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自然的一句话，却将他瞬间打落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他抑制不住地浑身冰凉，从头蔓延下来。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连芸萝都感觉到了，奇怪地抬头探寻着他。
可是她看到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死白，他的眼中甚至带着绝望。她没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让他伤心难过的话，为什么他现在会是这样的一个表情。
“司颜烁，你怎么了？”她爬起来，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嘴唇微微哆嗦。
他的目光沉下去，没有看她，她又凑近一点：“你怎么了？”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他似乎冷得无法忍受。
她就贴上了他的唇，比想象中的还要冰凉。她笨拙地吻着他，希望他可以给她一点反应，可是没有，任她怎么努力，她还是觉得他浑身冰凉。
“对不起！”他伸手推开了她，看着她不解的目光，“陛下，你应该找一个丈夫，但不应该是我！”
他刚刚还说要陪她的，怎么现在又要她去找别的男人？芸萝的面色骤变，觉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你什么意思啊？”她颤声问着，用手揪住他的衣襟，“你刚才还说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的啊？你现在要我去找别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孩子可以再生，但是我没法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了！”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不会这样选择？牺牲自己，去揭露真相。
她呆呆地跪坐在他的面前，似乎懂了，又似乎不懂。他的脸上交织着难堪与尴尬，他甚至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你的意思……”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你没有办法再使我怀孕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一句话给了她最绝望的打击：“我从来没有使你怀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