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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智破命案

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屡建战功,官拜总兵。这一天,她刺探番邦军情返回金牛关,口渴难忍,便寻人家讨水喝。

花木兰骑在战马上,突然随风闻到阵阵清香。她抬眼一看,老远处有棵婆娑大树,拍马上前,见一棵高大的茶树正开放着艳丽的花儿,散发着清香。茶树下搭着一座凉棚。她带着一名亲兵叩门相问。

凉棚内住着父女俩。他们见来了位气宇轩昂的将军,忙沏茶款待。

花木兰本打算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谁知这茶方近口边,便觉得芳香扑鼻,沁人心脾。她忙看个仔细,只见这茶形似松针,匀称挺直,光泽鲜润,白毫毕露,茶汤清澈明亮,趁热细啜,满口清香,喉底回甘。

花木兰问道:“老人家,此茶令我一望而解饥渴,实在是绝妙佳品,但不知何处所产?”

老汉顺手朝棚外一指,答道:“全系从那茶树上所采摘。”

花木兰道:“此茶树如此之神,可惜只有一棵啊!”

凉棚内小女子道:“我家几代人为了护住这棵茶树,才没远走他乡。我哥为了护树,惨死在入侵的番兵刀下。”小女子说着说着,呜咽起来。

花木兰忙问缘故。

老汉道:“十年前,番兵入侵金牛关路过此处,闻到这茶树散发的清香味,便要砍倒并剖开树心,看看有何灵处?我儿子殊死相拼,才保下这棵茶树。这几年多亏智勇双全的花木兰将军击败番邦,我们百姓才安居乐业。说来也怪,连这老茶树这两年也越发茂盛。”

亲兵一言接过道:“这位就是您老人家所说的花将军。”

老汉一听,连忙下拜道:“原来是花将军驾到,失敬!失敬!”

花木兰想到百姓们为了护树不惜捐躯,那卫国之情更是气壮山河,十分激动,赶紧还礼道:“为了江山稳固,黎民安危,多少仁人志士洒鲜血、抛头颅啊!我部能击败番邦,全靠百姓们的支持啊!老人家所说全家保这茶树的义举,我定以此为便激励三军,奋勇杀敌卫国!”她与这父女俩辞别后,怕这棵老茶树遭害,专门派士兵绕树扎了个大栅栏,还贴出护树的告示。

花木兰护树的事很快传遍边关。当地县令新娶了一个姨太太,听说戊边的花木兰将军十分垂青一棵老茶树,非要看个究竟不可。谁知她看过老茶树后,不知怎么的,突然肚子痛,痛得直打滚。县令请了不少名医,都治不好,末了,一个风水先生说,这姨太太的肚痛,是由于金牛关下那棵老茶树压了她的影子,要想治好姨太太的病,就得砍掉那棵老茶树。

于是,县令就命人去砍树。老汉见县衙门派人来砍老茶树,急忙上前阻拦。县衙的人根本不听。老汉用身子护住茶树,高叫道:“要想砍树,我就以死相拼!”县衙的人见老汉碍手碍脚,恼羞成怒,拔出刀就要动武。

县令见此,忙上前喝住道:“住手,你们没看到花将军那护树的告示?统统给我回去!”他还上前劝慰老汉道:“下人们不知好歹,使老人家受惊了!相信只要花将军的告示在,本官定会为民做主。”

老汉知道本县县令是个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贪官,今日见他装神弄鬼,气咻咻地道:“谁要想打老茶树的鬼主意,我就与他没完!”

县令斥退了所差之人,赔着笑脸走了。

父女俩与官府的人周旋了一天,精疲力竭,晚上躺下不久就入睡了。

谁知半夜时,忽然闯进一伙强人,个个面戴黑巾,只露双眼,刺杀老汉,要对小女子强行非礼。老汉拼死相搏,救了女儿逃出魔爪。但终因寡不敌众,被强人砍倒。随后,强人又放火焚烧起凉棚和保护老茶树的大栅栏。

火光熊熊,烈焰冲天。突然,传来阵阵马嘶声。花木兰率部赶来,强人闻讯逃走了。

花木兰指挥士兵救火,烈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她发现老汉的尸体遍体刀伤,惨不忍睹,全身衣衫凌乱不堪,嘴里紧咬着半截手指头,想到小女子报告的详情,知道不是闻风丧胆的外敌所为,心中早已明白了三分。她派士兵守住现场,好言劝慰了小女子一番,天一亮,就赶到当地县衙报案。

县令心怀鬼胎,见戌边的花将军亲自报人命案,无法推诿,只得乖乖地率人前去现场查案。

到了出事现场,县令装模作样地勘查着,花木兰看到县令一只手总是藏在官服袖中,就走上前,冷不丁地一把拽着那只藏着的手道:“人命关天,这只手也该派上用场才是!”

县令痛得嗷嗷直叫。

花木兰故作惊讶道:“父母官何至如此?”

县令掩饰道:“我这只手受伤了。”

花木兰大喝一声:“快把死人口中的东西取出来!”

这句话不打紧,吓得县令冷汗直冒。他一眼瞥见老汉口中那半截手指头,浑身颤抖,忙辩解道:“那死人嘴里咬的可不是我的手指头啊!”

花木兰听了,冷笑一声道:“真是贼不打自招!既然这老汉之死与你无关,你怎么知道他口中有断指呢?来人哪!给我当场验对!”

参军会同仵作从老汉嘴中取出一截断指,正与县令手上的断指相合。

县令只得低头认罪,供认了自己为了讨姨太太的欢心要砍掉老茶树,来明的怕惹事端,就假扮强人,杀人灭口,搬掉绊脚石,以达到砍树的目的。

花木兰将此案呈报给刺史衙门。

刺史申报给朝廷,这县令被就地正法。

小女子见花木兰为自己报了杀父之仇,千恩万谢,待掩埋了家父的尸体后,誓死要投到花木兰帐下效力。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小女子由于屡建战功,也做了朝廷的武官。

这天,做了武官的小女子班师回到金牛关,来到那棵老茶树下,摸着树上被烧的伤疤,回想起当年的情景,不觉热泪直洒。她悲天怆地,老茶树抖落下饱满的茶子。她细心地将树子捡起,放入贴心锦袋,要将这珍贵的茶子送给早已解甲归田的花木兰。

小女子向朝廷辞了官,揣着心爱的茶树子,千里迢迢赶往花木兰的家乡。她一打听,自己的恩人已谢世作古,葬在家乡的高山上。

小女子在花木兰的墓前长时间地叩拜后,取出那珍贵的茶树子,埋在墓周围。

不知过了多少年,那来自金牛关的茶树子萌芽了,在花木兰家乡的山上枝繁叶茂地生长起来。后人为纪念花木兰,将埋葬花木兰的那座山称为“木兰山”,把这珍贵的茶花树易名为“木兰树”。每到阳春三月,这木兰树就开出艳丽的花儿,十分惹人注目。

☆花木兰:传说中的女英雄,以“代父从军”而闻名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