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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欲虎思淫意 青年解围难

虎尊走后,昌林镜与谷安放开手脚,推杯换盏,胡吃海喝,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功夫,桌上一片狼藉,二虎喝得酩酊大醉,歪倒在桌下。

昌林镜想着封进香,歪歪扭扭地往小房间里走,边走边两眼闪着奇异的光。

封进香已醒来,昏睡了一下午,头疼的厉害,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心中更是焦躁。

昌林镜歪斜着走进来,看着封进香,心神飘荡如风柳,脑海欲意似波涌,两眼泛色光,发出“嘿嘿”的淫笑,笑的封进香毛骨悚然,直冒冷汗。

“你想干什么?”封进香惊恐道。

昌林镜笑道:“干什么?当然是入洞房了,你就是我的新娘啊!”

说着,便一把扑过来,熏天的酒气弥漫刺激着封进香的嗅觉,令她十分恶心。

“虎怪,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封家那些哥哥们定饶不了你!”封进香抗拒着,威胁着,无奈着。

“哈哈!你们那些哥哥都被石泥给淹埋了,谁还来救你?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夫人吧!本虎王亏待不了你!”昌林镜庞大的身躯无耻地压在封进香身上,压得封进香喘不过气来。

封进香没有求饶,仿佛绝望,失去保护,两行热泪肆意流,一股酸楚心中涌。

昌林镜看了封进香满眼含泪,一副梨花带雨模样,显得楚楚可怜,心中愈发疼爱,酒醒一半,结巴道:“你......你......怎么......哭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进香没有言语,半晌,才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对我好的吗?”

“住手!昌林镜,你干什么?”突然,门口出现一声暴喝。

昌林镜慌忙从封进香身上爬起来,另一半酒也醒了,跌跌撞撞,站立不稳:“虎尊......这是我的娘子!”

“娘子?”虎尊疑惑道,“那她为什么要哭喊?”

“这......”昌林镜想不出理由,对不上话。

“是不是又从哪儿强掳来的良家妇女?”

虎尊不苟言笑的表情令昌林镜心虚汗颜,“扑”通一声跪在地:“小的妻儿被人类射杀,所以,抓了这个姑娘来弥补!以示报仇惩戒。”

虎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封进香,冷冷道:“把她解开!”

昌林镜跪在地上无动于衷,虎尊大声怒斥道:“解开!”

昌林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从地上爬起来,两手颤抖着替封进香解开藤索。

封进香摸着勒疼的手脚,感激地看着眼前的虎尊,借着昏黄的烛光,她发现虎尊是一位十分英俊的青年,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似曾相识,当然不是梦里,只是,在很多年前,大概多久,她也不记得了。

“姑娘,你是哪里人?”虎尊两眼盯着她问道。

进香还沉浸在对这位英俊青年的浮想联翩里,对他提出的问题感到很突兀,都不知怎么回答。

“她是......”昌林镜抢先道。

“问你了吗?”虎尊打断了昌林镜的话,昌林镜低着头,不敢吱声。

突然,冲进来一虎怪,对着青年道:“虎尊,山腰来了许多人!”

“是何人?”青年惊问道。

“都是一般大少年,小的不认识,直冲上来了!”

青年命道:“快去迎敌!”说着,直往外走,昌林镜喝令二个虎怪看守住封进香,也随青年一并出洞来。只见半山腰火把乱明,闹哄哄,如一条火龙直冲山顶,似一波海潮卷涌堤岸。

“他们还是上来了,你们这群废物!”青年愤愤骂道。

昌林镜耷拉着头,不敢应嘴。

青年对旁边虎怪道:“把北虎王给我弄醒了,出来迎敌!”虎怪应声喏,往洞中走,青年又道:“顺便把我的兵器取来!”

