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和单膝跪在地上的魏雷对视着,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们要杀伶舞,是因为欧阳野诛杀了你们的亲人,朕无话可说,也无地自容,是朕无能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皇上,这个事情不怪你。”
欧阳曦的话让和他对视的魏雷额头上顿时出现了汗珠,急忙抱拳说道:“臣等不敢当。”
君忧臣辱。
只要有皇权的时代,错的永远就不是皇上,而是那些大臣。
是他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没有帮皇上分忧,才会出现各种各样让皇上忧心的事情。
被别人谋朝攥位成功,最大的过错,不是皇上,而是那些本来就应该为皇上分忧的臣子。
甚至很多大臣都要承担失察的罪名,轻者砍头,重者全家抄斩,以儆效尤。
饱受这样忠君思想的魏雷,听到欧阳曦的歉意,怎么能不诚惶诚恐。
欧阳曦举起手臂,轻轻的摇了一下,叹息着说道:“于情于理,加上国法,朕都应该按照你们的请求,将伶舞处死,但是朕不能。”
他突然伸手,将魏雷配在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手指抹过锋利的刀刃。
“皇上!”
在一遍诧异的呼声中,欧阳曦眼神平静无波,依旧和魏雷对视着:“欧阳曦不能杀伶舞,就是对不起你们五大元帅,那朕只能是用别的方法来赔偿你们。”
伶舞心念一动,立即向欧阳曦的方向走去。
她才走了一步,背对着她的欧阳曦就像是看到伶舞的举止一样,沉声喝到:“伶舞,你给我站在原地,你不要忘记,你刚才答应我,绝对不插手。”
伶舞的身子顿时僵了一下,停在原地看着欧阳曦。
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
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欧阳曦将手里的短刀深深的扎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