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第九次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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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们的大目标

《中国不高兴》喊着什么我们要有“大目标”,但通篇却没有明确说出中国的大目标是什么?其实他们根本不懂中国的未来是什么,当然也就不知道中国的大目标是什么。

必须要建立我们的大目标

中国最大的隐患就在于没有大目标,这样的结果就是挣钱就是目标。一个完全金钱化的社会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会造成逐利成了唯一目标。

我在《2049,相信中国》一书中说,中国的未来取决于本世纪的前30年,而这30年则决定于中国有一个什么样的大目标,或者说有没有一个大目标。

中国最大的隐患就在于没有大目标,这样的结果就是挣钱就是目标。一个完全金钱化的社会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会造成逐利成了唯一目标,而“摸石头过河”又给人以一切都在含糊不清之中,结果实际上成了丛林社会,结果就成了不择手段赚钱,之后又可以更加不择手段。中国股市已经成了一个大赌场,一个全民参与的巨大赌博机器,而不是投资场所,接着楼市、汇市、黄金市场、期货,无一不是赌场。

我们现在是在完成明治维新,其后还需要一、二次大改革才行,日本是经过了三次大改革,明治维新、麦克阿瑟改革和90年代初的战略着陆。

《中国不高兴》通篇给人以胡言乱语的感觉,没讲出多少真东西,但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中国要有“大目标”才行。但究竟什么样的“大目标”,这帮庸才没有一个能说得出来的,其实这个大目标就是构建出一个新的普世价值,也就是一个能超越西方文明的新文化体系,福山的“文明终结论”其实给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西方文明创造了现代社会,但已经显示出了后继无力的迹象,也就是说西方文明适应现代社会,但却不适用于后现代社会。在写《2049,相信中国》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博士讨论后现代问题,他很深沉地说,后现代是一个很宏大的问题,那意思就是在说,我们还没有能力探究。其实,这就是两个和尚的问题,两个人都想要出门远游,一个要做充分准备,一个则第二天拿起化缘碗就上路了,结果等这个人远游归来,另外一个和尚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完。

《中国不高兴》中谈到大目标,竟然用了“除暴安良”这么一个词汇,真可笑——我在下面将我们要在国际社会除恶扬善,看似与除暴安良一样,但我的意思与他们的意思完全不是一码事,他们是把全国人民当成了义和团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把“替天行道”一起用上,这实际上已经把中国自己定位在义和团这个位置上,还是一种小农思想,根本没有图霸天下的宏图大志,太过狭隘了,所以说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义和团的吹鼓手,而不是秦始皇的谋臣。我所说的意思则是出于思想的制高点,是从东方之善与西方之恶这个角度出发的。

作为一个历史大势上的民族主义者,而不是砸砖头的民族主义者,我不认为西方民主制是救世良药,但更反对回归到中国2000年的传统状态中,而是希望寻求一个超越西方民主制的新价值体系。

太平天国启示录

我们的大目标究竟是什么呢?我觉得就两点:一,要实现全民盛世而不是中国历史上的国家盛世;二,要实现文明的跃升,而不是回到帝国状态或者成为西方文明的复制者。

在我们中学课本中提到太平天国,我觉得太平天国虽然失败了,但却是个不错的启示。太平天国起义一向被作为正面材料宣传,而在我们的宣传世界中是黑白分明的,要是正面的,那就一定它的方方面面都是光辉的、高尚的、没有瑕疵的,其实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的任何事都能找出阴暗面来。太平天国是一场中国农民受西方思想启发而引发的暴动。他受启示于西方思想,西方的圣经和西方发达的社会是这群农民最直接的感受,西方的精神之主上帝于是成了洪秀全等人的精神偶像,但在洪秀全在南京建国后实际走上的并不是资本主义道路,也不是重建正统的中国式政权,而是一个怪胎。就说太平天国建国后以“天朝田亩制度”为核心的政治经济制度,其核心思想是什么?是小农色彩浓郁的绝对平均主义,这种制度现在谁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实现。其实太平天国在精神思想领域里基本一片空白,他们所谓的“拜上帝会”只有一个上帝而没有宗教组织,基督教世界的真正意义在于宗教的组织性,而不在于究竟有没有上帝这个神,上帝有没有根本不重要,有教皇就行了。太平天国虽然以“拜上帝会”起家,但却从来没干过一件基督教徒应该干的事,当然太平天国本身也就根本不是一个基督教国家。就连当时的西方人也根本没把太平天国运动当作是一场基督教革命,因此,西方人反而和清政府联起手来一起打击太平天国。

其实,从洪秀全等人起家时候建立起来的一些东西就能看出他们将来能下什么蛋了。1849年,洪秀全和杨秀清等人结为异姓兄弟,这首先就是一个标准的农民“兄弟会”做法,1851年“金田起义”后,洪秀全封他的几个兄弟,杨秀清为“左辅正军师”、萧朝贵为“右弼又正军师”、冯云山为“前导副军师”、韦昌辉为“后护又副军师”,整个的一套洪秀全居中、其他人前后左右簇拥思想;此后又开始封王,又建立了一套东南西北,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完了,还有一个兄弟石达开没得封了,就封了个翼王。这些前后左右、东南西本看似只是一个封号,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不然,因为他体现了洪秀全等人的内心深处在想什么,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因为这几乎是一种潜意识表现。