少时,虎怪从洞中出来,回禀道:“北虎王沉醉不醒,虎尊兵器已取来。”说着,奉上一双板斧,只见那板斧:银面闪寒光,白刃耀眼帘,双柄粗狂野,单顶厚不羁。真个儿:鬼闻丧胆寒,神见皱眉愁。

青年接了双斧,望了一眼昌林镜,心知他虽然没和谷安一般沉醉不醒,但战斗力几乎为零,唯有靠自己去抵挡人类,否则,难以稳坐白虎山虎尊之位。

火把渐行至山顶,慢慢聚拢在一处,远望去如一堆燃烧正旺的火堆。为头却是那封进清与储含秋,见眼前立着众多虎怪,早已摆开阵势,前面立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两把板斧,但看不清其面目。

“兀,你就是白虎山虎尊?”封进清对着青年喊道。

青年回道:“正是,你们又是何方神圣?”

“我们是白荡山封家,咱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上山来,也不是来找茬的,我们是来找一个人,是被你们虎怪掳走的,只要你们交出这个人,我们立即下山,绝不食言!”封进清道。

“白荡山封家?”青年嘴里念叨着,又看着身旁的昌林镜,他仿佛明白了小房间里那个姑娘的来历。

“我白虎山未曾听说有哪只虎怪掳走你封家人,想必是谣言,勿要轻信!”青年答道。

“谣言不谣言,你敢让我们搜吗?”封进清质问道。

青年回道:“有何不敢?但是,如果没搜着,作何区处?”

“没搜着我们自然下山,不再打扰贵宝地!”

“别以为这白虎山是想来就来,想搜就搜,想走就走的地方!”

二人唇枪舌战,针锋相对,让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不让我们搜,我们只有得罪了!”封进清说着就要领那一百“进”字少年直扑过来。

“爷爷怕你不成!”青年怒吼一声,提着双斧来战封进清,封进清“地宇剑”早已出鞘,二人在火把的映照下就于山顶开阔处大战起来。

斗了三五十招,封进清渐趋下锋,储含秋早已按捺不住,拖着菱扁刃尖长枪跳到圈中来助封进清。

二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轮番向青年攻来,青年毫不力怯,一双板斧剑来挡隔,枪来挑劈,封进清与储含秋二人占不到丝毫便宜,奈何不了他。

昌林镜见虎尊与二人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产生向前帮忙的念头,遂大吼一声:“拿我兵器来!”

虎怪不知所措,你不住这儿,又空着手上山,哪来的兵器?

昌林镜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他其实只是想像虎尊一样威风一下,没想到,虎怪们却不睬他。

窘态毕露,又不能失了面子,随即从旁边虎怪手上夺了一把大刀,大喊一声冲上前来助阵虎尊。

封家众“进”字辈少年见状,早有两人跳将出来,一跃进圈中来抵昌林镜,单挑瞬间变群斗,在山顶混战起来。

“住手!快快住手!”众人激战正酣,山下又涌上来四人,从人群中挤到阵前,当先却是两名虎头人身怪,两名少年尾随其后。

众人正斗得火热,哪里听得见这喊叫,继续拼斗着。

两名虎头人身怪各向身后两名少年道:“拼斗得紧,难以听劝。一发向前各自分开,如何?”

两名少年点头称允,二人二怪同时飞身跃入圈中,来分劝这些激战的人。

只见:其中一名少年,从腰间抽出断刀,来挑解封进清、储含秋与青年虎尊的对战,与之同来挑解的还有一个手执大刀的虎头人身怪。另一名少年,手持纸扇,与另一虎头人身怪却去挑解封家“进”字少年与昌林镜的对战。

不多时,在二少年二虎怪的并力干涉下,双方各分开对峙,立住阵脚。

封进清这才看清二少年乃是封进竹和盘迁,立时激动道:“真没想到是你们!”

盘迁道:“自半山腰我缠住南面虎王车迅州,让你们先上山,之后便见封进竹与东面虎王靳卫前来,原来,进竹与靳卫竟然化敌为友,前来相助!”

封进竹笑道:“难得东面虎王靳卫深明大义,恐将事态继续严重化,尽力前来化解仇怨!”

