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又见飘雪(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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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礼物

今天是老妇人的生日。

她很早就起来了,等待着邮差送来邮件。从3层的套房里,她能看到从街上走过来的邮差。一楼的小男孩约翰尼有时帮她把信送上来。

今天,她肯定自己能收到邮件。女儿迈拉是不会忘记母亲生日的,尽管她平时很少写信。迈拉很忙,丈夫当上了市长,她自己则因为给老年人工作而获得了一枚奖章。

老妇人为迈拉感到骄傲。她本来还有个心爱的女儿伊妮德。伊妮德没有结婚,在附近的一所小学教书,她很乐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一天晚上,伊妮德对母亲说:“我请莫里森太太照顾你几天。明天我要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很快就会回家。”第二天早上她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她死在手术台上。迈拉回来参加了葬礼。

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迈拉只回来过3次,而她丈夫从未来过。

今天是老妇人的80大寿。她穿上最好的礼服,心想,也许——也许迈拉会回来。无论如何,80岁是个特殊的生日,就算迈拉不回来,她也会寄件礼物的。对此,老妇人十分肯定。

昨天,莫里森太太为她打扫了房间,今天来为她做早餐时又给带来了一束万寿菊和贺卡。楼下的格兰特夫人送来了蛋糕,还邀请她下午去喝茶。小约翰尼送上来一盒薄荷糖,并且保证,今天邮件不来,他就不出去玩。

“我猜你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礼物,”他说,“上星期我过6岁生日时就得到很多礼物。”老妇人想要点什么呢?也许一双拖鞋,或者一件新羊毛衫。一件羊毛衫多好啊。最好是蓝色的,她早逝的丈夫吉姆就喜欢她穿蓝色衣服;或者一盏台灯,一本有图片的旅游书;或者一只小闹钟,有清晰的黑数字。这么多可爱的东西!

老妇人站在窗边观望着。一见邮差骑着自行车拐过街角,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约翰尼也看到了邮差,忙朝大门跑去。

片刻后,是咔嗒咔嗒的上楼声。约翰尼敲了敲她的房门“奶奶,奶奶,”他大叫,“我拿到了你的邮件。”

他递给老妇人4封信。其中3封是老朋友寄来的贺卡,另一封是迈拉的笔迹。老妇人感到一阵失望。

“没有包裹吗,约翰尼?”“没有,奶奶。”

也许是包裹太大了,信差拿不了。一定是这样。包裹晚一会就会到的。老妇人极不甘心地撕开了信。贺卡里折叠着一张纸,在贺卡上油印的“生日快乐”下面写着一句话:用支票买点你喜欢的东西,迈拉和哈罗德。

支票像一只碰伤了翅膀的鸟儿飘落在地板上。老妇人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它。这就是女儿给她的生日礼物,可爱的礼物。老妇人用颤抖的手指把它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