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娘泪眼望着樊若水，像盛满了晶莹的钻石，闪耀着让人心疼的光芒。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你永不会甘于平淡。”樊若水淡笑一下，“哪怕孤寂在宫中，你所享受的荣华富贵也是我这一生无法给予的。”
“若水，有些事情你无法明白。”
“或许是我不明白。但是金莲，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关心最疼爱的女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樊若水坚定的说。
窅娘摇摇头，说道：“不要太傻，你要为你自己打算。”
“我会为我自己打算，我也不会永远做最底层的人。”樊若水笑道，“金莲，今年的科考我会去参加。听说主考官是韩大人。”
“真的。”窅娘眼睛一亮，道，“若水，你一定要努力，我知道你能行的。”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这样，才配去想念你。”樊若水说。
窅娘收了眼中亮光，道：“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若水，你考取功名是为你的娘，为你的将来，而不是为我。”
“金莲，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但是我的心，是不会改变的。”
窅娘不想再谈下去，毕竟她现在是一个妃子。如此与一个男子独处有违规矩，便说道：“我走了，你好好用功。”
“恩。”樊若水点点头。
窅娘怀了一些心事行走，见到周薇穿行在花丛里。她忽然折了道去向韩熙载的书房。
“干爹。”窅娘对韩熙载拜了一礼。
“娘娘现在的身份，何须再对老夫行礼呢。”韩熙载笑着扶了窅娘起身。
“在家里，我不是娘娘，是你的女儿。”窅娘说道。
韩熙载听在心里有了喜悦，点了点头说道：“可是要回宫了。”
“是的。”窅娘说，“不过回宫之前，女儿有一事要求干爹帮忙。”
“呵呵。”韩熙载笑道，“你的夫君是皇上，却有事要来求臣子。”
“干爹。”窅娘娇嗔一声。
“好好，女儿请讲。”韩熙载正了脸色。
“女儿有一个同乡在府中做园丁，叫樊若水。”
“有印像。”韩熙载说道，“好像还有一些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