青年虎尊不及反应,圈中便跳来四位高手,各展本领,分解开来,双方对峙,看一眼眼前虎头人身怪乃是东面虎王靳卫和南面虎王车迅州。

青年横佻眉毛,倒竖髯须,轻蔑道:“我以为,二位虎王阻挡了人类进山的步伐,不曾想,却是与人类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靳卫听罢,向前跪拜道:“虎尊息怒,我与车迅州本欲阻挠,却思想白虎山与白荡山互为邻舍,唇齿相依,不当起纷争!他们只为寻人而来,还他人便了!”

青年怒道:“住口!唇齿相依?恐怕是图谋不轨吧?他人类时常进山,我虎族何曾侵扰人类?”

昌林镜在一旁见虎尊动怒,也加入讨伐靳卫:“靳虎王,你到底是虎族还是人类?这胳膊腿怎么尽往外拐?”

进竹听了,向前道:“虎尊此言差矣!在宝煦源,人类与虎族,甚至兽类的恩怨,从未间断过,不论是唇齿相依,还是图谋不轨,大家心里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和平共处,坦诚相待,才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止境的争斗,只会造就更多血泪史!”

青年回道:“你们人类最善于伪装,表面慈眉善目,永结修好,背地里心如黑炭,为求利益,不惜滥杀奸伐,本虎尊最为痛恨之!”

“虎尊又偏见了,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人分善恶,兽分强弱,其性质是一致的,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兽亦如此,虎尊不要‘一竹杆打倒一船人’!”封进竹回道。

青年随即回道:“我亦闻:知人知面难知心。你们就是窥得我白虎山好处,想要占领,却打着‘和善’的幌子,诓骗我白虎山!”

封进竹无语,封进清与储含秋暴躁不已,储含秋怒道:“一根筋!跟他啰嗦什么,只顾杀将起来,想夺他白虎山又如何?”

进竹连忙制止道:“不可造次!”

久未言语的靳卫趁机小声道:“虎尊,这些人一路不曾杀伤一个虎族,我看并非为谋取白虎山而来,他们是为失踪的一位姑娘而来!”

青年不言语,两眼盯着昌林镜,仿佛在说:都是你惹的祸!

昌林镜低着头,不敢吱声,等待着青年的决断。

“你们失踪了什么人?”青年懒洋洋问道。

“哦,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进竹不慌不忙答道。

“姑娘?”青年故做震惊道,“我们这儿只有些老爷们,哪来的姑娘?看来,你们要失望了!”

封进竹轻“哼”一声,笑道:“适才虎尊道我人类‘善于伪装,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却不曾想自己一脚踩在污泥里,虚伪的让我等汗颜!”

转而,怒目扬眉,指着昌林镜厉声道:“那姑娘便是被他掳走的,如今,他出现在你面前,几次低头不语,似心有愧疚,明明就是把那姑娘藏在洞府中,虎尊,难道还要顾及你当老大形象,不顾廉耻的继续袒护、包庇下去吗?”

青年心头一惊,想不到此少年心思缜密,细致入微,竟能观察到昌林镜几番心虚表现,不禁暗暗叹服。

夜色正浓,山风阵阵,风云变幻,天上的星星不知何时躲的无影无踪,只留一片空寂在夜空,混沌而又迷茫,燃烧着的火把在山风的吹拂下,掠掠火影,呼呼乍响,像少年舞动的青春,令人热血沸腾。

“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紧皱眉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进竹回道:“名字无需通报,夜已深,赶紧放了那姑娘,否则,我也会很快失去耐心的!”

青年脸上露出几分不悦,答道:“我有心结交,你却不识抬举,若是要硬取,我便奉陪!”

随即传令道:“东面虎王靳卫、西面虎王昌林镜、南面虎王车迅州,准备御敌!”

话音未了,惹怒了对阵一手持断刀少年,粗眉怒竖,胖脸现狠,散发飘动,跳将出来:“要打便打,啰嗦什么!”

“盘迁!”封进竹努力克制住自己渐渐愤慨的情绪,一把拉住盘迁。

但盘迁的情绪已如那波涛般汹涌,不可遏制,更不可抵挡,一把甩开封进竹,纵身跃起,直取虎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