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一生三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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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防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谁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有的人会为之努力奋斗,而另有一些人则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会用尽一切手段清除他眼中的障碍。如果你不幸成为他可能的障碍之一,就要用心提防。

1.防范别人背后的悄悄话

商场也好、职场也好,竞争都是在所难免。大家靠本事吃饭,靠业绩说话,能够从竞争中胜出的话本也无可厚非。可偏偏有一些人,也可能知道自己正面竞争难有制胜的把握,就要动些歪点子。表面上他对你的想法一百个赞成,让你平添一份信心而更加有恃无恐,但转过脸就对上司说你的坏话,而且上司最讨厌什么,他专门把这些讨厌的东西跟你挂上钩。你卷铺盖卷走人的时候还在念念不忘他给你的“无私”的支持呢。

唐玄宗时,李林甫、裴耀卿、张九龄同为朝廷重臣。张九龄以直言敢谏著名,渐得朝廷大臣尊重。李林甫因此怀恨在心,寻机置张九龄于死地。

这时,宠妃惠妃与太子有隙,诬陷太子私结党羽,谋图不轨,求玄宗将太子废掉。枕边风吹多了,玄宗动了心,提到朝廷上讨论。张九龄坚决不同意,并说因一个女人之言就废立太子,实非圣君之所为。玄宗听了,不悦而退。李林甫乘机来到后花园,拜见玄宗,说张九龄亦为太子一党,故有此谏。自此,玄宗对张九龄产生了坏印象。

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玄宗听从郡州之举,想加封郭觚人牛仙客为幽国公。张九龄认为此人不过善使谨慎保身之术,并无大功,不宜封此重爵,便相约了李林甫一同去诤谏。李林甫当面表示同意,但到了玄宗面前,张九龄固陈谏辞之后,玄宗和张九龄都看他的反应时,他却装作沉思之态,默然无语。玄宗仍坚持封牛仙客。张九龄坚持己意,说牛仙客目不识书,非科举出身,不过省俭而已,不宜重封。玄宗不悦,退身回后宫。李林甫又寻机会潜来,告诉玄宗:“张九龄固谏逼上,有不敬之罪,在用人问题上处处与皇上作对,只不过谋图树立太子党群,为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一句话说得玄宗大怒起来,“我还没到该死的年纪,九龄就怀此心,怎可重用!”当即令李林甫代拟诏书,将九龄贬官外放。

李林甫眼珠一转,怕这事情疑到自己头上,在朝廷大臣中站不住脚,忙说:“张九龄固谏之后,皇上即把他贬斥外放,显得皇上没有气量,不如冷冷再说。”玄宗听听有理,便没让李林甫写诏,不过,玄宗对此事却耿耿于怀,终于瞅个机会罢去了张九龄的宰相之职。

李林甫使的是个小把戏,但这样的小把戏却偏能办成大事,说明两面三刀这一套还是能吃得开的。比张九龄更倒霉的还有一个吴起,他被一个更加精心设计的装好人的圈套圈中,只好另寻出路。

魏国武侯即位后,魏武侯是个昏君,他对臣子忠奸不分,还用旧的血统观念来衡量臣子,任命女婿公叔为相,推翻了李悝的某些新法,以维护贵族利益,这样一来,力主变法的吴起与公叔便有了矛盾。

吴起是个死犟筋,不会见风使舵而明哲保身。每当公叔废除一条旧法时,他便据理力争,把公叔气得咬牙切齿,最后终于下定了赶走他的决心。

公叔明白,要赶走立有大功的吴起,还得国君发话。于是他设计了一个陷阱,让吴起上当滚蛋。

公叔先找到魏武侯,闲扯中把话引到吴起身上。当时,魏武侯在军事上对吴起还是倚重的,夸奖了一番吴起的功劳,表示还得重用吴起。公叔善于见风使舵,马上就说:“那当然。但是,”他把话头一转,“就不知吴起是不是真正与咱们一条心,他终究是个外人呀!”一句话把魏武侯说得疑惑起来,沉思着说:“对呀,他是不是真与咱们一条心呢?”公叔见魏武侯的神态,知道事情有门了,忙接口道:“有个办法,试探他一下就明白了。”魏武侯问:“怎么试探呢?”公叔说:“吴起自从求将杀妻之后,一直还没婚配。您可招他来,说要把公主许配给他。他若高兴的答应,就说明他跟咱们一心。会尽心竭力地为咱们魏国出力。他若犹犹豫豫,就说明他心怀二意,不会在咱们魏国久住的。”魏武侯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公叔见第一步计划成功了,忙跑回家,对妻子说,他要约一个朋友来玩。朋友到来时,要妻子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他妻子一向言听计从,答应了。

于是,公叔约吴起到自己家里小酌。一进门,公叔那位公主妻子就照公叔吩咐好的,迎上前来,劈面问公叔:“今天不上朝,干什么去了?”公叔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说:“去看了一个朋友,相约来家小酌。”妻子大喝:“酌什么?天天灌马尿,也没见你干出什么大事来!”那时虽还不那么讲求男尊女卑,但像这样的妻子,吴起还第一次碰上。于是他瞅个机会问公叔:“嫂夫人怎么这般态度?”公叔装作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人家是公主,有国君撑腰嘛。”

这时,公叔妻子的贴身丫头听了安排,又模样汹汹地来找公叔,说公主在房中,要公叔快去,有事吩咐。吴起一见,有点火了,抱不平说:“一个小小丫环,竟对男主人这般讲话,这不是造反了?”公叔又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一口气,说:“丫环也是从宫中带来的呀,自然主大奴也大了。”

吴起回到家中,许久还为公叔在家中的地位生气,却突然来人传话,说国君找吴起有事要商量。

吴起不知国君有什么事,忙快步入宫。魏武侯热情接待,扯了半天闲话,便说出要将公主相嫁的事。吴起正在为公叔的处境生气呢,哪知国君又让自己也走上这条路,于是吞吞吐吐地说:“在下出身贫贱,岂敢同公主匹配。”武侯以为他在自谦,忙说:“我意已决,不计较什么出身。”吴起还是推推诿诿地不答应。武侯想起了公叔的活,以为吴起心怀二意,也就不再勉强他了。

自此以后,魏武侯对吴起渐渐冷淡起来。吴起察觉到自己在魏国不会再受重用了,便瞅个机会,投奔楚国去了。

无怪乎以吴起之智仍要上公叔的当:谁能拒绝人家的一片好心呢?再加上他低估了说“悄悄话”背后的巨大威力,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这里问题的关键还是你不能缺少这份防范之心,尤其当一个跟你总是意见相左或不怎么投脾气的人突然向你大献殷勤的时候,你要不断告诫自己:防着他点儿。

2.防范极力装好人的人

中国历史上被冠以“奸”的名份的人不计其数,但能奸过明太祖朱元璋的恐怕还真没几个。特别在他打下大明江山的过程中,他能把自己装扮成天底下最好的好人,而做事时又务求把坏事做绝做透,所以,在他手下混的人没有不着了他的道儿的。

郭子兴在义军内部的倾轧中忧愤死去,朱元璋便开始筹划兼并整个郭子兴部。

朱元璋首先渡江攻占了太平(今安徽省当涂县),为进攻金陵(今江苏省南京市,元为集庆路)打下了基础。然后派降将陈野先去攻取金陵。

智将冯国用向朱元璋进谏,说陈野先靠不住,原来的投降不过是在太平一战中被俘不得不降。现在放他带领原班人马去攻金陵,恐怕是放虎归山,有去无回。朱元璋先是沉默不语,后来冯国用坚持谏阻,朱元璋才说:“人各有志,从元从我,听他自便罢了。”

冯国用是朱元璋的亲信大将,朱元璋也未对他说明心事。朱元璋的驭人权术,古今罕有其比。从陈野先被俘后的顽固,以及后来在再三劝说下才勉强投降,朱元璋不会看不出陈野先心怀二意。他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别有用意地加以利用。又特意派陈野先去招降旧部,而且并不将这支部队拆开分编,仍使陈野先自己统辖。陈野先主动请求进攻金陵,就欣然派他前往。

果然不出冯国用所料,陈野先去了不几日,便派人送回一份公文,报称:金陵右环大江,左枕崇冈,不易攻取,建议先南下攻取溧阳,向东夺取镇江。并说这是断敌粮道,使金陵可以不战而下的最佳方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陈野先的缓兵之计,不愿为朱元璋攻打金陵。朱元璋看到书信,也就一笑了之,并不采取其他措施,只让李善长写了一封复书。向陈野先指出长江天堑,已不成为夺取金陵的障碍,现在占据了上海,已扼其咽喉。陈野先不过是舍全胜之策,而为迂回之计。

这封信实际是向陈野先点明,他的反意已经被看出来。促其必反。

一切布置就绪,朱元璋就命张天右到滁州去邀郭天叙攻打金陵。

在此之前,朱元璋在表面上仍是郭子兴起义军中的一部。郭子兴死后,由其子郭天叙继任为都元帅,朱元璋与张天右为副元帅。

郭天叙见朱元璋叫他去攻金陵,开始很不满意,怀疑朱元璋有不良企图。张天右却看出了利益很大,已有陈野先的人在金陵城外,两面出击攻下金陵,即可以南面称帝,北图中原。

郭天叙受到了诱惑,立刻出兵进攻金陵。他和张天右都没有深作考虑,金陵是历代帝王之都,朱元璋自己不攻,却在占据太平等地金陵门户之后,把这一好处拱手让给他们,到底用意何在?