太平天国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资政新篇》,因为这是一个资本主义政治纲领,但实际上在政治、经济领域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太平天国声称要融合中国儒家大同思想和西方资本主义制度,但实际上它既没有融合儒家也没有执行资本主义,而完全是一套凭自己想象弄出来的一个“理想社会”。其实,太平天国那些领袖们骨子里还是满脑子的皇帝王公,以家庭-婚姻为例,就能看出这些领袖的所思所想所做了。太平天国在男女关系上奉行了一种绝对的授受不亲主义,竟然达到了废除家庭的地步,强行将男女分开,严格禁止男女交往,其“奸淫”罪甚至深入到了夫妻之间,夫妻同居也被视为违法,至于娼妓那就更别提了。这种一夜之间全民禁欲的政策当然会引发各种不满,所以,各种事都出现了,夫妻在一起住了一夜,结果第二天双双人头落地;太平军官兵看不到女人,所以军中开始流行同性恋,“打铜鼓”的意思就是“打童股”;民间几乎每天都有人因为越过男女雷池而被杀头。相反,太平天国的诸王们却一个个极度骄奢淫逸,洪秀全进了南京城后就再也没出过,从此就在南京城他自己的小皇宫内整天和一大帮女人混在一起,各王同样如此,起初是从随军妇女中挑选女人,后来是每到一处就从民间挑选女人。1854年10月,太平天国终于因为全民禁欲遭骂太多而废止这一政策,但在1858年又颁布了《太平礼制》,规定中级以上官员可以实行一夫多妻制,下层官员和普通百姓只能执行一夫一妻制,还详细规定了一夫多妻制中妻子的各种名目称谓,其实,洪秀全就是一个阿Q,所思所想都和他那一亩三分地有关。其实,这倒也不能说太平天国既没有奉行儒学也没有执行西学,应该说他继承了儒家思想中所有让人倒胃口的一面,又根本不了解西方的宗教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完全凭借一些道听途说和自我领会而构造出一个怪胎国家来。

其实“太平天国”这个国号就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梦想着在人间实现“天国”,其实太平天国运动就是一场痴人说梦的革命,当然会以失败告终。

太平天国运动实际上是一场农民理想主义的大试验。爱因斯坦讲的好:“任意次实验都不能证明我是对的,但只要一次实验就能证明我是错误的。”

我们不需要太平天国式的怪胎,而是需要一个新文明。

要成就我们的“中国模式”

我们谈我们的大目标,其实我们的大目标已经出现,这就是两个:一个是要建立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新发展模式:“中国模式”;一个就是要履行中国的大国责任,成为一个“玩家”,参与改造世界,把华盛顿体系改造为一个北京体系,打破所谓的华盛顿共识,建立新的北京共识。

何必太在意中国威胁论

我们的人民币上为什么不能出现古代人物?比如秦始皇、成吉思汗、张居正?因为我们在意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都无法正视历史。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怕中国威胁论,因为无论你怎么搞,他们都会这样喊,你把军队从500万裁减到100万,他们说你走精兵路线,你把精兵也裁了,他们说你藏军于民,你把军队都裁了,他们会说你搞经济霸权,走经济超越路线,你不搞经济,他们又会说你还有强大的文化,难道也把文化也搞没了吗?那正好,西方可以不派一兵一卒,中国又回到了1840年。

要说威胁论,日本制定了和平宪法,但谁都知道,日本军力世界一流,怎么没人说日本威胁论?

很多人研究了一辈子毛泽东思想,但却没研究出什么来,其实,毛泽东思想的核心就是戴高乐主义,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样说能言简意赅地把毛泽东思想用一个词来挑明了,所谓的戴高乐主义也就是独立民族主义,注意,我特意在前面加了“独立”这两个字,这就是说,要走自己的路。这不是要搞孤立,可以是选择合适的盟友,但一定要有独立和民族主义这两个原则。

你可以说我是极端民族主义者,也可以说我是在散步中国威胁论,甚至说我是纳粹,法西斯,你也可以大骂我的观点,但你不应该打倒我,因为一个民族应该有几个极端民族主义者,否则就少了几面旗帜,国家政策可以不采用极端民族主义政策,但应该有鹰派的存在,否则,这个国家就会显得太软弱。

在我们古代的价值体系变得支离破碎之后,马克思主义又因为苏联的轰然倒塌而变得不那么吸引人,于是,中国变得迷惘了,我们说要摸着石头过河,其实也也就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桥在哪儿,我们的大目标就是重建一个新的价值体系。

这个新价值体系要有给我们的国民指出一个明确的价值取向。我们经常用盛唐、强汉这些历史来给我们自己打强心剂,所以韩国人说我们正处在帝国回忆的阶段,因为那是我们辉煌的过去,而今后的辉煌在哪儿却不明确,所以,我们只能靠回忆来证明我们是强大的。

