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不合啊!”
“怎么不合?”
“且不说她是魏国公子的未婚妻,就算她不是别人的妻子,那也不是你的妃嫔啊?你身为大王,怎能长期跟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苟合?你让大秦的颜面何在?”
“大秦的颜面?母后要跟儿臣说大秦的颜面吗?”
赵太后立时哑口,说到大秦的颜面,必然又要引出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这是她的致命伤。
僵持半晌,赵太后挥手屏退所有人,这才徐徐道:“政儿,母后知道做了些让你难堪的事。可母后也是被逼无奈,那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嬴政面如寒冰,一言不发。
“当年,你父王在赵国为人质,仲父将我献于你父王后,有了你。当时,太子安国君无嗣,仲父便花重金买通华阳夫人,说服安国君,让你父王回到秦国做了太子的嫡嗣。你祖父孝文王继位三日便暴薨,你父王顺理成章继承大位。”说到这里,赵太后轻轻叹口气。
“唉,原以为,你父王登基,你我母子担惊受怕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可是,面对后宫众多佳丽,你父王早就把你我母子忘得精光,根本想不起我们还在赵国受苦。又是你仲父,想方设法派人从赵国把你我母子救出,力排众议,立你做了太子。”
“可朝中对你身世揣测颇多,别有居心的人便利用这点妄图加害你我母子,若非仲父维护,你我母子也早成冤魂。母后知道你对母后与仲父之间的情谊颇多猜忌和愤恨,可你那时年幼,母后在秦国又无任何依靠,除了仲父,母亲找不到一个可靠的人可以全心全意辅佐你。”
“大秦在你仲父的辅佐下,总算过了几年太平日子,但你一天天长大,仲父的势力也一天天强大,他的权欲也在一天天膨胀,你的痛苦和隐忍,母后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每天都在担心,突然有一天,大秦不再姓嬴,而姓了吕。可母后只是个深宫中的弱女子,除了太后的尊号和一方宝印,既无兵权也无政权,万般无奈之下,才又不得不倚仗长信侯,让他发展势力,以抗衡你仲父,让他们两虎相争,你我母子才能得保平安。”
“够了!”秦王打断赵太后:“即便是为了寡人,也不必做出如此荒淫之事,竟然跟那个假阉人连孽种都生下了!母后一味纵容嫪毐,到头来他要杀的却是寡人!母后****在那逆贼身边,却不知他假传懿旨,调动军队,意图在冠礼之时,弑君篡位吗?还是母后早就已经知道,却假装不知,将这大秦的江山拱手相让,将来好让您与阉人的孽种继承大统?”
赵太后犹如听到晴天霹雳,无比惊诧,好半天才喃喃道:“政儿,在你心中,母后就是这样的吗?你与母后生死与共,患难多年,母后怎会加害于你?”
“母后的养育之恩儿臣不敢忘,仲父的辅佐大恩儿臣也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