郭天叙和张天右率军东下,驶抵秦淮河,同元南台御史大夫(御史台在中书省南,故称南台。御史大夫掌纠察百官善恶,朝政得失,从一品)福寿遭遇,即被击败。在溃退中遇到陈野先的人马,郭天叙还以为是来了援军,喜出望外。可是等到催马走近,却被陈野先一枪杀死。张天右也被福寿的追兵赶上,与陈野先合兵夹击,当即阵亡。郭天叙的部下被杀戮殆尽,余众逃回太平向朱元璋泣诉战败经过。

“郭天叙、张天右攻集庆,野先叛,二人皆战死,于是子兴部尽归太祖矣!”(《明史·本纪第一》)可以看到,朱元璋的阴谋深入骨体,甚而可以令人不寒而栗。

他在占领太平、采石后即造成对金陵进而可取的有利形势,即可取而不取,拱手让给他人。在俘虏陈野先后,知其心向大元,不愿降而硬劝其降,然后又纵其招集旧部,放其前往金陵。又在书信中点明陈野先心怀二意促其必反,最后以“金陵伸手可得”的大利让给郭天叙,借陈野先之手而杀之。

郭氏不亡,朱元璋不好称王,这也是他金陵可取而暂时不取的另一个原因。让郭天叙先取,他既有谦让之美,又坐收兼并实利。而且郭天叙一死,他即可自取而独立称王。

朱元璋借了陈野先这把刀杀了郭天叙,令人叫绝的是,他“借”意在先,却偏偏让这把刀和周围的人都能感其“至诚”;他杀意已久,却偏偏让郭天叙对他的一番“好意”至死感激不尽。

类似朱元璋这样装得像、坏到底的人日常生活中也许并不多见,如果你碰上了,可千万记着陈野先和郭天叙是怎么被朱元璋玩弄的。

3.对于变色龙式的人物要小心提防

有一种人,可能此时对你真诚相待,彼时却突然翻脸不认人。至于何时真何时变,完全根据现实的利益需要。这种人就像变色龙一样一辈子会以几种面目示人,让你琢磨不透,更无法防范。

1898年,以康有为、梁启超为首的维新派,在中国掀起轰轰烈烈的维新变法运动。他们的活动得到光绪帝的支持,但他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慈禧太后控制着朝政。光绪帝想借助变法来扩大自己的权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打击慈禧太后势力。作为慈禧太后,她当然感觉出自己权力受到威胁,所以对维新变法横加干涉。于是,这场变法运动实际上又变成了光绪帝与慈禧太后的权力之争。在这场争斗中,光绪帝感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用人权和兵权均掌握在慈禧的手中。为此光绪帝忧心忡忡,有一次他写信给维新派人士杨锐:“我的皇位可能保不住。你们要想办法搭救。”维新派为此都很着急。

正在这时,荣禄手下的新建陆军首领袁世凯来到北京。袁世凯在康有为、梁启超宣传维新变法的活动中,明确表态支持维新变法活动。所以康有为曾经向光绪帝推荐过袁世凯,说他是个了解洋务又主张变法的新派军人,如果能把他拉过来,荣禄——慈禧太后的主要助手——的力量就小多了。光绪帝认为变法要成功,非有军人的支持不可,于是在北京召见了袁世凯,封给他侍郎的官衔,旨在拉拢袁世凯,为自己效力。

当时康有为等人也认为,要使变法成功,要解救皇帝,只有杀掉荣禄。而能够完成此事的人只有袁世凯。所以谭嗣同后来又深夜密访袁世凯。

谭嗣同说:“现在荣禄他们想废掉皇帝,你应该用你的兵力,杀掉荣禄,再发兵包围颐和园。事成之后,皇上掌握大权,清除那些老朽守旧的臣子,那时你就是一等功臣。”袁世凯慷慨激昂地说:“只要皇上下命令,我一定拼命去干。”谭嗣同又说:“别人还好对付。荣禄不是等闲之辈,杀他恐怕不容易。”袁世凯瞪着大眼睛说:“这有什么难的?杀荣禄就像杀一条狗一样!谭嗣同着急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决定如何行动,我马上向皇上报告。“袁世凯想了想说:那太仓促了,我指挥的军队的枪弹火药都在荣禄手里,有不少军官也是他的人。我得先回天津,更换军官,准备枪弹,才能行事。谭嗣同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袁世凯是个心计多端又善于看风使舵的人,康有为和谭嗣同都没有看透他。袁世凯虽然表示忠于光绪皇帝,但是他心里明白掌握实权的还是太后和她的心腹,于是又和慈禧的心腹们勾搭上了。如今他更加相信这次争斗还是慈禧占了上风。所以,他决定先稳住谭嗣同,再向荣禄告密。

不久,袁世凯便回天津,把谭嗣同夜访的情况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荣禄。荣禄吓得当天就到北京颐和园面见慈禧,报告光绪帝如何要抢先下手的事。

第二天天刚亮,慈禧怒冲冲地进了皇宫,把光绪帝带到瀛台幽禁起来,接着下令废除变法法令,又命令逮捕维新变法人士和官员。变法经过103天最后失败。谭嗣同、林旭、刘光第、杨锐、康广仁、杨深秀在北京菜市口被砍下了脑袋。

变脸的小人不可交,但不可不知。他们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过河拆桥,不择手段。他们很懂得什么时候摇尾巴,什么时候摆架子;何时慈眉顺目,何时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他们在你春风得意时,即使不久前还是“狗眼看人低”,马上便会趋炎附势,笑容堆面,而当你遭受挫折,风光尽失后,则会避而远之,满脸不屑的神气,甚至会落井下石。

就拿袁世凯来说,既然维新派主动找上门去,说明他在公众面前有一副维新的面孔。而实际上在维新可能成为主流的情况下,袁世凯也确实看到了维新的现实意义,于是马上与维新派打得火热,一副知己的样子。但一旦他看到了新的机会,他才不管什么朋友呢,自己的利益最重要。马上脸色一变,背后的屠刀早已扬起。变脸术为正人君子所不齿,但因其屡屡奏效,至今仍被广泛使用着。这种惯于使变脸术的“朋友”,对你永远也不可能有什么真心,用得着时甜言蜜语,用不着时就落井下石,所以一旦发现这种小人,就赶快远离他们,千万别被这种“朋友”迷惑住了。

4.不要得罪小人物

这里的小人物都只是相对而言,比如对于公司的部门主管来说,看门的老头、新进的普通员工都算小人物;对公司董事长来说,一个部门内的业务经理只能算个小人物;往大了说,对于一个省级干部来说,一个小县的县长也是个小人物。同样,我们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也常常把地位、财富远不如己的人自觉不自觉地看作小人物。一旦心目中对人有了这样的定位,你便不再重视他,想当然地认为小人物没有什么能量,即使偶有得罪对自己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其实大谬。

一家当地小有规模的企业因一件小事与一位中学老师产生了矛盾。本来此事很简单,且确属企业理亏,他们放下架子表个态事情就过去了。可他们欺负一个普通老师是个小人物,根本不予理睬。殊不知,当地主管工商业的一位副市长正是这位老师的学生。老师情急之下一个电话打过去,副市长的秘书也只是给县长打了个电话,该企业的经理差点被撤职。

确实,小人物的能量一旦被激发,在特殊的时候,他在背后给你几拳照样能让你伤筋动骨。

咸丰十一年六月,咸丰帝崩于承德,享年31岁。八大臣即扶六岁的皇太子载淳在灵柩前即位。在京的王公大臣闻讯后都聚在恭亲王那里议事,对不召恭亲王参与此事感到不满。恭亲王虽未作声,但心里却有了打算。他为了摸清离宫诸人态度,当即上一道奏折,请求去承德奔丧。

肃顺等人见奏折,怕恭亲王来后与慈禧太后串通起来对付他们,当下拟旨,说是京师重地留守要紧,且勿来奔丧,一面又加强对慈禧太后的监视。慈禧很恼火,但因肃顺挟持着小皇上,她一时也没有办法。

恭亲王接到圣旨,知道是肃顺搞的,但因为是圣旨,不能违抗,也是急得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军机大臣文祥以及内务府主事押了太监安德海来,要见恭亲王。

恭亲王闻听这几个人把安德海押了来,知道其中必有文章,所以当下命门官放他们进来,其他人概不准入内。

安德海是慈禧太后的宠监,怎么被押入京呢?