我们的现实主义政治目标很简单,就是要让国际社会正视我们的利益,明确告诉他们,中国有中国的利益诉求,所以,我们的大目标就是要建立一个“除恶扬善”的世界,立刻就有人不屑一顾地说,你别做梦了,就凭中国这点力量,不要说“除恶扬善”,就是自己家门口这点事还搞不好呢,今天被美国炸一下大使馆,明天被印尼人反一下华,后天又被俄罗斯人抄一遍华商,国内也是一大堆问题,今天上海倒了一栋楼,明天有个集体事件,后天又有一个煤矿爆炸,你看看新闻,一年中有几天是太平的?他说的慷慨激昂,一口气说了20分钟,脑袋就像插了内存卡一样,差不多一连就说出了国内外十几个事,在国外中国人挨揍、挨侮辱,在国内中国人不是被埋在煤矿里就是烧死在公共汽车里,最后还感叹了一句,中国人在哪儿都不安全,想过点正常日子都不容易。

我们的大目标实际上就是要建立一个“中国模式”。有本书叫《中国没有榜样》,我并不认为这本书中所写的都是正确的,而且有些地方我还觉得是在胡说八道,但这个书名起的很不错,以前,世界上普遍认为,现代化就是西方化,想过上繁荣富强的生活,那就必须走西方的道路,西方道路是唯一能到达天堂的道路。在柏林墙倒塌那会儿,中国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这时候最流行的就是预测中国什么时候会倒塌,因为当时苏联崩溃以后,显然社会主义阵营已经全面失败,中国也不会坚持多久,但人们忘了一点,中国的精英在1978年已经意识到中国再不改革恐怕就危险了,而苏联的改革太晚了,而且一改就是大动作,结果翻了船。在苏联崩溃后,日裔美国人弗朗西斯科·福山写了那篇“历史终结”的论文,意思是世界历史到此为止了,社会主义阵营崩溃,标志着西方社会赢得了全世界,而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现有比西方社会制度更好的社会模式,因此,历史到此终结,这就是著名的“历史终结论”,但西方人在为福山喝彩的时候也发现,中国的社会主义还在继续,而且还有越来越强的表现,这让西方人有点疑惑:中国怎么还没崩溃?

中国不但没有崩溃,而且成了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中国及时的改革很快就让柏林墙后流行的中国崩溃论破产了。西方人最初并没有把中国的改革当回事,因为他们认为中国要想重新获得生命力,必须是革命,而不是改革,在社会主义制度上做修修改改不行,只能是彻底推倒社会主义,然后重新学习西方,建立民主制,到了上世纪90年代,西方人赛廖尔·亨廷顿又来了个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说实际上存在“文明的冲突”,其实这亨廷顿和丘吉尔、乔治·凯南、杜勒斯这帮人是一路货色,乔治·凯南、杜勒斯这帮人就是抛出冷战理论的那些人,亨廷顿现在的文明冲突论实际上就是另一种冷战理论,冷战因为苏联的崩溃而结束,这时候美国就急需另外一种理论来把中国、俄罗斯、中东这些国家用理论总结的方式树立为文明敌人,这样才好继续推行美国的价值观,继续为美国利益寻找借口。

中国的上层精英立刻就明白了亨廷顿的理论的恶毒用意,所以,在亨廷顿文明冲突论大行其道的时候,中国就定下了官方宣传调子:文明冲突论是胡扯。因为那时候,西方看到中国没有崩溃,而且外贸连年增长,国内市场欣欣向荣,这哪里是要崩溃,明摆着是在增强啊!于是,另一种理论出现了,这就是中国威胁论。西方首先告诉中国周边的国家,中国人强大起来了,必然要重新回到帝国时代,重新你们这些小东西、小角色统统纳入到明帝国、清帝国那时候的纳贡体系中,成为中国的藩属。所以,那段时间中国官方很低调。

但在中国官方保持低调的时候,中国的经济却在起飞,一些小国家,尤其是亚洲的很多国家、非洲的很多国家这帮昔日的穷兄弟都发觉,中国过去总是和我们一样被人威胁,现在好了,中国开始对别人有威胁了,先别管中国威没威胁自己,就说中国从被威胁到威胁别人这变化,瞅着就让人眼红,什么时候我们也被西方人散布一把威胁论,什么越南威胁论、肯尼亚威胁论、埃塞俄比亚威胁论等,那就上档次了。这时候很多国家也开始注意研究中国的改革,尤其是东南亚,其中越南就是中国改革的一个学生。西方人没有想到,散布中国威胁论其实也等于在给中国做了广告。

