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军的囚犯,却跑到宫闱禁地做那种苟且之事,绝不能姑息!”
梦瑶一笑:“太后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啊,大王已经查明,胡亥是清白的,没有做过太后所说的苟且之事。”
“哼!是大王明察?还是你妖言蛊惑大王?”
“太后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难道大王不是明察秋毫的明君?而是听信谗言的昏主?”
“你这妖女!巧言辞令!”
梦瑶又一笑:“这件事,我看太后还是算了吧,纠结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莫说我跟胡亥之间没有什么,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光明正大。”
“奉我的懿旨?老妇什么时候允许你们做苟且之事了?”
“太后难道忘了,那日太后让人送阿房出宫,指给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现在就在太后的眼前啊。”
赵太后脸色骤变:“他就是那个……”
“对,他就是。太后不会真想把这事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赵太后面如土灰,拂袖而去。
梦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
【挖墙脚】
“公主,为何不将太后卖你出宫的事告诉大王?反而一直骗大王说是你自己跑出宫的?”胡亥对眼前这个小女人的看法越来越不一般。第一次见她,以为她就是个蠢笨的犯了错的小宫女,才被人赶出宫。接触越久,越觉得她不是普通人。
“告诉大王又能怎样?她是太后,是大王的生母,最多也只是让大王生一肚子气,过阵子就跑到九霄云外了,母子间怎么会有过不去的坎儿?既然不能动摇对手,倒不如握在手心里让它成为把柄,关键时刻拿出来捏一捏,对手就痛上一阵,收敛一点,这样不是更好吗?”
胡亥感概:“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懂策略,我比你多吃了十几年盐,却只是一味鲁莽,唉,真是白活一辈子。”
梦瑶轻叹:“其实,刚开始,我只是可怜同情太后,不忍往她母子间的伤口上撒盐,真没想这么多。现在才知道,在这宫里,最没用的就是善良。”
胡亥道:“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只知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对待敌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心软,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这个道理,梦瑶当然懂,只是,她始终觉得人性本善,人心哪有那么险恶?都是被逼无奈之举,所以,一味退让回避,心想着只要自己不接招,想方设法避开,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不会再对自己敌意那么浓了。可现实是,她退一步,人家就进一步,没人念她的好,念她的善良,只想着如何才能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她凝望着枝头的枯叶,道:“胡亥,能帮大王做件事吗?”
“公主只管吩咐,公主的话,就算赴汤蹈火,胡亥也绝不皱眉!”
“不用你赴汤蹈火,只用你将一人擒拿。”
“何人?”
“嫪毐。”
“啊?嫪毐?就是那个太后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