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着挂在天边的圆月,跟夏侯钰坐在凉亭里对饮,也是一种享受。这次喝的是清酒,比起上次在兰苑喝的烈酒,酒味淡了很多。
白琳趴在凉亭的围栏上,仰望着如玉的圆月,很久都没有说话。夏侯钰则慵懒的靠在围栏上,凉亭柱子投下的暗影将他笼罩在黑暗处;白琳则坐在月色下面月光洒在她身上,她就像是披上了一件银色长衫。
“你的戒备心很重。”白琳仰望着月亮对夏侯钰说。
“何以见得?”
“你总是将自己隐匿在暗处,那样别人看不见你,而你却能将别人看得透彻。你的眼中总是带着冷峻的寒芒,那寒芒背后却是温热的眼神,你为什么不将那寒芒隐匿将温热表现出来呢?”
很久,夏侯钰才说:“看来你真的不是方百花。”
“你现在相信了?”白琳微微一笑,问:“我跟方百花就相差那么远吗?”
“你眼中有她没有的坚韧,有她没有的勇敢,她很怯懦向来逆来顺受。”
“看来,你也不是很讨厌方百花。”
夏侯钰又接着说:“最重要的是,方百花很喜欢太子二哥;本王能从她那眼神里面看出他们背后的火热情怀。”
白琳心想夏侯钰用词还真是文雅,直接说方百花跟夏侯枫背地里有一腿不就完了,还火热情怀,嗤——,那是偷情;这个笨蛋又可怜的方百花,被人玩弄了都不知道。
“那天在宫里你看太子的眼神却没有她那般热烈,眼底还隐含着丝丝厌恶的情绪,这些本王都看在眼中。”
“所以,你就相信我不是方百花了?”她问。
“兴许是那湖水喝多了,你迷糊了。”夏侯钰的语声很淡。很淡。
“就当是吧。”白琳也跟着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既然这样还说什么。
“那湖水喝多了也好,至少你变了。”
“我变得不像方百花了,是吗?”
夏侯钰没有回答。每次他默认的话题总是不回答。
“我不是方百花更好反倒解脱了;也许那湖水喝多了我忘记了以前了,不管你跟太子、皇太后之间有怎样的约定,我都不记得了,所以——。”白琳的语声越来越低了:“请忘记以前那个让你讨厌的方百花,更不要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