这时候发生的一件事也改变了世界、尤其是东亚对中国的认识,这就是金融危机,这场金融危机从墨西哥一路横扫到俄罗斯,所经之处就像是被龙卷风扫过一样,一片狼藉,东南亚、韩国、香港都被扫荡了一遍,但中国这时候来了一次逆水行舟,用中国积累了多年的外汇和各种对冲基金在香港来了一次决战,结果这些打遍世界无敌手的金融大鳄们在香港丢盔卸甲,所以他们大骂中国人,说中国政府干预市场,干预汇市,废话,不干预?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些人从中国捞钱啊?当然,杀敌总要有损失,中国在这场金融危机中损失也不小,不过中国由此在世界树立了一个形象:中国是一个不同于西方资本经济的国家,西方资本阴谋在世界流行可以,到了中国这里不行,有中国在,亚洲就会安全。这实际上等于中国在世界上树立了一种中国信用,也是一种中国威信。

在此后,中国的经济继续发展,中国经济体也日渐膨大,这时候西方除了继续散布中国威胁论外,西方世界内部也在思考,怎么应对中国好?这问题很现实啊,不论你散布什么论,中国都会继续改革,经济继续增长,实力继续增强,你散布中国什么论,自己总要看清中国趋势吧,总要有一个应对中国的办法吧。但实际上,西方始终也没有研究出一个应对中国的好办法,就算你美国抛出了什么文明冲突论,中国这个文明也和冲突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啊?美国人和欧洲人还不太一样,他们很现实,他们的政策往往都是根据实际情况来定的,在苏联崩溃后的那段时间里,美国实际上还在执行冷战思维,对中国采取遏制政策,尽管今天仍然是在遏制,并且这是美国的长期政策,但已经出现了不得不让步的趋势。在小布什的第二任期时,当时担任美国副国务卿的佐利克第一次提出中国应该成为国际社会中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2006年,佐利克这个提法被明确写进了《国家安全战略报告》,这也就是说,美国实际上已经抛弃了中国威胁论,承认中国的大国地位,承认中国的全球利益。

这种美国和西方世界对中国态度的变化是一种反应,是一种面对一个他们无法征服的力量的退让式应对,这就反映了中国内在模式的成功,因为中国模式并不是一种西方制度的翻版,也不是纯粹的社会主义制度,而是一种中国特有的社会发展模式。西方人把这总结为是一种威权制度加上市场经济的发展模式。其实,就是在西方民主世界中,各个西方国家的发展道路也是各有不同的,而且差别很大,日本的成功也不全是因为模仿西方,而是混合了日本的很多东西,比如天皇体制、武士道精神、国家至上等,世界各国千差万别,所以根本就不可能都走上一样的道路。

我们谈我们的大目标,其实我们的大目标已经出现,这就是两个:一个是要建立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新发展模式:“中国模式”;一个就是要履行中国的大国责任,成为一个“玩家”,参与改造世界,把华盛顿体系改造为一个北京体系,打破所谓的华盛顿共识,建立新的北京共识。

换句话说,我们所追求的内圣外王,已经“内圣”了数千年,是不是应该到了“外王”的时刻了呢?

中国模式

可以这么说,未来东西方的竞争取决于现在东西方谁先达到那新文明的创立——“我来了,我看到了,我胜利了”。

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与西方文明对立的文明体系。

中国几乎在一切都与欧洲文明主导的世界相反,世界寻求的是用激烈的变革寻求快速的前进,而中国是用固有的沉稳、缓慢、持久的办法前进,世界是外向的,而中国从来都是内向的。兰克在论述现代历史时所阐述的一项原则就是“对外政策第一”(the primacy of foreign policy),而在中国的历史上,国内政治的比重显然大于外交、对外征服等。

无独有偶,西方其实也发现了中国和欧洲文明间这种两极对立性,如爱德华·萨义德这位东方主义学者就曾经将中国和西方进行过类似对比,但他显然是用一种西方中心主义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情,并且其中甚至带有蔑视的色彩。不过不妨借用他的东西方比较方式,因为这能看出东西方之间的对立。

东方 西方

华丽的 实用的

专制主义 民主

残酷 公正对待

纵欲 自我克制

不能自治 自治

艺术的 实际的

奥秘的 可感的

非理性的 理性的

非逻辑的 逻辑的

阴谋诡计的 坦诚相见

狡猾 信任

死气沉沉的 活跃的

道德败坏的 道德良好的

幼稚的 成熟的

异国情调的 非异国情调的

宿命的/被动的 积极的

神秘的 清晰的

沉默的 表达清楚的

虚弱的 强壮的

黑暗的 光明的

这种比较其实与其说是东方学和西方学的比较还不如说是殖民者和被殖民者的比较。尽管如此,爱德华·萨义德的东方学还是揭示出了一些东方文明和西方文明具有文明对极的特征。正如《文化研究导论》一书所言:“难道你不认为在东方学的话语里,这些区分是把西方作为‘正常’而把东方作为‘不同寻常’来建立的吗?难道这些种类划分不是把东方作为女性而把西方作为男性来定义的吗?”

