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眼里就露出了嘲讽的神情,每一个人走路的都有自己的习惯,她已经听出来是伶云的又返身回来了。
果然,门从外面推开到一半的时候,推门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隔了差不多一两秒之后,才继续持续推门的动作,伶云的甜笑声也紧跟着响起来:“伶舞,你在房里啊。”
伶舞微微颌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站定笑颜依旧的伶云:“这一大早的,你就在忙些什么?”
伶云愣了一下,偷眼查看伶舞的脸上还是以往惯有的淡然,不见一点怒气之后,才委屈的瘪了一下嘴,手指在桌面上来回画圈:“你还说,要不是欧阳宣萱一大早跑过来,我也不至于要起那么早。”
“哦?”伶舞挑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委屈无比的伶云:“还真的是巧了,我就是出去那么一会儿,她就来了。”
伶云急急的点点确认:“还好你出去了,我根本就拦不住她。”
她将脸微微侧了一下,指着上面的几道血痕;“你看,就是因为我开始以为你在家,怕她进房间来惹你心烦,才被她打成了这样。”
伶舞静静的看了一眼伶云那几道还在往外沁出黄水的伤痕,低头微微沉吟了一下,站起身走到梳妆台的前面,拿起一个小瓷瓶,往伶云的方向扔去。
伶云一把将小瓷瓶接到手里,打开闻了一下之后,抬起头有些狐疑的看着伶舞:“这个是?”
伶舞一边换下自己身上随意披着的衣服,换上一件外出的裙子,俯身到镜子前面,取过梳子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梳顺,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伶云说:“这个是玉碎专门帮我这个徒弟配置的伤药,不管是什么样的伤,擦了之后都不会留下伤痕。”
伶云看着伶舞的后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玉碎师父就是偏心,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