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云看着伶舞那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笑容,眼珠一转,突然轻轻的叹息出声:“看来,我们有好戏看了。”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唇,轻弹了一下杯子边缘,看着杯子里来回荡漾的茶水,淡淡的说道:“吹皱一池春水,就看你的本事了。”
随即侧脸,转身看着从侧房里出来之后站着不敢言语的莲雨,挑了一下眉毛:“若是你不打算杀我,就犯不着怕我。”
莲雨急忙摇摇头,发现不对又急忙点头,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衣服,却不敢递给伶舞,轻手轻脚的走到桌旁,放到桌面上:“这个是我才做好的新衣,只是穿了一次,若是你不嫌弃......”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咬着唇不敢再言语。
月清云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失笑出声。
不怕死的伸手继续挽起伶舞的手臂,娇嗔的瞥了她一眼:“你看看你这个冷冰冰的样子,谁见了都怕。”
随即含笑看着莲雨,微微撅唇:“奇怪,你的胆子也不小啊,若是我没有记错,在某一天夜里,你对我下起手的时候可是又快又狠,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莲雨咬着唇,偷眼看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的伶舞,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
莲雨的回答顿时让月清云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挑了一下眉毛,盈盈一笑:“这个,就叫做杀气。”
伶舞微微皱眉,将手中茶杯放下,飞身跃上屋梁,将身子斜斜的躺下,用手枕着自己的头,轻声说道:“有人来了。”
月清云愣了一下,狐疑往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聆听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无声的对伶舞的方向竖了一下手指,返身坐回桌子前,拿起莲雨绣的丝帕,装模作样的沿着本来就绣好的地方一针针再来一次。
好半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喃喃细语:“走了,但这个时候,又会是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