其实,中国人有一套自己的处世方式,中国的处世之道讲究的是中庸之道,这看似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办法,似乎是一种消极的方法,实则正相反,无论是攻心还是攻城,都会有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时,才能让时势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否则,是攻心还是攻城,这话只能由对方来说了。所谓中庸其实是一种以达到以思治人为目的手段,也就是沟口雄占所说的“用中国的方法,达到世界之目的”。

由于思想的不同,中国也的确有一个不同的发展模式。就是在金砖四国中,中国的金砖与其它的金砖也不太一样,这种不一样也导致了金砖的成色不一样,换句话说就是这四个国家的含金量是不同的,如果这是四只股票,那你就要选择一下,看看哪只股票最有潜力。我们常讲金砖四国,其实这四国发展模式是不一样,这四国就像是在田径赛场上的选手,现在都跑赢了其它各国,但究竟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还是个未知数。

这场金融危机给全世界带来了一场巨大的压力,这也成了检验金砖四国抗打击力的最好方式。俄罗斯与中国最开始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柏林墙倒塌之后,两国虽然都开始了经济变革,但俄罗斯走的是休克疗法,全面执行西方民主制和经济制度,几乎是一夜之间完成了改革,所以俄罗斯其实与西方经济交融的很深,俄罗斯与中国相比经济规模小多了,也没有成为世界经济中的一个支柱,实际上成了西方经济边缘的一个经济带,由于交融的深,因此俄罗斯经济与西方经济之间几乎可以说没有防火墙,因此,金融危机很容易就进入俄罗斯。另外,俄罗斯经济中能源比重很大,而美国对石油的影响导致俄罗斯能源价格经常受到美国的恶意影响,产生大幅波动,比如石油价格就从147美元猛跌到40美元左右,结果俄罗斯石油业损失惨重,俄罗斯经济因此一度陷入衰退。这次金融危机俄罗斯也是深受其害,从2008年8月到2009年3月,俄罗斯卢布已经贬值了35%。

巴西的情况和俄罗斯差不多,俄罗斯依靠石油,巴西依靠淡水河谷这样的矿业企业还有农业企业,这都是大宗商品,这些东西很容易受到国际经济形势的影响,2007年至2008年以粮食为主的大宗商品巨大波动就导致巴西经济动荡不安,本来巴西从2003年以来经济一直在强势增长,但是到了2007年,第三个季度经济还增长6.8%呢,到了第四个季度一下子变成了负1.5%,可见这种影响有多大。

印度的情况不同于其它各国,很多人看好印度,认为印度的增长很稳健,虽然增幅不像中国那样显著,但是一种能长期增长的经济。不过,印度的基础设施较弱,而资本市场却非常开放,因此印度是一种头重脚轻的经济,上层是发达的金融活动,底层却是破烂不堪的基础经济,因此,印度的所谓长期增长恐怕有待观察。

中国当然也有自身的问题,而且也很严重,甚至也可以说危险,但要是长期比较的话,中国保持了30年的强势增长,且增幅很大,但就这一点就说明中国不同于其它三国。这次金融危机虽然中国同样损失大大地,但是中国政府拥有强大的外汇和财政,因此能够立即“办大事”,一出手就是4万亿的财政刺激,另外银行在2009年上半年就发放了高达7万亿的贷款,其它三国中哪一国有这样的大手笔?

从宏观上这样一比较也看得出,中国在平时能以显著的增幅增长,来了什么金融危机的时候又能挥洒出大手笔,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比较结果:金融危机来了之后,其它三国都是赔了多少,中国只是少赚了多少,再简单说就是,其它三国都是在赔,中国仍是在赚,就是赚多赚少的事,这就性质不同了——要是把这场金融危机比作一场大火,那么一下子就炼出了谁是真金。

在这里,似乎还有必要先讨论是究竟什么是“文明”,这是一个法文词,Civilization,追其究竟是指在一个特定时代存在的一种特定文化或特定文化阶段,如果用这个词的解释,还是很难令人有一个清晰概念,A。N怀特海(whithead)对文明有一个这样解释:“世上每一个因具有文明活动而闻名的时代,在其顶峰阶段,以及在造成它们被不声不响地接受,在人们日常发生的行为上打下自己的仰视。”

实际上,这样的解释还是含糊不清,令人难弄懂什么样的深刻——普遍的特征才是文明,那么印度、新加坡如今在用英语,英美也是用英语,英语也同样深刻、普遍地不声不响地打在每一个英语使用者的身上,他的文学著作、歌曲、日常生活都是用英语,但显然这些国家不是处于同一个文明中。

我不想深究什么文明的科学定义,只要解释一下我所指的文明的概念就行了,那就是由相对稳定的主体民族自始至终创造应用的哲学思想,并依此创建的政权、文化、法律及社会价值观等而形成的社会、国家才能算作文明,当然,任何一个文明的成长绝不可能是单独的,与世隔绝后,任何一个文明都要接纳成因与其他文明的交流而改变的成份,如遗传一样,我们承认基因的变异,但同样接受整个DNA的信息。

我们要重提超英赶美

理想主义提得早了就荒唐了,但这不等于说理想主义本身是个错误。超英赶美这个理想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的普遍梦想,难道超过英国、赶上美国,重新成为世界第一这也错了吗?你要是承认这是错误,那你可就是从骨子里就是个汉奸了。