这得从恭亲王的奏折说起。恭亲王要求去离宫奔丧,被肃顺等人借圣上旨意给驳了,此事被安德海知道了,安德海秘密地告诉了慈禧太后。慈禧太后不甘心处于被动地位,她思来想去,心生一计,让安德海告诉御史董元醇奏请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董元醇遵照慈禧旨意写了一道奏折,交予了八大臣。

怡亲王载垣看罢奏折,拍案大骂:“混帐主意,我朝自开国以来,哪有什么垂帘听政!”

肃顺道:“这明明是有人指使,应立刻驳回,免得他人再生事端!”

怡亲王道:“对!驳回去!”当下提笔在原奏折上批下了一行字:“如再敢萎言乱政,当即按大清律加罪处置!”慈禧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心说:如不除掉肃顺这帮人,自己便有生命危险。当下与慈安太后商议。慈安太后本无意垂帘,但架不住慈禧太后一个劲儿地说,而且说得十分危险,于是也动了心。

慈禧道:“除了密召恭亲王来处置,别无良策,恭亲王总是我们弟兄,当今的皇叔呀!”

慈安道:“那就叫他来吧。”

当下拟了懿旨,可是派谁去送呢?当时两宫太后发起愁来了。因为肃顺等人早已派人严守宫门,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

安德海见慈禧愁眉苦脸,便道:“太后,莫不是为那密诏送不出去发愁。”

慈禧道:“正是为此,眼下离宫的形势你也不是不知,明着送不行,可密送也有闪失。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就要招来杀身之祸。”

安德海道:“老佛爷,奴才愿意舍死传递诏书。”

慈禧道:“小安子,难得你一片孝心,可你天天常在我身边,他们能不注意你,你又如何能出得了离宫?”

安德海道:“老佛爷,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年三国时,曹操与东吴交兵,东吴来了个周瑜打黄盖,奸诈的曹操不也照样中计,肃顺未必比曹操转轴多多少?”

安德海道:“小安子愿当那黄盖。”

慈禧:“那岂不苦了我的小安子。”

安德海道:“为了太后,奴才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受点儿苦算得了什么,只要日后主子多疼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次日,慈禧让太监宫女重新为她布置寝宫,安德海当众道:“先皇刚刚驾崩,太后如此安排,恐怕有些不当吧。”

此话显然惹恼了慈禧,她当即骂道:“大胆奴才,竟敢干预我宫事,来人呀,给我掌嘴!”

几个人一拥而上,直打得安德海捂着脑袋连喊饶命。

安德海被打个鼻青脸肿,口吐鲜血。慈禧太后仍然怒气未消,命人将安德海押送京城交内务府惩办。

安德海苦苦求饶,慈禧哪里肯听,当即把手向外一挥,厉声喝道:“带走!”

安德海被责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离宫,早有人报予了肃顺等人,他们闻讯也甚为开心。

怡亲王道:“这安德海可是太后的红人,怎舍得毒打一顿呢?”

郑亲王道:“那小子该打,平日不得人心,没少在太后跟前说咱们的坏话。”

怡亲王道:“一个小小的太监,责打一顿就罢了,还送什么内务府,真是小题大作!”

肃顺道:“这位那拉氏被咱们控制起来,她哪里服气,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这回赶上她的小安子倒霉了,说不定得把命搭上。”众人边说边笑,可谁也没想到这里的文章。

安德海被押入京城,内务府的赵主事不知内情,当下提审安德海。安德海什么话也没说,偷偷地向赵主事递了个眼色,赵主事会意了,知道安德海有话要暗中相告。

这位赵主事也是慈禧太后的心腹人,当时他命左右退下,低声道:“安公公有何话讲?”

安德海道:“快快送我去见恭亲王,慈禧太后命我前来传递密旨,并有要事相告。”

就这样,恭亲王立即去了承德,给了肃顺一个措手不及,除掉肃顺等八大臣,确立了慈禧太后的地位。

一般情况下,与你地位相当的人即使想背后使你的坏,你也容易警觉,但小人物就不同了,你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又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他的“暗器”。试想,被慈禧送出宫门的如果不是一个小太监什么的,肃顺等人还能这样大意吗?

在某一家公司,行政部和财务部两个部门的经理都是大学毕业,年龄、经历相仿,都非常有才华。行政部门经理为人和善,善于走群众路线。在日常工作中,对下属恩威并施,分寸得当。在业务上严格要求,从不放松,但偶尔出了什么差错,他却总能为下属着想,主动承担错误,为下属担保;每当出差,总是不忘带点小礼物、小玩意,给每一个下属一份爱心。

而财务部经理虽然工作成绩也很不凡,但在对下属的管理中,却严厉有余,温情不足。有时甚至很不通情达理,缺少人情味。曾有一位下属的老父亲得了急病,等把老人送到医院,急急忙忙赶到工作单位,迟到了几分钟。虽然这位员工平时工作勤恳,兢兢业业,从不误事,但这位经理还是对其进行了批评,并处以罚款若干。

不久,公司内部人事调整,行政部经理不但工作颇有业绩,而且口碑甚佳,更符合一个高层领导的素质要求,被提拔为副总经理。而那位财务部经理虽说工作也干得不错,但没料到下属中有一位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人物”竟能“通天”:据说本公司总经理的儿子与他竟是同届同学!他有失人情味的管理方式,在领导眼里,其实不利于笼络人心,不利于留住人才,以至于原打算提拔他的意图被取消了。

可见,“小人物”的力量汇在了一起,足以推翻任何一个“大人物”。所以作为领导一般不要轻易得罪小人物,不要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以免留下后患。要学会与“小人物”交朋友。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要用实用主义的观点去处理与“小人物”的关系,不要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等到“有事才登三宝殿”时就晚了。所以应记住:你平时花在“小人物”身上的精力、时间都是具有长远效益和潜在优势的。在不远的一天,也许就在明天,你将得到加倍的报答。

5.防范寡信弃义的人

重情义的人信守诺言,而喜欢放空炮说话不负责任的人,也往往无情无义,甚至把别人的情和义当作追求个人利益的砝码。对于这样的人千万要小心,稍不留神,你被他卖了可能还替他数钱呢。

战国时魏、楚两国与秦接界,商鞅向孝公建议:“秦之与魏,譬若腹之有心疾,非魏并秦,即秦并魏。”并说其势不能共存,今魏新败于齐,虏其太子中,杀其将军庞涓,正可趁其人心惶惶举兵伐魏。魏不能敌,必举其都城东迁,则河西(今陕西省黄河以西大荔县等地)之地可尽为秦所有,东出以取天下,帝王之业可成也!孝公以为很正确,就派商鞅为将伐魏。

这时商鞅已是秦国的大良造(秦国所设最高官职,掌握军政大权),地位很高。率兵出发后,警报传到河西,守将朱仓向魏都告急。魏惠王派公子印为大将赶来抵御秦军。

商鞅是卫国人,所以在未入秦以前也叫卫鞅,姓公孙氏,又叫公孙鞅。后到魏国求仕,相国公叔座在临死前推荐商鞅代替自己执法,惠王不答应。公叔座说:“如不能重用,必杀之,勿使之出境。”惠王走后公叔座又叫来商鞅,告诉他赶紧逃跑,把对惠王说的话又对商鞅说了一遍,并说让惠王杀商鞅是为了国家,再告诉商鞅逃跑是为了朋友。商鞅说:“他不能听你的话用我,也不会听你的话杀我。”果然惠王认为公叔座在重病之下说的是胡话。在这期间,商鞅同公子印的交情也很深,初到魏国即住在公子印家里。公子印也多次向惠王推荐商鞅,惠王仍然不肯重用。

周显王二十九年(公元前340年)商鞅率兵伐魏,即是为秦国开疆拓土,当然也有向魏王示威报复的意思,听说公子印率五万大军进屯吴城,商鞅有了主意。吴城是吴起在魏国为将时在河西筑起的坚固新城,易守难攻。

商鞅即派人给公子印送了一封信,谈起过去的交情不异骨肉,在魏国时受到的照顾未曾报答。如今魏国派他来守河西,这些城他就不好攻了,绝不敢骨肉相残,情愿缔盟结约罢兵回去,希望在城外玉泉山相见,为衣冠之会,为表真诚都不带兵,一来商定盟约条款,再就是借机见上一面,因为分别了十余年,有很多话想当面诉说。

公子印看了商鞅的信,深为感动。他始终认为商鞅是个稀世之才,可惜在魏不得重用,现在秦国为相,大展抱负,他确实为商鞅高兴。现在两方面各为其主带兵对垒,能不厮杀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他也渴望同商鞅见上一面。

公子印不但立即答应会面,还送给商鞅很多礼物让使者带回,一如商鞅离开魏国时赠送盘缠用物那样丰厚。

商鞅也回赠了珍贵的旱藕、麝香、白璧借以表明友谊像旱藕一样珍贵难得,麝香一样的芳馥,白玉一般无瑕。信使来往,两人约定三日后在玉泉山会面。商鞅并叫逼近魏城的前营撤回,以示真诚。

吴城守将朱仓提醒公子印注意有诈,去也要安排好警卫,并请求自己带兵接应。惹得公子印大笑说:“你把我的朋友看成什么人了?知己之交,人间难得,吾之与鞅,生死不渝,岂肯相欺!”

