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他边走边摇头。
威王目送他远去,才走向顾月彤,蹲在她身边,照着大夫的话,拉起她的手,掐住了她的虎口,边用力边细心观察她的面目表情,“月彤,月彤…”
她到底是怎么了?
竟昏迷的如此之沉。
心急如焚的拿急切的眼神看了看她,暗怪自己刚才没跟何少阳一起过来,放任他们单独在一起。
明知她身体虚弱,明知她跟何少阳之间旧情仍在,明知他们还藕断丝连,明知何少阳随时都能说出令顾月彤心痛的话来,明知的明知…
太多太多。
可他刚刚竟什么明知也没想到,只记得顾月彤一醒来就叫着何少阳的名字,嚷着要见他…
一时间醋意大发,想到大概她昨夜的午夜梦回,也只梦见过何少阳而已,他真的不堪忍受。
那种受挫的感觉会令他觉得自己真的比不上何少阳,会输给他。所以,叫他继续看着他们相互伤害却不自知,而他一旁什么也不能做。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更何况,看着顾月彤难受,他也会跟着难受…
顾月彤,她一定是他这辈子的劫数。
逃不过的劫难,勘不破的情关。
曾几何时,他说过,他绝不要爱情,也不相信爱情,爱情是毒药,可以让人为之疯狂,为之疯癫,为之至生死于不顾。
他不要那样的自己。
可这一刻他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因了对顾月彤的一份情,已经甘愿饮鸩止渴。
何少阳!
他到底哪里比自己好了,为何就能让顾月彤为之牵肠挂肚?是他付出的不够多,给她的情不够真,还是何少阳于她有着太深的情感?
时间在指缝间流逝,过了好一会儿,顾月彤仍旧没有变化,就在威王想放弃自救,要抱起她去另找大夫时,顾月彤才似是吐出埂在喉中的刺一般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