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想什么？”
他久久不语，凝眸沉思，眼光温柔如水。一个人，只有想到了心里最美好的记忆，才会有如此和煦的表情。
芸萝在心里叹息，至少她即将委身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丑恶的人，也让她那不太崇高的自我牺牲变得不再那么困难。
年轻英俊，君临天下，更为难得是还一往情深，这样的男人，要是放在现代，早就要被捧到天上去了吧。
“我在想你，芸萝，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轻轻说着，吻到了她的手指。
芸萝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指尖像过了电一样的酥麻。他深情的目光灼痛了她的眼睛，他不生气，不怒吼的时候，比司颜烁还要让她心慌意乱。
“陛下，您也知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她讪笑着别开眼睛，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她与他的对阵，自己已经先输了一着。
番炀微微一笑，执起她的手：“芸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红色的嫁衣，像九天的仙女一样。那时候我喜欢你，却只能放在心底。”
芸萝越听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害怕深情的表白，就像她害怕正视自己的内心一样。欺骗一个不爱她的人比欺骗一个深爱她的人要来的简单的多，至少负罪感不会那样强烈。
“陛下……”她刚说了一句，他就止住了她：
“芸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做我的皇妃，当然不是搬一个寝宫这般的简单。我喜欢你穿上嫁衣的模样，我等了很久很久了，你愿意为我再披一次嫁衣吗？”
她可以回答不愿意吗？芸萝感觉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思维一片混乱，这是变相的求婚？他已经有很多女人了，可是她还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这种感觉是奇妙的，说不上来的满足感，即使这个男人他并非她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