今天看来文化大革命那个“超英赶美”还是个可笑的年代,不但可笑,还很荒唐,荒唐到了悲哀的程度。不错,那时候提出超英赶美的确很荒唐,也很可笑,我也同意荒唐到了悲哀的份上,但回头想想,法国要是没有大革命,那今天的法国是什么样子?不要说法国,就是欧洲恐怕还在给大大小小的国王当牛做马呢。吉伦特派、雅各宾派这么一闹,把启蒙运动那些理想、思想全都试验一遍,互相之间一顿砍杀,然后结果出来了,哪派都有它的道理,哪派也都有胡扯的成分,最后谁也没得到全体法国人的支持,英国、普鲁士、俄国这些欧洲大国们于是赶紧派来军队灭火,可是法国还是乱糟糟,最后还是拿破仑来了一次狠的,直接用大炮恢复秩序,结果,法国哪派也不吵不闹了,拿破仑说,全都给我上战场,有本事就去给我打外国人,一个乱哄哄的法国竟然一下子就成了欧洲的主人,那些前来干涉法国的俄国军队、普鲁士军队、英国军队被法国人打得屁滚尿流。

荒芜的年代有荒唐的事这很正常,但荒唐的背后都有道理,不是群魔乱舞,而是理想主义急躁化了,急躁是错了,但理想主义错了吗?雅各宾派、吉伦特派这派那派轮流登堂表演,他们就像是黑社会老大一样,拿着砍刀一阵乱砍,他们干得是黑社会的事,不过他们可不是黑社会,他们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他们拿着砍刀杀人是要把他们的理想树立为国家理想。

拿破仑最后失败了,那是因为他的理想太大了,那些雅各宾派、吉伦特派好歹只是在法国国内做试验,拿破仑却是要把整个欧洲变成法国,拿破仑把法国国内积聚的各种各样革命力量拧成了一股绳,一股脑地释放到了欧洲。拿破仑虽然失败了,可是法国资本主义革命也完成了,而且比英国还彻底,法国人再也不要什么国王了、皇帝了,直接实行总统制。法国革命的后果之一是美国也实行了总统制,华盛顿这个独立之父原本也是想当国王的,不过自由的美国人羡慕的是自由的法国人,所以,华盛顿也很识时务,立马放弃了国王梦,该当总统,而且,这个人很明智,知道伟大是怎么炼成的,所以他当了两届总统之后就不再想着连任,或者玩什么修宪的花招,继续当总统,他不干这事,所以他伟大了。袁世凯就没这明智,偏要当什么皇帝,结果猥琐了。

理想主义提得早了就荒唐了,但这不等于说理想主义本身是个错误。超英赶美这个理想是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人的普遍梦想,难道超过英国、赶上美国,重新成为世界第一这也错了吗?你要是承认这是错误,那你可就是从骨子里就是个汉奸了。

在超英赶美那个年代,是一个理想主义的激情年代,虽然这个提法太早了是个错误,用土锅炉大炼钢铁也不是个办法,不过这种激情却是宝贵的。一个刚解放十来年的国家,从来就没有工业革命的国家,一下子就要超英赶美,虽然社会主义国家的优势之一就是能集中力量办大事,但这件大事却是在20年的时间里办不成的,怎么说中国也和英国美国差了200年的代差,社会主义的大事效率还没有达到20年完成200年工作量的程度。这种提法提得早了,不但在国内造成很大损失,连家里铁锅、菜刀都拿去炼钢炼铁了,那还不是大损失?而且还成了一个国际笑话,这个笑话让国际明白了中国的社会主义有多大本事,原来不过如此,这个代价也是很大的,朝鲜战争中与美国人打了个平手一下子让整个世界刮目相看,但大跃进、超英赶美之后中国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了。

不过,那种激情岁月中奋发图强的精神也不是一点成绩没有,相反,那时候取得的成绩直到今天我们还在享用,是什么?就是两弹一星。核武器这种东西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能够直接用来改变国家关系、稳定国际秩序的武器。其实,核武器最大的作用不是大规模的杀人,而是阻止别人杀人,尤其是杀我们,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大国之间就再也不敢面对面地打起来,冷战几十年,不是因为二战死了很多人,大家都不愿意再打仗,也不是因为现代人素质高了,不想打仗了,正相反,现代人时时刻刻想着打仗,但大国之间就不敢轻易地打,尤其是有核国家之间,想打也只能出钱、出枪让别人去打,不能直接打,因为核导弹一飞谁也别活了,所以,核弹其实就是最大的自杀式武器,核战争也就是最壮观的自杀式袭击。