于是公子印毫不戒备,脱去戎装,只带着一队亲随和掌管饮食、车辆、器物及乐工三百余人,到玉泉山赴会。商鞅在山上等候,见面互道寒暄,谈起从前的交谊,都非常感慨,纷纷坠泪。

公子印见商鞅随从不多,都不带兵刃,反倒怪自己疏忽忘记叫亲随将兵刃放到一边。随从们见商鞅态度真诚。口口声声讲通和交好,不打了,无不欢喜,都把来时还存有的一点戒心抛掉,深为公子印有这样一位朋友而欣喜。

两方面都摆下自己带来的酒宴,互相推让,乐工奏乐,场面壮观和睦。

然而等到酒酣耳热,公子印提出缔结合约时,商鞅却再一次敬酒。两个捧盘的侍役,都十分魁梧。公子印见酒杯举过头顶,觉得商鞅太客气了,却忽然听到山上号炮连响,看商鞅的神色立刻明白情况有变时,他的手已被左右两个捧盘的力士牢牢压住。这两个扮作捧盘侍役的一个是乌获,另一个是任鄙,都是秦国绝顶的力士,可以力举千钧,生擒虎豹,公子印虽然武勇,被两个人按住也动弹不得。

他向商鞅问道:“相国莫非相欺否?”商鞅答道:“暂欺一次,尚容告罪。以往在魏多蒙公子款待,难以为报,正欲请公子到鞅家做客耳!”

公子印被擒,顿足长叹懊悔不已。手下亲随、侍役等人全被预先埋伏的人马拿住,滴水不漏,在包围中一个也不曾走脱。

商鞅命军士将公子印等人的衣服全部扒下。穿到秦兵身上,乌获扮成公子印坐在来时的车上,带人赶往吴城。城上的人见公子印回来,随行的人马还是原来去的那些,以为和约缔成,高兴地打开城门。秦兵一拥而进,逢人便杀,商鞅亲率大军跟踪而入,一举抢占了吴城。

朱仓弃城逃遁。秦军迅速扫荡了河西全境,然后进逼魏都安邑(今山西省夏县东北15里)。魏惠王在两年中接连在马陵、吴城打了两个大仗,再也没有力量抵御,不得已和商鞅订了城下之盟,把河西之地全部割让给秦国,呈上河西版图,国都从安邑迁往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

商鞅班师回国,被秦孝公封为列侯,以商于(今陕西商南一带)十五邑为封地,号为商君。商鞅从这时候才开始叫商鞅。

战国无义战,战争双方很难说谁对谁错。但商鞅为求一战之胜不惜以情义作钓饵,把诺言当钓勾,这种行为实为正人君子所不齿。对于公子印来说,对商鞅寡信弃义的本性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而不稍加防范,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6.防范把恩人的肩膀当成阶梯的人

小人遇到恩人的帮助和提携,他日日思夜夜想的不是感恩,不是把事情做好,而是如何才能尽快地超越恩人的地位。恩人的肩膀能靠一靠的,他会踩着上;如果不可,恩人成了他往上爬的绊脚石,那就对不起了,一脚踹开毫不怜惜和犹豫。

春秋时期,楚国伯喜否一家被佞臣费无极谗害遭族灭,只身一人颠沛流离逃到吴国。

伯喜否投奔吴国,一则因吴国是楚国的敌对国,二则因为伍子胥同伯喜否一样与费无忌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伯喜否一见伍子胥就放声大哭,先是为伍奢一家的遭遇深表愤慨,接着哭诉阖家遭斩的惨痛经历,继之大骂费无忌诱惑君王,杀害忠良,经过一番眼泪和愤恨的表演,才提出看在同国同乡同遭遇的分上,给个安身之地,向吴王举荐一下。

伍子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出于对楚平王和费无忌共有的憎恨,也由于相同遭遇而产生的怜悯,虽然原来与伯喜否没有什么私交,但还是决定向吴王引荐他。这时伍子胥的好友被离劝阻他说:“你可不要轻信这个伯喜否呀。据我观察,这个人鹰视虎步,形貌含诈,其品性必贪婪奸佞,专擅功劳,任意杀人,切不可同他亲近。今日重用他,以后必为其所害。”伍子胥回答说:“古语说的好:同疾相怜,同忧相救,惊翔之鸟,相随而集。人还是善良的多,你先不要猜疑。”

伍子胥便将伯喜否引见给阖闾。

在伍子胥真诚的介绍和大力推举下,吴王阖闾也可怜伯喜否的不幸,同情他的遭遇,又见他能说会道,见他频频表示的效忠尽命的决心和誓言,就收他在朝中,封为大夫,命他同伍子胥共佐朝政。

同乡之情,“同病相怜,同忧相救”的古训,使伍子胥的感情大大地向伯喜否倾斜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救起的却是一条毒蛇,三十年后,他自己也冤死在这条蛇的毒牙之下。

不过,此时的伯喜否在吴的境况与伍子胥不可同日而语。伍子胥帮助阖闾登位,又协助他建城廓、设守备、实仓廪、治库兵,发展了吴国的实力,有大功于吴王,君臣关系亲密。而伯喜否呢,初入吴国,人生地不熟,虽得伍子胥之力而为大夫,实无功于吴国,和吴王的关系并不亲密。身在异国的他,脚跟未稳,羽翼未丰。

他只是谨慎小心地应付着周围的一切,以便争得一个较为安全的生存空间。在吴国,这个时候同他关系最亲近的要算伍子胥了,许多方面他都需要仰仗伍子胥的照顾。

再说向楚报仇一事不靠伍子胥,凭他伯喜否对吴国的影响能办到吗?这一切,秉承了祖父伯喜否犁机敏之性的伯喜否当然清楚。他对伍子胥的依赖,决定了他对子胥的恭敬。这种恭敬的真实性还是可以相信的。向楚报仇是他和伍子胥的共同目的,这种共同目的,使他能与伍子胥同舟共济、互相配合。

公元前506年,阖闾兴兵伐楚,以孙武为大将,伍子胥与伯喜否为副,率军进攻楚国,吴国一连打了五次胜仗,最后占据了楚国的都城——郢都。楚昭王弃国而逃,躲到隋国去了。在这都城失守的时刻,楚臣申包胥力图复楚。他跑到秦国去哀求秦哀公发兵救楚。秦哀公不愿出兵,申包胥大失所望。为了挽救楚国的危亡,申包胥坚持哀求秦哀公能发兵救楚,为此而在秦庭哭了七天七夜,最后使秦哀公受到感动,遂答应发兵救楚。

当秦国的救兵进入楚国境内以后,吴国大将孙武,考虑到楚国的疆土辽阔,人心又不服吴,吴军久留楚地,与之相持,对吴军不利。因此他主张遣使与秦国通好,为楚国另立新君,以安抚楚人之心。伍子胥对孙武的主张也十分赞同。但是,伯喜否对这个安吴之策坚决反对。他认为这样做是灭了吴国的威风,长了秦军的志气。因此对阖闾说:“吴军自离东吴,一路破竹而下,五战而把楚国的都城拿下来了,并把其宗庙夷为平地。现在一遇到秦军,就想班师,是一种怯懦的表现。”为了表示自己的勇敢,他要求阖闾给他一万人马,与秦军作战,并表示要把秦军杀个片甲不留,若不取胜,甘当军令。

阖闾对他的决心表示赞赏,于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孙武和伍子胥还是劝阻他不要与秦国交兵,伯喜否执意不听,结果连战皆北,连他自己也被秦军三路包围,左冲右突,不能得出。幸得伍子胥领兵把秦军杀退,才把他救了出来。

这一仗,伯喜否所率领的一万人马,被秦军杀得所剩无几,损失惨重。他自知有罪,不得不叫人把自己捆绑起来去见阖闾。

孙武对伯喜否的恃勇无谋,深为恼火。他对伍子胥说:“伯喜否为人矜功自任,久后必为吴国之患,不如乘此兵败,以军令斩之。”

伍子胥对此并没有表示赞同,而且为他求情说:“伯喜否虽有丧师之罪,但有前功。况大敌当前,不可因小过而斩一员大将。”还亲自去奏请阖闾赦其罪。经过伍子胥的劝说,伯喜否才免受军令的制裁。

