对付你，只有先把小雅打垮，这样，小雅就无法支持你了。至于杨帆那面嘛，市长公子手里的牌就更多了......-”
萧贤打断她的话：“你别扯那么远了，就说苏俊青做这件事和小雅有什么关系吧？”
“真情流露了吧？”罗雷不慌不忙地说：“现在我能感觉出来你到底爱谁多一些了。”
“你瞎琢磨什么呀。”萧贤真的有些急了：“快说，苏俊青做这事怎么会对小雅不利？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呀。小雅不可能去做航空，她和美国ATM公司的合作正处于上升期，真要投资航空，ATM公司也不会答应呀。再说，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呀......-”
“你瞎琢磨什么？”罗雷说：“谁告诉你小雅要投资航空事业了？”
萧贤听了罗雷的话，似乎彻底糊涂了：“那你说这跟小雅有什么关系？”
罗雷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关系，但要是达到了苏俊青的心愿，那就和成小雅有关系；不仅是她，还有你，甚至杨帆都逃不掉，你的好日子过完了，要开始担心以后了。两个女人，够你忙的了。”
萧贤说：“你能不能不兜圈子了？直接说是怎么回事吧。”
罗雷笑了：“现在你才想听了吧？告诉你，据我了解的情况来看，南星的老板虽然找苏俊青借到了钱，但那就是卖身的钱，比借高利贷还惨，他已经完全掉进苏俊青的圈套里了，谁也救不了他，因为这是他自愿的。后果呢，就是把全部身家都陪给苏俊青，这样一来，苏俊青的实力就有了可以和成小雅叫板的本钱，更别提收拾你了。”
罗雷说到这里，向萧贤面前探了探身体：“有没有害怕的感觉？”
萧贤说：“你还是没说到点子上。苏俊青接收南星的全部身家又如何？南星还有什么？连员工的工资都在拖欠了，苏俊青接收了只有拖累自己，让他的实力受损，怎么还能去和小雅叫板？当然，收拾我可能有余力，但为了我付出这么大的成本，估计他脑子也进水了，我才不在乎他呢。”
罗雷说：“看来你还真是学体育的大脑，还敢嘲笑别人脑子进水了。苏俊青上大学时就在做生意，你上大学时在干嘛？追杨帆吧！就凭这就知道你们俩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你都能看清的东西，他会不知道？你是没看过他设计的合同，虽然看上去和其他风投公司的合同差不多，但绝妙之处在于签合同的人到时只能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拱手让人，还得陪着笑脸说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这是什么境界？我在沃顿都没学会，算是开眼了。”
“你看过合同？怎么设计的？”
罗雷迟疑了一会，在心里估算着是不是要跟萧贤全说，毕竟，苏俊青是自己的老板，如此把一切都兜给萧贤，是有违职业操守的。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合同是机密的，真要被我这个搞商业调查的弄到手，那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那你还说的这么带劲。”萧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罗雷把桌子轻轻地一拍，带着嗔怒的语气说：“你是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我的职业水准？”
萧贤打量着她：“都不怀疑！但你讲故事的能力我还是怀疑的。说了这么大一圈，却给不了证据，让我怎么相信？我总不能跑去跟小雅说，有这么一回事，你要小心了。真要那样，小雅不嘲笑我，我自己都会嘲笑自己。”
“哼！”罗雷说：“忙，我只能帮到这里了，信不信在你们，我还巴不得你们不信呢。”
“为什么？”
“这还不是明摆着吗？苏俊青得了手，就要收拾你们了。金钱再加上和权力联手，肯定是无敌的，你和成小雅还有杨帆，怎么抵挡？这出大戏可是足够精彩的，一辈子都不容易看上一次。到时呢，以我的能力，大概只能让杨帆少受点罪，你......我就顾不上了。”
罗雷说完，拿起杯子又要喝，一看，杯子里的咖啡都喝完了，就拿起咖啡壶去倒。
萧贤伸手按住她的手臂，讨好地说：“我来。”他拿起壶，为罗雷倒满。
罗雷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假！太假了！现在才知道讨好？晚了！”
“我讨什么好？”萧贤故意轻松地说：“苏俊青对付小雅，没那么容易；对付我，代价又太高，我是个自由人，杨帆在学校，我们都不和钱打什么交道，他能怎么样？让我破产？我这生意也不花什么钱？大不了不做就是了。只怕我会把他拉到水里去。”
“拉到水里去又怎么样？人家能上岸，你呢？只怕要在水里游泳了。想听我的建议吗？”
“说吧！”
“就这态度还想让我说？”罗雷故意不满地说：“我可不欠你的。”
萧贤说：“那行，算我欠你的，可以吧？”
罗雷笑了：“这还差不多。我觉得你应该去找成小雅，把这事跟她吹吹风，按照现在的实力，她或许能给苏俊青添一点麻烦，不能等他事情办成了，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贤说：“你总说苏俊青事情办成会如何，可我看不出办成了他会变成什么级别的老板呀。也弄几架飞机？想亲自开飞机玩玩？”
罗雷说：“我都跟你说半天了，你竟然还没想到？看来你不是一般的笨。你忘了南星的楼盘了吗？那楼盘要是一上市，就依照现在的房价，会是多少？你要不要找个会计帮你算算？”
罗雷这么一说，萧贤才恍然大悟。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会，觉得还真是个问题。
罗雷说：“怕了吧？到时你或许会和杨帆一跑了之，但成小雅那么大的摊子可难说，如果苏俊青真要和她作对......-”
“你觉得小雅那时真对付不了他？就那栋CBD大楼也够他苏俊青喝一壶了。”
罗雷说：“看来，我要给你补一堂金融课了。看着。”罗雷拿起一个搅拌咖啡的小勺，放在盘子的口沿上：“这好比是一个杠杆，它能翘起多重的东西，不取决于被翘物体的重量，而取决于下面的支点，懂了吗？”
萧贤点头：“这不用你说，我中学时还参加过物理奥赛。”
“你就得意吧。”罗雷继续说：“金融上也会用到杠杆原理，比如，你在银行存一百万现金，那么你就可以在和银行进行融资时获得大于一百万的金额，至于大多少，取决于银行对你的信任度，信任度越高，融资金额越大，也就是你能用一百万的资本去从事大于一百万的生意。现在，苏俊青和成小雅相比，在资本实力上要差很多，成小雅在CBD大楼中占有股份，换算成资本可以达到几十亿吧......-”
“不少于三十亿。”萧贤说：“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罗雷说：“这三十亿是账面价值，也就是说这种资本是溢价的，如果换成真金白银，拿到手里就要少很多，也许要去掉三成，但如果经营上出现了问题，可能会去掉更多。因此，如果要和银行进行融资谈判，这种不动产要被低估很多，而苏俊青握有现金，在同银行进行谈判时，资产要被高估。这一加一减，双方的实力就会拉近。说句不好听的话，成小雅只能捧着金饭碗自己欣赏，还生怕打破了；而苏俊青可以拿着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在外人看来，尤其是金融界，苏俊青说话的力度要大得多！这就是现金为王的道理。如果苏俊青把楼盘变现，这不是如果，而是肯定，那他就拥有了超十亿的现金，这样的人在金融界跺跺脚，都会引发地震和连锁反应的，你觉得成小雅对付他会很容易吗？”
“那他......会怎么样？”萧贤觉得这事真的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