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追缭子了,缭子被潼关的守军挡下,他就在那里继续跟缭子论道、论法、论天下。
“你应该去谢谢郑良人,是她假借扶苏生病为名,才把你的消息带出后宫。”
她恨恨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你后宫的嫔妃,她们凭什么拿宫规来拘禁审问我!”
他放下奏章,站起来,走到纱帘外:“你终于肯骂人了,这才是寡人的阿房,寡人的阿房向来伶牙俐齿,说起话来振振有词。”
她又不吭声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猛然掀开帘幔,不由分说把她从水中捞出来,扔在御榻上,欺身上前。他有些迫不及待,动作也粗暴了许多,他知道这样会弄痛她,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许多,他只想采摘她的芳泽。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顺从了他。
比起素婵他们受到的酷刑,这又算得了什么?她的心要比这痛上一百倍一千倍!她不是个狠毒的,工于心计的女人,可有些人非要逼着她这么做。她要救素婵,救这个在王宫里唯一不问回报一心只为自己好的朋友,她要保护自己、保护素婵、保护那些为自己经受酷刑的人,她要让身上的男人变成自己的盾牌,必要的时候,变成长矛、利剑,来自卫,去还击!
当她真正放下心态去承受他的雨露时,渐渐发现,其实,这种事并不是那么痛苦,那么无趣,相反,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她暂时无法用言语去描述那种感觉,反正,还算受用,至少不难受。
他终于满足地停下来,躺在她身边微微喘息。
她大瞪着两眼望着帐顶。
他闭着眼问:“说吧,有什么事求寡人?”难得她如此顺从,礼下于人,必有求于人。
她依然瞪着眼,不吭声。
他睁开眼,眯成一条缝,端详着她:“行了,你不说,寡人也知道你要什么。不如,你来做寡人的王后,寡人的整个后宫都交给你来管,这样,你就什么都不用怕,没人敢再招惹你了。”
她闭上眼,回答得很干脆:“不。”
“为何?”
“做了你的王后,就是你后宫的女人,就要受宫规的约束,反倒不如现在自在。王后只是一个虚名罢了,没有大王的宠爱和信任,就算当了王后,早晚也有被废被杀的一天。古来这样的例子还少吗?大王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哪天大王对阿房厌烦了,直接将我扔出宫去,至少,我还能在乡野苟延残喘。”
他翻了个身,盯着她:“你就这么厌恶做寡人的王后?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做寡人的王后呢。”
“我又不是她们。我若是她们,大王现在还会喜欢我吗?”她微微张开眼,挑衅地看着他。
“你在跟寡人玩儿欲擒故纵吗?”
“虽然我不是大王的妃子,可大王不是一样想要就要了吗?这也没什么不好啊?”
他盯了她一会儿,吻了吻她的唇,道:“寡人会下旨让宗正来彻查霍长使滑胎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