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即古代受到崇拜的代表四方神灵的四种动物。从汉代出土的砖像中可以看出，它们是东方苍龙、南方朱雀（或叫朱鸟）、西方白虎、北方玄武。所谓玄武是龟蛇相缠的形象。但是先秦以前“四灵”的内容与上述略有不同，《礼记·礼运》云：“何谓四灵？麟、凤、龟、龙谓之四灵。”两者的不同之处表现在四个方面：（一）四方神兽的名称都加上了表示颜色的字眼：苍（东方之色）、朱（南方之色）、白（西方之色）、玄（黑，北方之色）。（二）四灵中的“凤”，南方神灵叫“朱鸟”或“朱雀”。但从图像上看，所谓“朱鸟”或“朱雀”画的正是凤，可知两者仅是名称不同。（三）四灵中的“麟”，西方神兽叫“白虎”。（四）四灵中的龟，北方神兽叫“玄武”，而所谓“玄武”除龟之外，还增加了蛇的形象。
尽管两者有些区别，但从根本上说，两者所反映的崇拜是一致的。
四灵崇拜的产生，跟古代的动物分类及古代天文学与五行学说相关。古代把人列为“裸虫”类，将其他动物分为鳞虫（有鳞动物）、介虫（有甲动物）、羽虫（有羽动物）、毛虫（有毛动物）类。并把“五虫”与五行方位相配，鳞虫配东方、羽虫配南方、裸虫配中央、毛虫配西方、介虫配北方。在人类社会中，百姓万民是由“圣人”作为“王”来统治的。依此类推，各类动物也都有一个“王”或“长”来率领统治。于是凤、鳞、龟、龙成为四类动物之“灵长”。加上图腾崇拜、祥瑞崇拜和灵性崇拜，因此，四灵被神化了。
但是“蛇”为什么与有介甲的龟合为“玄武”呢？过去有一种解释云“龟与蛇交曰玄武”，这只是表面看法。从逻辑上说，既是“四灵”，就不应有五种动物。可以肯定地说“玄武”是北方神龟的名称，而不是龟蛇合称。敦煌发现的《瑞应图》有“玄武”，云：“似龟而黑色，常负蛇而行，北方神兽。”可见，北方神兽“玄武”是龟的一种，这种龟“常负蛇而行”，所以才添上了蛇。“常负蛇而行”的“玄武”是一种专事夹蛇除恶的勇敢的“摄龟”，这种龟生存至今，人称“克蛇龟”。古人把身披介甲的勇士称为“武”。因此，把这种介虫也称为“武”，再冠以北方之色，就成为“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