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柏拉图与大西洋上的传说
在世界文化史的研究中,有许多疑谜悬案,其中之一便是阿特兰提斯(Atlantic,或译“大西洲”)文明到底存不存在。千百年来,先是西方人,继而又有东方人对此怀有浓厚的兴趣,孜孜以求,寻找其踪迹。科学家们为此写了许多论文与专著,内容涉及历史学、考古学、人种学、地理学、地质学、气象学和生物学等等领域,俨然成了一门新科学——阿特兰提斯学。
最早记载有关大西洲传说的人当推古希腊大哲学家柏拉图(公元前427~前347年)。公元前350年,柏拉图在两篇著名的对话像《泰密阿斯》和《克利斯提阿》中详细记述了阿特兰提斯的故事。传说在12000年以前,离直布罗陀海峡不远,在美洲、欧洲和非洲之间浩瀚的大西洋中曾存在过一个神秘的大陆,名叫阿特兰提斯大陆,或曰大西洲。其面积有2000多万平方公里,“比亚洲和利比亚合起来还大”。这个岛国气候温和,物产丰富,森林茂密,土地富饶,经济繁荣,科学发达,建筑宏伟,国富民强,威震天下。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在一次特大地震和洪水中,整个大西洲沉没海底,消失于滚滚波涛之中,踪影全无。
于是,大西洲何时存在,为何消失,位于何处等等一系列问题便成了人们颇为关心的事情。学者专家们进行了许多的探寻和研究,给出了众多的解释。
2.大西洲到底在哪里
在古代和中世纪,有不少富有兴趣而又勇于探险的考古学家便进行过尝试,以期找到柏拉图描绘的那片富于诗意的绿洲。有的学者提出,正如柏拉图所述,在大西洋中部可能的确存在过一个幅员辽阔的大洲,亚速群岛、威德角群岛和马黛拉岛这些大西洋上的岛屿,也许就是大西洲仅存的陆地。中世纪晚期,在欧洲人寻找新大陆的热潮中,还有人把大西洲的位置画在了他们的航海图上。
1882年,美国学者唐纳利运用考古、语言、人种、地质、植物和动物等方面的知识对之进行综合考察,提出了一个假说。他提醒人们注意,在哥伦布发现美洲以前,美洲与地处旧文明大陆的埃及文化之间有许多惊人的共同之处。如部分金字塔的建筑结构、木乃伊的保存方法、历法等等,两地文化之间有着共同的起源和相互影响,而双方联系的中介者就是新旧大陆间在大西洋上存在过的大陆,即柏拉图所说的大西洲。这片大陆沉落海底后,中断了新旧大陆的交往。唐纳利关于大西洲失落于大西洋中部的推断被自然科学家们否定了。
1958年,美国学者范伦坦博士在巴哈巴群岛附近的海床发现,那里有着许多巨大的各种形态的几何图形结构和长达好几百里地的线条。又过了10年,他在同一地区的海底又发现了长达几百公里的城墙,此墙由每块16立方米的大石块砌成,他还发现了几个码头和一座栈桥,这显然是沉没了的港口旧址。一时间,大西洲似乎要重现于世了,探险家们纷纷来到巴哈马群岛的这片海域,海底的石墙和码头引起了人们对失落了的大陆的种种猜测和遐想。但这些假说很快又被海洋学者推翻。
一些学者从地质变化和化石发现的角度认为,亚速尔群岛北部海下的2300米处的岩石是1.7万年前在空气中形成的。有些学者进而指出,沉睡在亚速尔群岛海底的亚速尔高原在古代曾是一块陆地,它的形状与大小同柏拉图记述的大西洲相似。1974年苏联海洋考察船在直布罗陀海峡以西300海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座海底城市,许多人认为这正是大西洲的城市遗址。近年来,还有人在海地和古巴等地沿岸海底发现了一些金字塔及其建筑遗址,进而认为加勒比海正是大西洲大陆的所在。古代巴比伦人和埃及人以及非洲一些部落就认为大西洲是在他们西边的大陆;而美洲的印第安人则认为大西洲是在他们的东方。
长期以来,人们不懈地努力探索,把眼光从大西洋海域移向太平洋海域,也从远海域移向邻近水系的广阔陆地,墨西哥、北欧、北非和澳大利亚乃至中国和印度都成了人们对大西洲的“怀疑对象”。然而,这种种假设仍被人们考察的结果无情地否定了。
3.永远的大西洲之谜
目前,多数考古学家倾向于认为,地处地中海东部水域的克里特岛更为接近大西洲的历史地理条件。1870年,德国考古学家谢里曼在希腊的伯罗奔尼撒半岛东北部发掘出了迈锡尼遗址,过了35年,英国考古学家伊文思又在克里特岛上发掘出更早的米诺斯文明遗址。这两件考古学上的伟绩轰动了世界,人们不约而同地将它们与“失踪”的大西洲联系起来。许多学者认为,现存的克里特岛只是大西洲岛国的残余部分,因为克里特曾是欧洲古代文明的发祥地。公元前20世纪至前15世纪的450多年间是米诺斯文明的黄金时代,其社会经济与对外贸易曾十分发达。但在经历了四五百年的繁荣期以后,它却遭到了大西洲式的厄运:“一场突如其来的火山、地震、海啸连续爆发,吞没了岛上的一切。”近代火山学的发展已证实了引起这场大浩劫的自然力量来自桑托林岛(位于克里特岛以北约113公里)上的一次猛烈的火山爆发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海啸。目前,要在桑托林、克里特与大西洲之间画上一个等号,其最大的症结便在时间和面积上,两者相差近80年和72万平方公里。
大西洲究竟在哪里?它什么时候存在?为什么消失?传说的大西洲大陆与大西洋之间有何关系?这至今仍是无法揭开的谜,这一旷日持久、长达20多个世纪的探索或许还要继续下去。