美国为什么敢在上世纪80年代逼迫日本人签订《广场协议》,要知道,这个协议相当于让日本人第二次签署投降协议,也就是一个《檀渊之盟》,当年宋帝国被辽逼着签了这个协议,然后每年向辽进贡,《广场协议》也是这样,美国利用汇率、股市、房市一举席卷了日本十年的财富,这可比《檀渊之盟》强大多了。日本为什么这么卑躬屈膝,因为日本被美国大兵占领着啊!就美国驻冲绳、横须贺等基地的那点兵,日本自卫队完全能一夜之间消灭掉,但日本不敢,除了美国还有强大的十几个航母编队外,日本最重要的就是没有最后一张王牌,这张王牌就是核弹。如果日本决心不给美国这10年的财富,那么美国光有十几个航母编队是不行的,因为日本要是有了核弹,那么真跟你玩一次“玉碎”,那不管你美国人有多少航母,也抗不住几颗核弹的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我说要重提超英赶美,因为我们现在的实力与美国差距已经不是200年那么遥远了,而是在30-50年左右,有些方面已经只有十几年、几年的差距,所以,这个提法现在应该能重提了。

自从大跃进失败后,中国人实际上就产生了一种严重的失败感,甚至可以说绝望,绝望者已经对超英赶美不再抱有什么幻想,或者说那只能是一种幻想,因为中国和美国的差距实在是太遥远了,遥远到了现在的人根本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赶美,所以,也干脆就不想这事了。改革了30年,虽然人们认为超英赶美可能是不太遥远的事,但还是信心不足,尤其是当看到我们现在内忧外患的状态,不能说狼烟四起,但也是对新闻里出现什么事不再感到震惊,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要是有一阵要是新闻里没什么群体性事件、国外反华事件、藏独疆独、煤矿爆炸什么的反而会觉得奇怪,这阵怎么这么安静啊?是不是电视台又玩隐瞒不报那一套了?所以,现在人对超英赶美虽然不再认为是个笑话,但也不那么信以为真,因为总觉得这事玄乎,不太靠谱。其实,就是因为这种时候才应该重提超英赶美,为什么?因为我们现在这种乱不是社会动乱,也不是文化大革命那种人为之乱,而是发展之乱,是发展中必然要遇到的乱,就说煤矿接二连三的爆炸这事,当年英国、美国在工业化的发展阶段也是如此,任何一个国家在发展阶段中都是问题重重的。中国人在国外到处遭遇困难,中国小商贩在俄罗斯被警察没收货物,中国出口商在西班牙遭遇烧鞋,中国大型国企在国外遭到资源收购遏制,这些是什么?是因为中国发展需要国外市场、需要国外资源,是发展引起的问题,不是天灾人祸。在发展的道路上遇到这些问题和文化大革命中因为浮夸、急躁引起的问题不是一回事,今天我们再提超英赶美,谁还能说这事荒唐?

从2007年下半年起,一直到现在,资本主义国家集体陷入了金融危机、经济衰退中,而在这股危机中,中国却成了中流砥柱,尽管中国广东等沿海地区因为美国市场的大幅萎缩而引起了大批工厂关门,但中国强大的国内市场和多年来的增长势头使得中国仍然成为这股大衰退中为数很少的几个正增长大经济体,中国强大的外汇储备也成为弥补美国金融漏洞的大源泉之一——尽管此举遭到国人的不满,用中国人的钱替美国人填补漏洞!暂且不说这事对不对,就说中国这股力量在西方主导的世界中所起的作用,自鸦片战争以来有过吗?一战的时候,中国人只能向欧洲派遣华工,二战的时候中国最多只能在家门口的缅甸远征一下,冷战的时候中国只能在美苏大冷战的环境中起到砝码的作用,而不是主角,但现在,中国却成了金融危机中的主角之一,而且,这种主角依靠的不是冷战中政治力量,而是真金白银,一句话,今天的中国依靠的是真正的资本力量来影响世界,所以,有了“中国挽救资本主义”这个说法,比起柏林墙倒塌那会儿,谁能想到20年后中国不但没倒塌,而且还成了挽救资本主义的力量?因为中国持有世界上最多的外汇,也是美国最大的债主,这说明,中国已经成了有了这样的能力:中国是可以让美国一夜之间崩溃的国家,这不是说中国向美国扔核弹,而是说中国凭借数量巨大的债券可以导致美元的信用大幅降低,由此产生经济地震。尽管这只能是停留在纸面上,实际操作性不大,也不可能付诸实施,但至少中国已经具有了这种能力。说到这儿,可能还有很多人没弄懂,既然不能付诸实施,那这就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意义就在于中国除了核弹之外,这手中的巨额债券相当于另一种核弹,也就是金融核弹,当然不能乱放,否则也是一种互相毁灭。这也就是说,中国也具备了西方社会的“资本核弹”。

资本核弹这种力量很多人已经领教过,但却并不清楚这也是一种武器,今天的金融危机实际上就是美国金融核武库中一枚金融核弹不小心被引爆了,冲击波由此冲击到了整个世界,引发连锁反应。金融作为一种武器由来已久,在这儿无法追诉它的历史,那太长了,就说几个人名就能知道这种武器的厉害了:索罗斯、罗杰斯、巴菲特等。