孙、伍二人以让楚收纳太子建之子为条件同楚讲和,随后率军满载楚国府库宝玉而回,又将楚国境内一万多家迁至吴国,以充实吴国空虚之地。

阖闾论破楚之功,以孙武为首。孙武不愿做官,坚请隐退山林。阖闾让伍子胥去挽留。孙武私下对伍子胥说:“您知道天道吗?暑往则寒来,春还则秋至。王恃其强盛,四境无忧,必生骄乐之心。功成而不退,将来必有后患。我不只是想保全自己,并且想保全您。”可惜这番具有远见的话,伍子胥并不以为然。孙武于是飘然离开,沿途将吴王所赠金帛全部散给贫苦的百姓,后来不知其所终。

孙武走后,吴王立伍子胥为相国,为表示敬意,他效仿齐桓公与管仲之事,只呼其字而不称名。伍子胥地位之尊由此可见。

对于功劳亦不算小的伯喜否,吴王以其勇而恭顺,善体己意,使为太宰以掌管王家内外事务。这样,伯喜否同吴王接近的机会比伍子胥要多。虽然他不能同伍子胥之位相比,但他明白,只要能得到吴王的特别垂青,他就能得到吴王的进一步重用。伯氏家族血的教训也使他懂得,同国君关系亲密,对于保身是十分重要的。他不愿重蹈先人的覆辙。太宰之位,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正称其心。

伐楚之后,伯喜否已在吴国站稳了脚跟,羽翼渐丰,在吴国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因此,他对伍子胥虽然恭敬,但毕竟不像以前那样,俨然同伍子胥有了分庭抗礼之势。伯喜否也暗暗生了取伍子胥而代之,独揽吴国朝政的阴谋。

楚亡之后,伍子胥对楚平王鞭尸三百,费无忌、鄢将师已为囊瓦处死,囊瓦也自刎于郑国,伍、伯二人之仇都已复清了,他们二人也失去了共同对敌的基础,二人所求以及性格的差异,使他们的冲突和矛盾不可避免。

这种斗争的结果,孙武已预见到了。他在私下对伍子胥的谈话中指出:“王恃其强盛,四境无忧,必生骄乐之心。”这样一来,刚正不阿以国为重的伍子胥同已有“骄乐之心”的吴王的冲突势所难免,其结果必为吴王所厌恨,给自己带来祸患。而替自身考虑较多、期望与王关系密切的伯喜否,由于能善体王意,投王所好,得吴王欢心自是意料中事。这样一来,他同伍子胥的争斗就极易取得吴王的支持,从而取得最后的胜利。

伯喜否在危难之时得伍子胥的相助,在其应受军法制裁时又得伍子胥的相救,可以说伍子胥做的仁至义尽了。但是,伯喜否只知图取个人的荣华富贵,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一旦他可以图取个人的荣华富贵,便把一切都置于脑后,不仅可以出卖国家利益,而且还会忘恩负义,加害恩人。

后来果不其然,在伯喜否的一再进谗下,吴王夫差终于杀了伍子胥,至此,伯喜否也清除了最大的政敌,成就了自己的权力梦。

在这里我们有理由痛恨伯喜否的忘恩负义,但伍员的察人不明也要承担应有的责任。像这种人在能够控制他的时候你偏要给他机会,被他反咬一口能怪谁。如果能制之则制之,不能制之则远离之,也不失为防范伯喜否类小人的一个可行的办法。

7.防范把别人的信赖当晋身之礼的人

古有“士为知己者死”之说,一个求进无门的落魄儿,有一天能受人青睐,进而得到无比的信任,其自然而生誓死相报之情是可以理解的。不论古代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像这样不负信任和委托,甚至舍死忘生地答谢相知重用之恩的也屡见不鲜。但同时,相反的例子也不少见。

王君廓本是个盗贼头子,投降唐朝后,凭借超绝的武艺和勇猛作战,立下了不少战功。然而真要谋取大官,更需要的是政治资本,所以王君廓的战功只换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右领军。王君廓不满现职,希望能在政治上找一样“奇货”,换一个大官,但这“奇货”到哪去找呢?

机会来了。唐高祖有个孙子叫李瑗,无谋无断,不但无功可述,还为李唐家族闹过不少笑话,但高祖因顾念本支,不忍心加罪,仅仅把他的官位一贬再贬。这一次高祖调任李瑗为幽州都督。因为怕李瑗的才智不能胜任都督之位,便特地命右领军将军王君廓同行辅政。李瑗见王君廓武功过人,心计也多,便把他当作心腹,许嫁女儿,联成至亲,一有行动,便找他商量。王君廓却自有打算,他想现成的“奇货”难得,何不无中生有造他一个?无勇无谋却手握兵权的李瑗,稍稍加工,其脑袋可不就是政治市场上绝妙的“奇货”吗?于是,他开始精心加工他的“奇货”了。

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事变”,杀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自己坐上了太子之位。不少皇亲国戚对此事公开不敢议论,但私下各有各的看法。对于李世民做了太子之后,还对故太子、齐王家采取了“斩草除根”的做法,大家更是认为太过残忍。李世民对此,当然也是心里有数。王君廓为捞政治资本,对这一政治情形更是清清楚楚。于是,当李瑗来问他“现在该不该应诏进京”时,他便煞有介事地献计道:“事情的发展我们是无法预料的。大王,奉命守边,拥兵10万,难道朝廷来了个小小使臣,你便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乖乖地进京吗?要知道,故太子、齐王可是皇上的嫡亲儿子,却也要遭受如此惨祸,大王你随随便便地到京城去,能有自我保全的把握吗?”说着,竟做出要啼哭的样子。

李瑗一听,顿时心里“明朗”了,愤然道:“你的确是在为我的性命着想,我的意图坚定不移了。”于是李瑗糊里糊涂地把朝廷来使拘禁了起来,开始征兵发难,并召请北燕州刺史王诜为军事参谋。

兵曹参军王利涉见状赶忙对李瑗说:“大王不听朝廷诏令,擅自发动大兵,明明是想造反。如果所属各刺史不肯听从大王之令,跟随起兵,那么大王如何成功得了?”

李瑗一听,觉得也对,但又不知该怎么办。王利涉献计道:“山东豪杰,多为窦建德部下,现在都被削职成庶民。大王如果发榜昭示,答应让他们统统官复原职,他们便没有不愿为大王效力的道理。另外,再派人连结突厥,由太原向南逼进,大王自率兵马一举入关,两头齐进,那么过不了十天半月,中原便是大王的领地了。”

李瑗得计大喜,并非常“及时”地转告给了心腹副手王君廓。王君廓清楚,此计得以实施,唐朝虽不一定即刻灭亡,但也的确要碰到一场大麻烦,自己弄得不好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赶忙对李瑗说:“利涉的话实在是迂腐得很。大王也不想想,拘禁了朝使,朝廷哪有不发兵前来征讨之理?大王哪有时间去北联突厥、东募豪杰呀?如今之计,必须乘朝廷大军未来之际,立即起兵攻击。只有攻其不备,方有必胜把握呀!”

李瑗一听,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道理。便说:“我已把性命都托付给你了,内外各兵,也就都托你去调度吧。”王君廓迫不及待地索取了信印,马上出去行动了。

王利涉得此消息,赶忙去劝李瑗收回兵权。可就在这时,王君廓早已调动了军马,诱杀了军事参谋王诜。李瑗正惊惶失措却又有人接二连三地来报王君廓的一系列行动:朝廷使臣,已被王君廓放出;王君廓暗示大众,说李瑗要造反;王君廓率大军来捉拿李瑗……李瑗几乎要吓昏过去,回头要求救于王利涉,王利涉见大势已去,早跑了个无影无踪。

李瑗已无计可施,带了一些人马出去见王君廓,希望能用言语使王君廓回心转意。没想到,王君廓与他一照面,便把他抓了起来,不容分说就把他送给了朝廷。

为了加官晋爵捞取更大的好处,把别人毫不设防的信赖精心“制作”成一份见面厚礼,这样的感恩方式也算很特别了。

8.提防自己被当成别人的替罪羊

一个人心眼再多、算计再深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般人到此时往往坐叹大势已去而不知如何挽回,能算者却早已成竹在胸,他们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即使不能伤人,保护自己足矣,这就是找一只替罪羊。

明成祖永乐年间,镇守贵州的都督马烨采用了一系列手段,企图激怒当地土著造反,借此兴兵镇压,以一举废除当地的土司制度,代之以中央派任的官员。一次,他当众把土司大头目的妻子奢香剥光衣服鞭打,土著果然愤怒万分,打算起兵。眼看一场流血战争就要爆发,这时任土司头目的刘夫人也是个“多智术”的女人,她马上阻止了民众的鲁莽举动,亲自进京“上访”。永乐帝对这一切自然是洞若观火的,即刻把受到辱打的奢香召到京城,问她:“我为你除掉这个姓马的,你怎么报答我?”奢香叩头说:“我们保证世世不敢犯上作乱。”永乐帝笑笑说:“这是你们的本分,怎么算是报答呢?”奢香万般无奈,只得说:“我们贵州的东北部有一条通四川的小路,如果你为我报了仇,我就开通此路,供官府驿使往来。”这笔交易当场敲定,马烨被召回斩首,贵州方面则为朝廷提供了一条驿路。永乐帝后来提及此事说:“我也知道马烨对朝廷忠心不二,但如果我顾惜他,就无法安定这一方了。”

