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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报前仇擒将 急要挟缓兵

陆梁见修成已狂奔过来,从背上拔下虎头刀,飞身下马,接住刺来的镔铁神枪,二人于阵前步战起来,只见刀光闪耀,枪影簇动,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穿云破月!”打斗间,陆梁突然大叫一声,身形快速移动如幻影,修成已顿时看得眼花缭乱,他知道这是幻觉,急闭了眼,来一招“鱼龙潜跃”,躲过无形中陆梁的虎头刀的劈砍。

“陆梁,你骗人,这根本不是‘穿云破月’。”修成已跳出圈外,迷茫道。

“哈哈......兵不厌诈!武功也一样,我只不过将神行法‘流星越’加入到‘穿云破月’中,有何不可?”陆梁得意大笑道。

修成已听了,满脸不屑,黑脸阴沉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逃跑术加烂番薯’。”

“休要瞧不起‘烂番薯’,再看我的‘江天一色’。”陆梁说着,飞身举虎头刀直当当地砍向修成已,修成已单手擎镔铁神枪迎住,闪、躲、迎、腾,两手交换使枪,步步小心,招招谨慎。

“陆梁,你又在骗人,你的‘江天一色’呢?”修成已见陆梁只是步战相拼,并无使出气力功,不由得恼怒起来。

陆梁停住,带住虎头刀,故做呆状道:“哦,忘记告诉你,‘江天一色’还在研究开发中......”

“你纯粹是在耍我!”修成已恼羞成怒,丢了镔铁神枪,拔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看我‘飞花引水流,瘦月逐云浪’。”

随着喊叫声,手中舞起无数剑花,直当当地迎向陆梁。

陆梁吃过修成已“飞花引水流”的亏,深知此功运幻无双,变化无穷,运成的虚无兵器有时是石弹,有时是飞刀,有时是冰针,皆锋利无比,速度惊人,眨眼间,如若身形慢了便会中招,又穿透力极强,常穿透物体于无形,如飞花散状,似流水湍急,而又相辅相成,像云赶月,月逐云,通常情况下都是躲避为先,除非,拥有超强的内力者方能接住,否则,中了此功,就是很严重的内伤,在青河山蓝巾大营陆梁就曾中此功,好在他的内力极为深厚,才得以慢慢复原。

陆梁心中不敢怠慢,小心应付,许久,却只不见任何物体飞向自己,恍惚间,冷剑已至面前,寒光透邪,许许如风,闪耀眼帘,陆梁及时反应提虎头刀于胸间架挡,“叮、当”二声,冷剑擦寒刀,青烟斗紫云,剑闪刀离,二人各自跳出圈外对峙。

“修成已,你也学会骗人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差点中你奸计!”陆梁怒道。

“哼!你以为就你聪明?我这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修成已冷“哼”一声道。

“你就尽管使出你的‘飞花引水流,瘦月逐云浪。’来吧!”陆梁说道。

杨筠雨早在一旁急燥得不行,飞身下马来助陆梁:“陆将军,你是在玩‘猫逗鼠’的游戏吗?”

转而,又手指修成已道:“嘿!我劝你早点投降,要不然,刚才你手下那两个小将就是你的榜样。”

这句话顿时激怒了修成已,急切运了一股气力,提于两手臂,暗藏于两掌间,窥得杨筠雨较近时,翻转手掌,气力、冷剑同时发出。

陆梁看得真切,心知这才是真正的“飞花引水流,瘦月逐云浪。”,急忙大喊一声:“杨兄弟,小心!”

几乎同时,闪身扑向杨筠雨,二人就地连打几个滚,避过了修成已杀伤力极强的“飞花”功。

陆梁担心杨筠雨恼怒而抢了自己的功劳,趁修成已还未收功时,把虎头刀横于胸前,暗提一股气力,寄身虎头刀,对着修成已奋力劈过去,口喊道:“苍龙云海。”

劈出的刀锋瞬间变幻成一道光芒闪耀,如狂龙飞天苍穹,似漫天云卷吞海,直飞向修成已。

修成已躲避不及,早被光芒击中,弹出数十米远,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陆梁走近前,得意道:“这一次是真的没有骗你!”

