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现代人，受到的不是奴性的教育，视杀人为天大的事情。可是在这里，在皇宫里，在当权者的眼中，只要是阻碍了当政的道路，都是死不足惜的。谁让杀人者是皇帝。
“公主，你怎么会问这些事情？”
芸萝的脸色让藿香觉得很可怖，这不像是以前的公主，完全背离了她的记忆。本来这些事情，她也是不准备说的，连司颜烁都对公主态度改观了，这不正是公主一直以来要的吗？
芸萝掠了掠耳际的乱发：“藿香，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耗不过番炀，答应了他！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难道公主你准备……”这不可能啊，藿香瞪圆了眼睛。
芸萝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是啊，他对我也挺好的，不是吗？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追求，有一个疼自己真心爱自己的男人，就是天大的福气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风华宫里的日子，我也算是过够了。”
“可是公主……”
芸萝微笑着制止藿香继续说下去：“藿香，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以后爱上一个人，你才会明白！”
她能为司颜烁做的太少太少，但是强留他在一个杀父仇人的身边，看他每天内心备受煎熬，她想想就觉得心在疼痛。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馥芸萝，但是从身体到面孔，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每天看到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消失。
“公主！”藿香是几乎与她心心相惜的，即使猜不透芸萝在想些什么，她也可以从她脸上的强颜欢笑里看出一些端倪，“陛下好不好，你没有真正体会过。你以前常说，得不到才会如此，所以抵死不从，怎么现在……”
没想到馥芸萝还是一个高手，知道吃不到的葡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芸萝展颜：“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反正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失去什么。最差的结果不外乎是死……不自由，毋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