三国末年,曹魏政权已大权旁落,司马氏已牢牢地控制政权。司马懿死后,他的儿子司马师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司马师为人阴险狡诈,魏少帝曹芳对其行为强烈不满,便找来心腹张缉、夏侯玄等人商量,要他们帮助自己夺回司马师的兵权。谁知风声走漏,司马师抢先下手,把几个参预谋划的人给杀了。正元元年(公元254年),司马师又逼迫皇太后废了曹芳,另立曹髦为帝。

一些地方官原本就痛恨司马氏,当魏少帝被废后,更是义愤填膺。正元二年(公元255年),镇东将军毋(guan)丘俭、扬州刺史文钦乘机率兵讨伐司马师。司马师率兵前去抵御,途中疾病发作,又派人火速进京,把留守在京城的司马昭召来,把兵权交给了他。司马师病死于许都。司马昭率兵打败了毋丘俭、文钦,这样,司马氏的军权转到了司马昭手中。

司马昭掌权后,在朝中飞扬跋扈,比司马懿、司马师更专横,当时就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说法,他一心想代曹魏政权而自立。

魏帝曹髦再也忍受不了司马昭的专横,决心不当空头皇帝,要同司马昭进行抗争。一天,他召来尚书王径、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愤愤地对他们说:“司马昭篡夺帝位的野心已经无人不晓,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希望你们能鼎力帮助我,誓死从司马昭手中夺回政权!”

谁知王沈、王业早已不把曹髦这个傀儡皇帝放在眼里,不但不帮忙,反而把消息通报给了司马昭。司马昭忙派亲信贾充领兵做好准备。

曹髦见事已败露,决心来个鱼死网破,亲自率领宫中的禁卫军和侍从太监等,前往攻打司马昭相府。他手持宝剑,站在车上高声喊道:“天子亲征有罪之人,谁敢抵抗就杀了他全家!”

贾充率领军队狙击曹髦,听了曹髦的喊声后,鉴于曹髦的“天子”空名,贾充还是暂停了下来。这时,成济问贾充:“事情不妙,你看怎么办?”

贾充大声喊道:“自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司马公平时养着你们,正是为了对付现在这种局面。今天的事情怎么办,那还用问吗?”

成济听罢,挥戈上马,直冲过去。曹髦的“乌合之众”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怔住了,一时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成济于是持长矛猛向曹髦刺去。曹髦没想到这小子果然真的下手,躲闪不及,矛头已从前胸刺进,又从后背透出,跌下车来。可怜一代帝王,刹那间就魂归西土了,整个宫廷军队顿时作鸟兽散。

事发后,司马昭不免有些害怕,他一面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为曹髦料理后事,一面召集大臣们商议如何平息众怨。尚书仆射陈奉提议:“现在,只有杀了贾充,才可稍慰天下人心。”

司马昭沉吟半晌,觉得贾充是自己可靠的亲信,日后还有大用,于是,让陈泰处罚一个次一等的人。陈泰顶了一句:“只有处罚更高一等的人,没有再次一等的人了。”最后,把成济作为大逆不道的首犯给诛灭九族,以此等“替罪羊”来平息民愤。随后,司马昭另立年方十五的曹奂为魏帝,继续进行窃国大盗的勾当。

唐玄宗时,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在朝廷中也十分有权势,有一大批高级党羽尾随其后,对唐玄宗起着极大的制约作用。由于唐玄宗此时羽毛未丰,一时也拿太平公主没办法。

过了一段时期,唐玄宗的亲信、宰相刘幽求同羽林军头目张炜密谋,要用羽林军来诛杀这批政敌,谋划已定,他们将整个行动计划向玄宗做了汇报,玄宗很快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谁知张炜沉不住气,计划刚刚定好,就得意忘形起来,过早地把消息泄露了出去,引得满朝文武大臣人心惶惶。

唐玄宗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大为惊恐,叫苦不迭,想不到张炜这帮人这么不能成事。此事搞不好,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帝王位置,因为太平公主很有可能利用这件事把他搞下去,于是,为了笼住人心,迷惑太平公主,唐玄宗反咬一口,揭发刘幽求等人离间骨肉,扰乱朝政,把刘幽求、张炜等人下了大狱。唐玄宗终于用“替罪羊”为自己解脱了政治危机。

曹操在有一次领兵打仗的行军途中,军粮遇到了严重危机,如果让士兵知道,那就要影响整个部队的战斗情绪,造成人心涣散,曹操就将管理粮食的军吏召来,问他有什么解决办法。那个军吏说:“可以用小斛分粮,估计这样,可克服眼前难关。”曹操说:“这个主意好!”就让那个军吏付诸实施了。这一秘密很快被将士们发现了,军营议论纷纷,纷纷指责曹操在有意欺骗将士,克扣军饷。本以为可以稳定部队情绪的,谁知这一来更加坏事。曹操为了推脱罪责,安抚军心,就对这位负责粮食的军吏说:“借你一只头颅,以压众人之心。”下令将军吏斩首,且将军吏的首级挂在营中,进行示众,旁边还写有六个大字:“行小斛,盗官谷”。这一来,军心遂安定下来。可怜这个管粮食的军吏,成了道道地地的替罪羊。

曹操、司马昭、唐玄宗、明成祖,一个赛一个狡诈,一个赛一个会算,他们都是耍心眼儿的祖师爷,遇到他们,一般人只有挨算计的份儿。

9.防范利益面前没有是非观念的人

在你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朋友当中你最先想到谁?能有哪怕一两位这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在我们这个社会中,重义轻利,把友谊看得极为神圣的人大有人在,这也是整个社会构建道德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不能否认的是,还有另外一种人,仅仅把朋友当作可供利用的资源,一旦人家失势找上他时,他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

东晋大将王敦因谋反被杀,他的侄子王应想去投奔江州刺史王彬;王应的父亲王含想去投奔荆州刺史王舒。王含问王应:“大将军生前和王彬关系怎么样,而你却想去归附他?”王应说:“这正是应当去的原因。王彬在人家强盛时,能够提出不同意见,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到了看见人家有难时,就一定会产生怜悯之情。荆州刺史王舒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从来不敢做出格的事,我看投奔他没用。”王含不听从他的意见,于是两人就一起投奔王舒,王舒果然把王含父子沉入长江。

当初王彬听说王应要来,已秘密地准备了船只等待他们;他们最终没能来,王彬深深引为憾事。

蔺相如曾是赵国宦官缪贤的一名舍人,缪贤曾因犯法获罪,打算逃往燕国躲避。相如问他:“您为什么选择燕国呢?”缪贤说:“我曾跟随大王在边境与燕王相会,燕王曾握着我的手,表示愿意和我结为朋友。所以我想燕王一定会接纳我的。”相如劝阻说:“我看未必啊。赵国比燕国强大,您当时又是赵王的红人,所以燕王才愿意和您结交。如今您在赵国获罪,逃往燕国是为了躲避处罚。燕国惧怕赵国,势必不敢收留,他甚至会把你抓起来送回赵国的。你不如向赵王负荆请罪,也许有幸获免。”缪贤觉得有理,就照相如所说的办,向赵王请罪,果然得到了赵王的赦免。

缪贤以为燕王是真的想和自己交朋友,他显然没有考虑自己背后的一些隐性因素,比如自己当时的地位、对燕王的价值,等等。可是现在他成了赵国的罪人,地位已经变了,交朋友的价值也就失去了,他贸然到燕国去,当然很危险了。蔺相如看问题可真是一针见血啊。

再看这样一个故事:晋国大夫中行文子流亡在外,经过一个县城。随从说:“此县有一个啬夫,是你过去的朋友,何不在他的舍下休息片刻,顺便等待后面的车辆呢?”文子说:“我曾喜欢音乐,此人给我送来鸣琴;我爱好佩玉,此人给我送来玉环。他这样迎合我的爱好,是为了得到我对他的好感。我恐怕他也会出卖我以求得别人的好感。”于是他没有停留,匆匆离去。结果,那个人果然扣留了文子后面的两辆车马,把它们献给了自己的国君。

王舒、燕王、啬夫在友与利的选择上都看重后者,在他们眼里,情义二字不值分文,而且会成为自己的障碍,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他只是必欲除友而后快了。

实际上一个人是不是可以相交成为朋友,不可以等到大事当前再去判断,而应在平常的小事中就注意观察,这样可以防止临时抱佛脚。

东汉末年,管宁与华歆共同在汉末著名学者门下受业,二人非常要好。有一次两人在田里锄草,看到了一块金子,管宁视而不见,继续干活,而华歆则捡了起来,端详了一阵,然后才把它扔了。又有一次,两人正在房里读书,有贵人乘着车马自门外经过,非常热闹。管宁仍然静坐读书,华歆却扔下书本跑出去看。

管宁因这两件事便与华歆割席绝交,而他的清高也一直受到后人的称道。

管宁的境界的确比华歆高,不过作为朋友,管宁如果能帮助华歆提高一下境界,而不是武断地与他分手,不是更够朋友吗?