修成已艰难地挪了挪身躯,嘴巴动了动:“陆梁......你算什么......好汉......偷袭......加狡诈......胜之不武......不算数!”

邱大郎提起一杆长枪,纵马过来,对准修成已后心就要搠将下去,封前鹤见了,一边拍马向前,一边大声叫道:“大郎住手!”

邱大郎带住枪,问道:“大堡主留他何用?不如早结果了他,好让他与那两个小将到地府团聚!”

“大郎不可,此人大有用处!”封前虎也拍马向前劝说道。

封前鹤道:“赵离谨只不过是唐军的一个傀儡,他修成已才是当家人,因此,留着他的狗命,不愁赵离谨不开城门投降。”

修成已重伤,不能动弹,封前鹤令家丁抬着往乌查山封营看押,又令家丁清扫战场,所降兵士按例愿从者留用,不愿从者送出宝煦源。

此战利用地形,以少胜多,使封营士气大增。为什么封前鹤主动攻城时,修成已不出来决一死战,反而要送上门去钻人家的“布袋”?

原来,封前鹤得知修成已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劫获报信人时,便想出一出“激将法”来,把修成已写给朱温的书信中的语句:“我唐营无能人异士,恳请朱大人派遣,属下堪为忧虑!”改为:“我唐营无能人,异士朱大人派遣属下,堪为忧虑!”,改动完毕,又假装要报信人送达朱大人处才肯饶他性命,其实,封前鹤情知报信人不可能会听他话,故意让报信人回去报知修成已,修成已听了报,又看了书信,不禁大怒,这分明是欺我唐营无人!明天我就去灭了你的巢穴!

这边,封前鹤暗自准备:连夜安排家丁离寨前十里地全部深挖陷坑,安埋锋利尖竹刃,上盖铺软黄泥土。又于两旁山崖崖顶多备巨石、火球,命封家“进”字辈小将于山腰待时放箭,吩咐陆梁与“灵慧三侠”带一千家丁于山口埋伏,待修成已军马悉数进入,截住其后军孙涛二千步兵,一番厮杀,杨筠雨先砍杀了孙涛,唐军见主将被杀,纷纷弃旗丢枪投降。

修成已与前军先锋李屺还未到达封营寨前马军便掉入陷坑,死的死,伤的伤,又遭到两边山崖的“乱箭雨”和“巨石阵”,修成已仓皇逃出山,不想,在山口,陆梁和“灵慧三侠”正等着他。

当下,封前鹤大摆筵席,庆祝“激敌战”告捷,又封赏安抚了家丁及所降兵士。

赵离谨在城堡中闻听修成已重伤被俘,顿感如坐针毡,日夜难眠,起居不安,他知道,封前鹤下一步便会以修成已相要挟,令其献出城堡,然后令唐军撤出宝煦源。

果然,过了二日,封前鹤便抬着修成已兵临城下。

赵离谨吓得浑身哆嗦,自己的靠山倒了,能不害怕吗?不敢应战,不敢开城门,更不敢上城楼。

封前鹤令人下战书,用弓箭射上城楼,赵离谨接了战书,双手颤抖着打开,不禁大惊失色,只见战书上写道:赵离谨,如若再不出城投降,便要先斩修成已,后强攻入城堡,封前鹤字。

是时,有偏将献计道:“赵将军,情况危急,不若,暂且先应允投降,待日后修将军身体痊愈,重整军马,再图报今日之仇!”

赵离谨听了,心知偏将是修成已部下,自然会为修成已着想,于是,道:“依将军之言出降,不是不可以,只是,如若封前鹤反悔起来,把我等尽数斩杀,日后该如何图仇报恩?”

偏将不语,赵离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修成已重伤,早晚归西,虽然他于我有恩,但如此情况之下顾不得许多......修成已,他封前鹤敢杀你,我定会为你报仇!