也就是因为中国在这次金融危机中举足轻重,所以美国频频向中国献媚,比如说中国与美国将领导世界,也就会出现一个G2集团之类的,这显然是在恭维中国,以求中国人出手拉他们一把。当然,美国人根本不相信什么G2集团,更不会与中国人“共享天下”,也根本就把中国当成真正的另一个苏联,只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只有中国这样有强大外汇的国家能够帮助美国和西方,因此急忙跑来献媚。但已经说明,中国已经是一个能在关键时候决定美国生死的力量,至少也能让美国半残,只是因为这样做中国也会自损八百,所以,中国不能落井下石的时候也砸自己的脚。

其实,翻来覆去也就是证明,这个时候也就是重提超英赶美的最好时机。

超英赶美,不光是一个现实的目标,更重要的是要重建一个理想——注意,我现在说的是理想,而不是理想主义,理想是理性的想法,理想主义就是把理想完美化一番后再不切实际地执行,这差别大了。我们现在这个社会铜臭味太重,每一个墙角里都在散发铜臭,理想上却是一片虚无,一个民族要是没有了理想,那就真的是堕落了,就像一个人只知道赚钱,却不知道赚了钱该干什么。

现在重提超英赶美,就有人问我,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再来一次什么运动?不是,我对天发誓,决不是这个意思。用运动的方式绝对不可能超英赶美,这点历史之鉴我还是有的,我的意思是把超英赶美作为一个时代目标,也就是我们的大目标之一,实现这个大目标、时代目标的途径就是我们这30年改革的办法,不再是搞一种大跃进,但不能只发展而没目标,套用官话方式来说,就是目标是清晰的,道路是稳重的。

还有一点,环顾世界,我觉得只有中国能真正做到超英赶美。

从非洲开始数吧。埃及不行,埃及属于阿拉伯世界,盎格鲁-萨克逊人早在二战之后不久就为阿拉伯世界安排了一个天然的敌人——犹太人,埃及自顾不暇;南非呢?南非尽管在曼德拉的努力下取得黑人的胜利,但这个国家的财富和实力还是掌握在盎格鲁-萨克逊人的后裔手中,它还不可能脱离英联邦。那么就剩下尼日利亚了,它的版图的确足够大,但殖民者为整个非洲种下的种族屠杀、饥饿和野蛮政治三颗火种还在燃烧,包括尼日利亚在内,到处都是充满惊恐的眼神。这样的国家无法领导非洲,非洲也根本无力相互配合。那么,南美怎样?巴西是这一地区最大的国家,也是最有潜力的地区大国之一,但整个南美大陆早在美国宣布门罗宣言的一刻起,就已经成为美国的后院,巴西也没有这样的实力和魅力吸引阿根廷、乌拉圭等南美国家加入他的野心俱乐部。俄罗斯已经在冷战中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在一段时间内它无力再成为挑战者,它恐怖的核面孔后面是衣衫褴褛,它更希望加入到欧洲的世界中去,在他没有实现国内繁荣之前他无意参与更多的国际政治,西方世界也不断用爱抚的手段来安慰这个受伤的北极熊,如在西方七国集团的会议室里再加一把椅子,当然,如果它稍表现出一些窥视世界野心,西方也会毫不客气地抽它一鞭子,其实,西方根本的对俄策略还是继续削弱它,最好让它成为一个庞大而普通的国家。印度是中国最大的竞争对手,但它有一个先天不足——它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成为过亚洲的核心,从来没有建立过印度秩序,因此,它不具有领袖魅力,恐怕难当大任。

当讨论到东亚的力量在增长的时候,就必须讨论到中国的作用,原因非常简单,中国是亚洲的核心国家——日本在1945年的失败已经证明它无法领导亚洲,中国无论是起什么样的作用都将决定亚洲的命运。假如中国的作用是积极的,那么亚洲将拥有的一个稳定的核心,假如中国起的是负作用,那么中国就将是亚洲动乱的漩涡之心。一个没有中国参与的亚洲是一个无法想象的亚洲。

我们应该占有世界一半的财富

如果将来大中华如果能成为世界的三极之一,实现超英赶美的梦想,那首先就必须是世界财富的三极之一。欧洲作为三极之一经济份额却呈现下降趋势的原因,是有外部和内部两个原因的。外部原因就是由于中国、印度、日本和俄罗斯未来四国总体实力加强、美国变化不大的情况下,欧洲的市场份额是被掠夺最多的;内部原因由于欧洲人口减少、高福利社会导致技术竞争能力降低、总体经济规模下降等。可见,中国有希望,可能还是一个悬念,但我相信中国。

这样看来中国的未来经济目标就是:

1、建立一个高效的信息经济系统;

2、让这个系统成为世界三大经济核心之一;

3、这个系统通过两张网控制世界的命运——华商和互联网。

其实,我们要超英赶美,那么实际上也就是要建立一个核心和编织一张网。所谓建立一个核心就是成为世界三大经济核心之一;而编织一张网就是让华商和他们所建立的跨国公司遍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未来几十年里,中国人要做的就是把美国人的知识和金钱掌握在中国人手里,而世界的命运也就掌握在中国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