其实,华歆当时所做的两件事,在我们今天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大缺点,何况是在年幼无知的情况下?华歆捡了金子,后又将它扔掉,这说明他不过是一时的贪念所起而已。而后一次扔书出去看热闹的事,更是人之常情了。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作为朋友,为什么不能相互体谅一下并给予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君子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管宁律己虽严,但待人不宽啊。在这一点上,管宁就比不上鲍叔牙了。

春秋时的管仲与鲍叔牙结为至交。两人合伙做生意,每次分红,管仲总是多拿一些。旁人不平,鲍叔牙却为他辩解说:“管仲家里经济更困难,让他多分一些就是了。”

管仲打过几次仗,每次都是冲锋居后,逃跑当先。有人耻笑他,鲍叔牙又辩解说:“管仲并不是怕死,他是考虑家有老母需要赡养啊。”

后来鲍叔牙跟随公子小白,小白当上了国君,就是齐桓公。而管仲因为帮公子纠与齐桓公争位,得罪了齐桓公,成了阶下囚。又是鲍叔牙向齐桓公极力推荐:“管仲是个人才呀,他的能耐比我大多了。如果你想治理好本国,那我还能胜任,如果您想称霸,那非找管仲帮忙不可。”果然,管仲帮助齐桓公成就了霸业。

利益是一块试金石,山盟海誓不可信,利益面前见分晓。一头儿沉的人私心重,交友时碰到这样的人,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10.才高更要防人妒

才高往往气也傲。能力强的人有两个致命的通病,一是常不自觉地表现出自信,这种自信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傲气;二是既然能力强,比较容易出成绩并受到上司的器重和大家的尊敬,也常会得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实惠,而这些都能成为小心眼儿们嫉妒的由头,而他对此却不加防范。要知道,心胸狭窄、喜欢嫉妒别人,对常人而言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毛病,但是如果其妒火过盛,或掌握一定的资源,那你就必须要小心了。

才能高的人往往情商低,表现之一就是轻信,轻信同学、朋友、同事之间的友谊,不能分辨一个人的好坏而区别待之。这样在被人嫉妒、伤害的时候还不明就里。

战国时的韩非和李斯同是荀子的学生,韩非口吃,短于游说,而李斯却口若悬河,辩才超群。荀子曾考究二人的才学,对他们说;

“李斯才露于外,韩非才藏于内,将来官位显贵者非李斯莫属了。”

李斯十分得意。私下,荀子却独对韩非说:

“得我真学者,只有你了。论智论计,李斯绝不是你的对手,我不公开赞扬你,只是怕他对你心存忌恨,日后对你不利。”

荀子劝韩非以后不要和李斯共事,韩非似信非信,含糊地答应下来。

李斯后来到秦国游说,以其出众的辩才为秦王嬴政赏识,官至丞相。嬴政一天偶读韩非的《孤愤》一文,击节叫好;为了得到韩非,嬴政不惜用重兵攻打韩国,索取韩非。

韩非无奈来秦之后,李斯颇为紧张。他怕嬴政重用韩非,于是他以同学身份私下对韩非说:

“秦王赏识于你,这只是表面现象,他只不过想借此让韩国失去一个人才罢了。我们乃同门好友,自不会见死不救;倘若你不愿留此,我可安排让你速速逃走。”

韩非至此方信老师之言无差。他识破了李斯的诡计,故作慨慷道:

“我来秦国,非为秦王所请,乃为救韩应急。秦王大兵加韩,我岂能惜死害国?你的好意,我实在不敢接受。”

李斯只想用计将韩非逼走,无奈韩非智高一筹,始终不入他的圈套,李斯把心一横,索性要对他直接加害,于是他面见嬴政说:

“韩非是韩国的公子,他心在韩国,对大王敢怒而不敢言,他怎会真心为大王效力呢?他确是罕见的人才,可这样的人若是为韩国所用,对秦国就是莫大的祸患了。与其养虎为患,不如马上将他杀了。”

嬴政一时被说动了,遂下令将韩非打入死囚。韩非不明所以,求李斯代言求见嬴政,李斯嘴上答应,暗中却招来他的心腹手下,向他征询说:

“韩非虽被打入死囚牢,我怕大王有悔,故而迟疑难断。你可有上上之策吗?”

那人早知李斯心中所忌,为了投其所好,他小声道:

“大人手握大权,自可把韩非斩杀。此事即使皇上知晓,因他有令在先,也怪不得大人擅杀无辜。”

李斯于是给韩非送去毒酒,逼令他自杀。韩非举杯哀叹说:

“先师之言,今日果然应验了。似你这无耻小人,无计可施,便害我致死,却是非君子所能测度的了。”

韩非死后,嬴政果然心有悔意,命人将他释放,可是已然晚了。面对韩非已死的事实,嬴政怅然若失,却无法改变。

我们无暇指责人性的丑恶,也无暇为才高八斗的韩非鸣冤叫屈,只是提醒大家:为人不可全抛一片心,害人之心当然不可有,防人之心也绝对不可无。

11.对上对下不要结怨

我们一生会接触很多人,如果一个一个都要去费心识别他是不是心胸狭窄的人,然后予以防范,既不可能也无必要。因为如果你总生活在战战兢兢的心态之中会活得很累,你只需要对跟你接触密切的人留心一下就可以了。

这里要指出,在上、下级关系的相处中,要特别防范有小心眼儿毛病的人把你作为发作对象。对上级而言,小心眼儿者要不得下属的顶撞、抗命,也见不得下属丝毫的不敬。

战国末年,秦国的大将白起,一生忠勇,战功卓著。他征战近四十年,从一名下属军官升到秦军统帅,凭的就是他超众的军事天才和过人的智慧。

白起武将出身,性情直率,出言无忌。他自以为是正确的东西,便决不改变,少有变通。他常以此为傲,却不知这给他日后埋下了杀身大祸。

公元前266年,秦军围攻赵国都城邯郸。久攻不下之际,秦昭王便让白起取代王陵为帅,继续攻打。白起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向秦昭王进言说:

“这一仗不该再打下去了。眼下时机未到,赵国虽在长平一役中大败,可如今事关存亡,他们一定会拚死而战。再有各国援军相助,局势对我不利,大王还是罢兵为善。”

秦昭王坚持再战,他说:

“我国以战为本,将军攻无不克,如今罢兵,自不是什么上上之策。孤王料定再战可成,将军就不要推辞了。”

白起拒不挂帅,秦昭王亲自上门相请,他也以有病为由,不肯出征,秦昭王悻悻而去,白起的管家便向白起说:

“将军如此让大王难堪,这可对将军不利啊。”

白起训斥他说:

“大王糊涂,身为臣子,怎能不加劝谏,还要讨好顺从大王呢?我身经百战,局势明晰于心,自不会看错。他日我军再败,大王就知道他的不智了。”

白起的管家却说:

“将军英明,天下无不赞颂。大王身为人主,即使战败,为了他的颜面,那也是决不肯认错的。反是将军有言在先,到了那时,只怕因为忌恨,大王会对将军不利。”

不久,秦军再败的消息传来,白起便说:

“大王不听我良言相劝,致有此败,相信大王会知错就改了。”

秦昭王为败绩正恼,这会儿又听闻白起之言,怒不可遏。他把白起降为士卒,赶出了都城。他还不解气,当白起离开都城后,他又派人追上白起,命他自杀。白起自刎之前,愤慨不已;无奈君命难违,是非难辩,他只有一死了。

一位功高盖世的大臣,竟因一句闲话招来杀身大祸,让人嗟叹不已。其实,此情此景在今天也并不少见。当你功劳大、跟上司说话底气足的时候,不也正是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吗?

对上司要小心谨慎有的人很理解,对下属也要小心为妙很多人就不理解了:有必要吗?小心谨慎怎么搞好管理?我们这里说的小心不是谨小慎微、该管不管,而是说要让下属觉得公正,即使他犯了错,也不要超过限度去处分,至少要给他保留一定的面子。否则,如果他对你记恨在心,关键时候出来“捅你一刀”也够你受的。

卫恒的父亲是西晋初年有名的大臣,他性格刚直,处事无私,历任司空、侍中、尚书令等高官显位。他由于颇受晋武帝司马炎的信任,每每谈话便有些随便。特别是司马炎将他的白痴儿子司马衷立为太子,他对此大为忧心,屡屡劝谏司马炎另立太子。卫恒生怕父亲在此结怨他人,于是对父亲说:

“父亲不要多管闲事了。太子之位关系多人的利益,你劝皇上废去太子,他们能不恨你吗?此事是成是败,父亲都是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何必自找麻烦呢?”

