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领着大军攻打南唐,要掳了她的夫君做囚徒。两个男人啊,一文一武的极品。周薇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大宋如此强大,南唐反败为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切抗争不过是在延缓失败的时间。她的从嘉,清清傲傲的人,如何去过囚徒的生活。如何去对他昔日的情敌俯首称臣。
他情何以堪。他受不得这种侮辱。
司徒焜巡逻的范围便比司徒奕宽多了。那日走到流珠的竹林附近,闻到一阵琴声。司徒焜遥望那一片竹林,问身边的副将:“这里还有人住?”
“是的,是丽妃娘娘。”副将回答。
司徒焜看四周的环境,已在皇宫的偏角,与冷宫无异。比冷宫多的只是有人伺候,多的只是自由。由此看来,也是一位不受宠的娘娘。
在周薇独宠的南唐皇宫,无论住在多么华丽的宫殿里都犹置冷宫般凄然。
琴声嘎止。司徒焜转身离开。可是没走几步,他又驻了足。
流珠的歌声断断续续的随空传来。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流珠唱罢,手从筝上拿开,静静的沉思着。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流下。她的身后站着司徒焜,她太过沉溺于自己的心思,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
司徒焜本是武功高手,虽踩着地上落叶,却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打扰丽妃娘娘,下官敢问娘娘这首歌从何学来。”司徒焜在流珠身后抱拳作礼问道。
流珠突闻人声被惊了心思,微微偏了头,淡笑道:“一故人教的。”
“什么样的故人?”司徒焜紧问,目光灼灼的射在流珠柔美的身影上。
流珠垂了首,随手在古筝上拂出一段音律,淡淡的说道:“你问得太多了。”
“下官请丽妃娘娘恕罪。”司徒焜说道,“下官曾教一个……古人此歌。下官与这位故人那时情深意厚,不料一朝别离便是十几载。此时听到娘娘唱出如此熟悉的歌声,下官内心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