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见状忽然跪了下来,她见主子如此心伤疲惫实在是于心不忍呐。
“还有什么你照实说来就是了。”心诺继续盯着窗外萧条的景象。
“宫人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才会如此传言,才人不要生气以免气坏了身子,其实,皇上还是很关心才人的,每天陈总管都有询问奴婢关于才人的病情的——”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心诺唯恐自己听错了,扑过去抓住了宁儿的双肩,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宁儿怯怯的抬头,“奴婢说皇上还是很在乎才人的,每日陈总管都有询问奴婢关于才人的病情。”
陈总管问的也就是皇上问的了。会吗?心诺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
“才人。”宁儿被她这样吓怕了,她总是阴晴不定。墨妍眼神示意宁儿不要再说了,宁儿也小心的闭了口。
心诺近似痴傻坐回到椅子里,再也不发一言了。他对自己爱恨交织;自己又何曾轻松的过一天了,不也是一样的爱恨交织吗?
有句话说,若爱请深爱;若不爱请走开,可,他们为什么是这样的交织纠缠不息呢?一切都缘起于那‘欲孽’二字。
冷清的彩衣宫,挫败的淳于心诺,她是这凤宫里隐藏最深的女杀手;也是一个伤透了心的女人。
“皇后娘娘驾到——”魏公公尖锐的声音在彩衣宫门外响起。
彩衣宫如今冷清寥落,连鸟儿都不愿意飞来,高皇后屈驾降临,莫不是来看笑话的吗?宁儿垂首不敢说话,墨妍走到心诺身后喊了一身,“主人。”墨妍是奴,她在宁儿面前就称呼心诺为主人,不掩饰自己是她的奴隶的衷心。
“她是想来看我颓废败落的样子,就让她取笑个够吧。”心诺淡淡的说。
墨妍跟宁儿一起跪拜接了高皇后的銮驾。高皇后声音抑扬顿挫的数落了她们几句就盯上了,端坐在窗前的心诺。看着她往日美艳的形象,如今乱发覆肩痴呆一般,双目无神,高皇后心中欢呼的很,她恨不得昭告天下,秦彩衣被她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