他以国家的大义教育儿子,仍是劝谏不止。为此,太子的妃子贾南风对他恨之入骨,把此事牢牢记在心上。

他对上如此,对自己的属下也公事公办,从不徇私。一次,有个叫荣晦的人犯了过错,他把他捆了起来,痛斥不已。荣晦苦苦哀求,他不依不饶,任凭多人为他求情,还是将他痛打一顿,使其多日不能下床,颜面尽失。卫恒听闻此事,又对父亲说:

“荣晦又没有太大的过错,何必让他增添对父亲的忌恨呢?你这样事无巨细,犯者必究,怨恨你的人多了,并不是件好事。我请求父亲为了身后着想,再不可这样了。”他怒骂儿子不识大体,他说:

“依你之言,我还向他赔礼不成?我行事无私,他纵是恨我,又能把我怎样?”卫恒不敢反驳,心中只是惶恐不安。

晋武帝死后,司马衷继位,贾南风为后。她早盼今日,一上来便对他开始报复。她诬陷他谋反,又派人前去搜捕他,查抄其家。

祸从天降,他只认倒霉,心里还存有侥幸。当他见朝廷所派的领头者竟是荣晦时,这才暗叫不好,惊恐得手摇体颤。荣晦一见他,便阴声怪气地说:

“卫大人能有今日,可谓不幸;偏偏又是我负责此事,可谓大不幸了。你当初得意之际,真是威风八面,铁面无私,哪里想到会有今天呢?”荣晦恨叫一声,他无言以对。他哀声对儿子卫恒说:

“悔不听你当初之言,致有今日之祸,又要连累家小,看来我们是死定了。”

荣晦当场就杀了他的子孙九人,以泄私忿。他和卫恒被捕入狱,不久一同被杀。

荣晦这个昔日的小人物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其实即使他不能爬到你的头上,直接掌控你的命运,只要他心里始终“挂念”着你,终会找到报复你的时机和理由。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想,日常生活、工作中尽量不结怨是避免“贼想”与“贼偷”可行的办法之一。

12.能容人才能少仇人

防范心眼儿小的人,最根本的一点是你本身不要心眼儿太小。如果你具有宽广的胸怀和容人之过的气度,心胸再狭窄的人也不至于追着赶着非要记恨你。所以说,容人的柔道是一道抵挡是非之人报复记恨的密不透风的铁网。

宋代的韩琦就是这方面的典范。韩琦曾经同范仲淹一道共行新政,北宋时长期担任宰相职务,他在战场上从不妥协退让。抵御西夏时,曾有“军中一韩,敌人听了就胆寒”的威名。但在为人处事上,他却能做到柔韧不发,成熟练达。有一年,他与同僚王拱辰、叶定基等人在开封府主持科举考试,王、叶二人经常为考生卷子的优劣争得面红耳赤,韩琦生性好静,并不恼火,只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坐在桌前专心判卷。没想到人不找事儿事儿找人,王拱辰气韩琦不帮自己说话,跑过来对韩琦嚷道:“我说你在这里练习气度呢?”韩琦听了这带刺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赶紧好言好语地赔不是说:“实在抱歉,我不知你们在争论什么事啊。”同处一室,二人大声争吵,韩琦不可能没听到。但是当二人都吵得像斗红了冠子的公鸡时,你该向着哪一方?你无论向着谁对方都不会高兴的。这不,韩琦还没有张嘴,王拱辰已经跳来向他吹胡子瞪眼了。出人意料的是,韩琦居然给闹事者赔了不是。这样一来,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当时二人就都蔫了。事后,韩琦耐心地做了二人的工作,很容易就把事情解决了。

韩琦在定武统率部队时,夜间伏案办公,一名侍卫拿着蜡烛为他照明,那个侍卫不小心一走神儿,蜡烛烧了韩琦鬓角的头发,韩琦没说什么,只是急忙用袖子蹭了蹭,又低头写字。过了一会儿一回头,发现拿蜡烛的侍卫换人了,韩琦怕主管侍卫的长官鞭打那个侍卫,就赶快把他们召来,当着他们的面说:“不要替换他,因为他已经懂得怎样拿蜡烛了。”军中的将士们知道此事后,无不感动佩服。按理说,侍卫拿蜡烛照明时不全神贯注,把统帅的头发烧了,本身就是失职,韩琦责备一句也是应该的,即使不责备,挨烧时“哎呀”一声也难免。可他不但忍着疼没吱声,发现侍卫换人了还怕侍卫受到鞭打责罚,极力替其开脱。他这种容忍比批评和责罚更能让士兵改正缺点,尽职尽责,对他不肝脑涂地才怪呢?而且韩琦统率的是一个大部队,事情虽小,影响却大,上上下下一知晓,谁不愿意为这样的统帅卖命?

韩琦镇守大名府时,有人献给他两只出土的玉杯,这两只玉杯表里毫无瑕疵,是稀世珍宝。韩琦非常珍爱,送给献宝人许多银子。每次大宴宾客时,总要专设一桌,铺上锦锻,将那两只玉杯放在上面使用。结果有一次在劝酒时,被一个官吏不小心碰到地上摔个粉碎。在座的官员惊呆了,碰坏玉杯的官吏也吓傻了,趴在地上请求治罪。可韩琦却毫不动容,笑着对宾客说:“大凡宝物,是成是毁,都有一定的定数的,该有时它就出来了,该坏时谁也保不住。”说完又转过脸对趴在地上的官吏说:“你偶然失手,并非故意的,有什么罪呢?”玉杯已经打碎,无论怎样也不能复原,叱骂、责打-顿肇事者吧,徒然多了一个仇人,众位宾客也会十分尴尬,好端端一场聚会便会不欢而散,也会大大有损自己的形象。而他此言一出,立刻博得了众人的赞叹,肇事者对他更感激涕零,恐怕给他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这就叫做会处事。

元代吴亮在谈到韩琦时说:“韩琦器量过人,生性淳朴厚道,不计较疙疙瘩瘩一类的小事。功劳天下无人能比,官位升到臣子的顶端,但不见他沾沾自喜;他所担任的责任重大,经常在官场的不测之祸中周旋,也不见他忧心忡忡。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做到泰然处之,不被别的事物牵着走,一生不弄虚作假。在处事上,被重用,就立于朝廷与士大夫们公平议事;不被重用,就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一切出自真诚。”

柔并不等于弱,刚也并不一定等于强,关键在于人怎样去利用它,怎样恰到好处地利用它。

柔中含刚,刚中存柔,刚柔相济,不偏不倚,才是中国人处世的正宗。这一理想化的处世方式,一个小小的太极图表现得最为形象。在一个圆圈中有一个白色的阳鱼和一个黑色的阴鱼,阳鱼头抱阴鱼尾,阴鱼头抱阳鱼尾,互相纠结,浑融婉转,恰成一圆形,无始无终无头无尾,无前无后,无高无下。最妙的是阴鱼当中有阳眼,阳鱼当中有阴眼,相互包容,相互蕴含,一旦被激发,相互转化而又相互促生。

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有时也能施行“柔道”。在楚、汉相争之时,项羽曾任用季布去攻打刘邦,季布多次把刘邦打得十分狼狈,甚至差点抓住刘邦,所以刘邦十分憎恨季布。西汉刚刚建立,刘邦就急不可耐地发布了一道命令,悬赏一千两金子捉拿季布,有胆敢留藏季布的人,诛杀本人及其父兄全家。

季布藏到了濮阳一个姓周的人的家里,那人说:“汉朝搜查您非常急迫,快要搜到我的家里来了,您如果愿意听我的话,我才敢献出我的计策,如果不听,我就自己先抹脖子算了,免得连累全家。”季布听了他的话,他就给季布剃光了头发,脖子上套上铁圈,穿着发毛的破衣服,装在卖棺材的车里,卖给了当时著名的大侠朱家,朱家知道他是季布,还是买下了,并将他安置在田间的屋舍里。然后,朱家到了洛阳,见到了汝阴侯媵公,劝他说:“季布有什么罪过吗?臣子各为其主,那是做臣子的职责啊!项羽的部下难道都能杀干净吗?现在皇上刚刚坐稳天下,却为自己的私怨去搜捕一个人,这向天下人显示皇上的胸怀是多么狭窄啊!而以季布的贤能,汉朝又搜捕得这样紧急,这不是逼迫他向北逃往匈奴,或是向南逃往越地吗?把豪壮而勇敢的人赶往敌国,这就是楚王的尸体遭到伍子胥鞭打的原因啊!您为什么不抽空给皇上说说这件事呢?”

媵公心里知道朱家是个大侠客,季布一定藏在他的家里,但又觉得朱家说得很有道理,便在上朝议事的时候说了上述的话。刘邦果然被说服赦免了季布。

刘邦因为赦免了季布而安定了人心,特别是那些过去与刘邦为敌而准备谋反的人都安下心来,奉事汉朝,刘邦也得了个气度豁达的好名声。

虽说刘邦的宽容并非出自本心,但他毕竟能从善如流,其结果就是少了一个仇人,给自己减少了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