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睿智的光芒扫过每个朝臣的脸颊,他们的惊愕他有所预料,早前的风言风语不是假的,倒底她嫁钰儿是怎样的,那就让他们猜测下去吧。
新皇已受了朝臣跪拜,登基大礼已成,公公扯开嗓子高喊:“有本奏来,无事退朝——”
“且慢——”众人闻声纷纷回首,却见惠王一身锦绣华服,面容平静,缓缓走近金殿里来。
白琳的心已经死灰复燃;她就知道钰儿不会负她。
夏侯枫握住白琳的手,掌心温暖,攥紧她冰凉手指;想要温暖她。
夏侯钰依然走到最朝臣最前面,幽幽目光投向座上两人,只看了她一眼,就将目光与他对视;视线交汇的眼底,已是风卷残云——
“王爷,今日乃是新皇登基的日子,王爷一样要献礼。”一朝臣开口,言中意思:王爷一样要向新皇叩拜。
夏侯钰闻言,仰首望着座上新皇,不期然的笑了。
朝臣又是一阵惊诧。
“二哥,你担的起吗?”夏侯钰幽幽开了口。
夏侯枫蹙眉,眼角余光阴冷如剑锋,“钰儿,你不待父皇通传,私自回帝京,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本王有父皇密诏在此。”他背在身后的手抬起,展开那明黄卷轴。那上面确实是皇上的字迹,且还加盖着皇上的秘玺印章。有两朝老臣认出了那秘玺的印章,当即俯首跪地。见秘玺如见先帝本人。
他闻言浅笑,“如今,朕才是南朝新皇,朕会颁布新的律法。”
钰儿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今日这一步是他逼迫自己走的。
“来人,将惠王爷拿下——”他在朝堂厉言下令。
“罪证呢?”夏侯钰悠然询问。
“罪证就是你藐视枉法,见君不拜。”他冷冷开口,“你不该回来的。”
“见君不拜?”钰儿反问,似听闻天下最可笑的事,他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竟然有悲伤的表情呈现与脸上,他喃喃低语,“钰儿知道不该回来,只是二哥可知道钰儿为何回来?”
他若不掠了她,他何须回来;若不是太后赐死他母妃,他何须回来?若不是父皇被人下了毒,他何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