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哪个被废的皇帝可以继续活着的，你该知足！”他威胁不了她，也不过说说狠话。
“陛下，我的命一直在您手里，何时要拿去，不过是您的一句话！”他以为她会比馥芸萝在乎？
“你……”番炀气结，与她辩论，他从来没有一次占过上风。
这该死的女人，明明知道他不舍得杀她，就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他现在是皇帝，可不是什么小王爷，他要什么，她当真以为他得不到？
他可以从她手里抢走皇位，自然也可以得到她的人。以前他确实是准备给她时间想想清楚的，结果等了这么久，等到的依然是她的冷嘲热讽。
她就这样看不上他？
“我不杀你！”他气过了头，反倒笑起来，“不过，今后你不会再有现在这般的日子可以过。”
“那正好呢！”她笑眯眯地回他，“陛下，风华宫这么小，却待了这么多人。那些男人服侍我这么久，我早就厌烦了，你快快把他们都遣走吧。”
刚才还在跟司颜烁讨论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这会子他就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她要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恐怕还真没办法把那些男人都送走了。
说得他也愣了起来，当时面首是她要的，现在也是她说不要的。她什么意思，当真是在耍他这个皇帝玩儿吗？
“馥芸萝，你别太过分了！”说来说去，出口的终究只有这么一句，他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真是节节败退，一如当年。
“陛下，我怎么过分了？刚才是陛下您说的，以后我不可以再过这样的日子，那我便让陛下把人都遣走，难道我错了吗？”她装作懵懂，一脸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番衍恨恨地盯着她，盯着她无辜的脸，简直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气得浑身颤抖，怒火中烧，他有多久没受过这样的气了？他一天不来风华宫，就可以一天不必受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