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感染了风寒,这是治疗风寒的汤药,先把药喝了。”
梦瑶接过药碗,皱着眉,把那大半碗苦药喝下。有病得治,虽然汤药很苦,但她也没那么娇气,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别人可不会心疼。
放下药碗,她又问:“这是什么地方?素婵呢?我要回鸣玉殿。”
老宫女道:“这是太后宫中的静室,太后命公主在此养病。”
“在这里养病?为什么?”
“奴婢不知,公主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清楚,何必来问奴婢?”
自己做什么了?梦瑶糊涂,感觉跟做梦似的,也许这原本就是一个梦,睡一觉醒来,就一切正常了。
她昏昏沉沉刚欲睡去,却被一阵腹痛疼醒了。刚才喝得是什么药?怎么喝完身上更冷更难受了?治疗风寒的药喝完不是应该让人觉得暖和、发汗吗?她怎么越来越冷?尤其是小腹,冷得像揣了一块冰。
她双手使劲捂着小腹,问老宫女:“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药?为什么我腹痛不止?”
老宫女看着她:“反正不是毒药,不会要了公主的命,公主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貌似很难忍啊……
梦瑶开始在床上翻滚,冷汗直流。她大声呼喊,要传太医,可老宫女一脸漠然,连动都不动。
该不会是赵太后给自己服下了毒药?
好冷啊,现在,她连心都感觉是冷的了。
双腿间好像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流淌出来,那一瞬间,似乎整个灵魂都出窍了。
怎么回事?好像在不断地流血?貌似是葵水来了,这次葵水晚至了好几天,真是来势汹汹,可这也好像太多了……
她脸色惨白,祈求地望着老宫女:“这位姑姑,我好像流了好多血,麻烦你能不能帮帮我……”
老宫女闻言上前,掀开被子,撩起她的裙子,掰开双腿,仔细查验着什么,看了一会儿,这才道:“没事了,一切都好。奴婢这就去回禀太后,公主安心等着吧。”说完扔下梦瑶独自在冰冷的血水中挣扎,径自转身去了。
*
梦瑶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天黑了,天又亮了。她就这么一直被独自锁在静室里,没人理会。
下身不断有血水流淌出来,衣裳又粘又冷紧贴在身上,散发着阴冷的血腥味。
终于,静室的门开了,有人进来。
梦瑶睁开眼,看到了赵太后那张美艳却冰冷的面孔。
一名太医从赵太后身后走出,来到床前,为梦瑶诊脉。片刻,转身回禀:“启禀太后,已经掉了,干干净净。”
赵太后点头:“来人,去叫鸣玉殿的人来,把公主接走,好好调养。”
在那一瞬间,梦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虽然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她也不是傻子啊,看了那么多书,猜也猜到了。什么掉了?为什么会腹痛?为什么葵水会推迟?为什么流那么多血?难道……难道是!
她不敢想下去,这个吃人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