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她的态度冷谈的让他敬畏。她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掰开。
夏侯枫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真的无法回头了吗?”
她毫不迟疑的甩开了夏侯枫的手,走进了内阁。
夏侯枫痴傻一般坐在锦塌上,又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最近,他是怎么了,每夜总会梦见百花。不管他在别人面前是怎样的威武,在百花面前,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白琳刚走进内阁,就涌进来一批宫人带走了赵公公,见状,她返回外间,“你做什么?”
“本宫只是想要他帮我做一件事情而已。”
片刻前夏侯枫还温情绵绵的对她,片刻后,他就变了脸色。
“殿下,饶命——”赵公公跪地。
“赵公公,只要你听话,本宫不会为难你的,只是想让你代替父皇宣读一道圣旨而已。”
夏侯枫的话一出,白琳听见龙床上传来一阵‘玎玎——“的声音,那是帷幔上金玉挂钩撞击的声音。她怕夏侯枫觉察,就道:“赵公公能帮你什么忙?他不过是个年老不中用的奴才而已。”
“当然有用,他是父皇身边的奴才,他一定清楚的记得父皇的笔迹——”夏侯枫话说了一半,就说:“带走——”
见宫人将赵公公架走;白琳敛起了眉头。
夏侯枫走到白琳身边,食指与中指抬起了她的下颚,望着她很久,才说:“本宫真的努力了,但,你依然不肯回头;既然如此,本宫就当你死了——”
听他说了那番话而后甩手离去,她觉得可笑。
他这些日子对她若有若无的关怀,就是挽回吗?明知她不会回头,他何苦呢?只是为自己放纵找个理由吗?他错了,他放纵的那个理由不成立;就算成立,他一样难逃法网。
“枫儿的爱太沉重。”
她回首,欠身:“父皇,儿媳该怎么办?”
“你累了,父皇也累了;就交给钰儿吧;你我什么都不用做。”皇上说完就放下了帷幔,接着躺在了龙床上。
望着帷幔内皇上模糊苍老的容颜,她默默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