赵离谨想到激动处,不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碗杯盏跳跃,掉落一地,把左右偏将侍从吓得不敢出大气。

“赵将军,此时忿怒也无济于事,需想个万全之策应对才是!”又有偏将向前谏言道。

“我如何不知晓应对?万全之策?你们倒是给我想出来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享乐的时候都快活的像小鸟,该让你们为我分忧的时候,一个个都成缩头乌龟。”赵离谨暴跳如雷道。

左右偏将退后侍立不敢言。

情危之下逼良策,狗急也能翻墙入。

赵离谨思忖良久,开口道:“回战书!”

是时,早有侍从捧过笔墨纸砚,恭恭敬敬候着,赵离谨背着双手,一字一句念,书记官在纸上认真书写起来......

封前鹤等人已在城门外等得不耐烦,加上临近中午,天气燥热,更易让人烦燥,杨筠雨更是个急性子,挥舞着双斧,蠢蠢欲动。

陆梁则稳坐鞍马,静气观望,城楼上一排排弓箭手,拈弓搭箭,待时射发。

突然,城楼上射下一只羽箭来,落在封前鹤马前,羽箭上绑着信笺,有家丁拾捡起来,奉与封前鹤,封前鹤拆开信笺,观看一阵,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大堡主何故发笑?”旁边陆梁饶有兴趣地问道。

封前鹤微笑着递过信笺,陆梁双手接住细看,只见信笺上写道:封堡主,贵军围城紧急,赵某甚感突然,踌躇间,难以定夺,更有手下众多偏将校尉不愿安心归降,遂恳请封堡主仁义为先,宽限二日,赵某定当说服众将校,献城归降。

陆梁看了,微笑道:“此乃赵离谨‘缓兵之计’也!”

“陆将军,何出此言?”封前鹤笑问道。

“‘偏将不愿归降’,纯属捏造,谁不知道他赵离谨专横跋扈,骄奢淫逸,无所不为,有内部军士传言:他赵离谨睡别人的女人,毫不客气,仿佛那是理所应当。别的将校敢要睡他赵离谨睡过的女人,那便是大恶不赦,轻则军棍杖责,重则斩首示众。”陆梁边说边笑道。

“哈哈......”封前鹤大笑道,“久闻赵离谨好色,原来,果如其然!”

“眼下,大堡主将如何进退?”笑过之后,陆梁又一本正经地问道。

“管他甚么‘缓兵之计’,不论他是诈是奸,反正他赵离谨是强弩之末,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时!且宽限他二日,二日之后,他若再不肯出城受降,我便强攻入城。”封前鹤说道。

“大堡主,万万不可,赵离谨使‘缓兵之计’,定有其原因,倘若二日之后发生变数,届时想要攻城,则为时晚矣!”陆梁劝阻道。

“有何变数?他赵离谨还能请来天兵天将相助不成?陆将军休要杞人忧天,且放宽心,如今,我方兵壮将强,士气高涨,围他二日,正好瓦解城中唐军士气。”封前鹤信心满怀说道。

陆梁听了,低垂眼帘,不再言语,良久,又道:“大堡主可于城堡左右两侧埋设伏兵,防赵离谨趁夜偷袭。”

“那是自然!宽限他二日,不等于纵容他,防御,封某自然会加强。”封前鹤答道。

赵离谨听闻封前鹤应允其宽限二日,心里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是夜,聚集众偏将商议。

“诸位,封前鹤已经答应了赵某的请求,宽限二日攻城,也就是说,他封前鹤已中了我的‘缓兵之计’,哈哈......”赵离谨自以为是地大笑道。

众偏将听了,心里欢喜,但又喜悦不敢溢于言表,只是奉承拍马道:“赵将军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我等佩服!佩服!”

赵离谨听了,用力拍桌道:“放屁!如今,围城之危尚未解除,一个个就开始阿谀拍马了!”

众偏将噤声,心知: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一个个站立两旁,呆若木鸡。

“这二日,大家随时都要做好战斗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赵离谨又高声叫嚷道。

偏将不明就里,有人壮着胆子向前问道:“属于愚钝,请赵将军示下,该如何做准备?”

赵离谨听了,脸上现出了一丝阴险,笑道:“问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