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娶一个女子为妃，不如顺了母后的意思，也落了孝名。她是周薇的姐姐，她与周薇总是有关联的。
“恩。”李从嘉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回答钟皇后的话，还是肯定了那个妃位就是属于娥皇。
钟皇后也不再迫问。
李从嘉平静着脸色将目光扫过周薇，却无意间与娥皇相碰。娥皇美目流转，是含着大方的娇羞，微微的垂了首。
周薇则偎在了周夫人的怀里，是酒足饭饱之后的恹倦姿态，流露小女儿的娇憨之美。
清水小芙蓉。
哎，罢了。
李从嘉忽然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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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心思皆流水1
是夜，弯月如钩羞挂梢头。
纤纤在香笼旁为周薇薰烤衣服。周薇端坐桌边，小手支颐，沉沉的说道：“纤纤，今后用龙涎香薰衣，好吗？”
“小姐不是很喜欢丁香的味道吗，怎么突然变了性子。”纤纤不解的看着周薇。从皇宫回来之后，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薇便不语了，她只记得李从嘉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味道。
“二小姐，衣服薰好了，可以去淋浴了。”纤纤捧了衣服走到周薇的身边。
周薇站起了身子，却是走向床边，嘟着嘴说道：“今天不淋浴。”
纤纤瞪大眼睛不解，问道：“二小姐今日可真怪了，什么脾性都变了。”
周薇提上裙摆，露出那一只蝴蝶。纤纤忽然就明白了，小姐留恋的是沾水便消失的画。
“小姐……”纤纤咬了咬牙嘴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人人都知六殿子今日选妃，独独她不知。
周薇注意不倒纤纤为难的模样，和衣就倒向锦床。她想的是如何永远的留住脚踝上的那朵蝴蝶。
有墨的新香，有属于李从嘉的龙涎香。
次日，周薇偷偷的出了府。街上有一家刺青店。她让老板依照原样将那朵蝴蝶以这种疼痛的方式永恒的保存。
没有哼疼一声，只是有泪流出。
她在心里叫了一遍又一遍的从嘉哥哥，那四个字给了她忍受一切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