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洛寒煊，卓芷芙微微皱起了眉头，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时至今日她居然有些下不了手。难道就是因为他此刻的模样让她不忍了吗？
不，她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若真如此她如何对得起那些因他而死的人。
卓芷芙眼中冷光一闪，运劲将手中的软剑抖得笔直，正打算刺向洛寒煊之时，却见一道身影从身后冲到了洛寒煊的身前，“不要杀他。”
原本刺出的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停了下来，只见卓芷芙望着眼前的卓凤嫣不解的问道：“这个男人从未爱过你，甚至连碰都不愿碰你，为何你还要救他？”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我的夫君，我的天。若是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卓凤嫣仰着脸望向卓芷芙，眼神中的坚定反倒让卓芷芙有了几分犹豫。
洛寒煊望着眼前这个身着军服的瘦小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当初他只是因为在她身旁感觉到宁静，才会让册封她为妃，待到凤歌出现之后，他几乎都忘了还有一个她，为何她还要这样。
此时的洛寒煊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将卓凤嫣拉向自己的身后。以往他只知道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从来不知道珍惜为何物。
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也承认当初拜托老祖宗杀卓芷芙有一些私心，尽管如此，他也不允许自己的性命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无论如何，他是一国之君，永远不会躲在女人的身后寻求庇佑。
“皇上……”卓凤嫣眼见洛寒煊将她一把拽到身后，迎上卓芷芙的剑时，不由惊呼出声。
“朕是一国之君，要有自己的担待。既然错了，就要去承担，这是我的因果，你没必要为此白白浪费掉性命。”洛寒煊变了，仿佛在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事情。甚至闭上双眸，迎接着卓芷芙的报复。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就成全你。”卓芷芙努力让自己不能心软，一定要杀了洛寒煊报仇，正当她正打算动手之时，却听一声苍老的嗓音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